放蜂的汉子

我是个极其内敛的人，会害羞，会脸红，见到陌生人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我只好离群索居？我猜，这是很多人对我的印...





我是个极其内敛的人，会害羞，会脸红，见到陌生人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我只好离群索居？我猜，这是很多人对我的印象了。

其实，好些年前我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源于我这么多年的经历罢...

首先我要讲我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东奔西走、使蜂逐花为生；因为，这，就是我的职业。

我每天工作的对象就是花丛、蜜蜂、伴随还有夜半之时像发动机一样轰隆隆的蜂鸣。

我住的地方条件很简陋，简陋到什么程度？

幽居的深山里，无水无电无人烟。

吃的饮用水，还是我央人从几十里外的山下帮忙给运上来的。

冲凉？

想都别想。身体太味儿的时候，我就用毛巾沾湿一点水，胡乱的擦洗一下。

所以，很多时候我就跟个屎壳郎似的，是羞于见人的，久了，也就懒于应酬了。

还好，我的小蜜蜂们并不会因此嫌弃我什么。天知道，我也爱着它们；每当夜半的时候，我就会奢侈的沏上一壶茶，搬个小马扎坐在如堡垒的蜂箱中间，看它们忙进忙出的样子。这时候，我便是最开心快乐的时候。

去年，我一狠心用一年的收入买了辆车，当时买车九万块，我钱不够，又找大杨借了几万添上才勉强凑齐；电，在大杨的建议下，也弄了几个太阳板，这样白天利用太阳能充电，晚上装几个12V灯泡，也算解决了。

吃的方面也是能省则省，因为经济上的捉襟见肘常常让我放不开；我打牙祭的时候，一般是大杨上山来看我的时候，那时，她总是带来很多香肠、腊肉之类的。

大多数时候，我是一个人在山上，陪伴我的只有我的小蜜蜂；我本来考虑说养条狗呢，可是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为什么？

因为，遇到走南闯北赶花期的时候，我是没有多余精力顾得上它的。

我五音不全，却爱唱歌，每天不管工作有多累都会小声哼哼一些曲子，其实我最爱的一首就是邹毅【放蜂的汉子】了。

很多人说，看歌词写的多美啊，你的生活也应该像歌词里唱的那样...

莫说我是个花心汉，
莫怪我爱和花作伴，
放蜂的汉子走南北，
赶花期哟追春天。
哎！
三月桃花红，
六月荷花艳，
槐花菜花紫云英，
这花谢了那花绽。
小蜜蜂是我好伙伴，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伴随我江北到江南。
莫怪我白天围花转，
莫笑我夜晚伴花眠；
放蜂的汉子好风流，
百花伴随度华年！
哎！
八月桂花香，
十月梅初绽，
枣花杏花山梨花，
开遍山野和田园。
小蜜蜂最懂我心愿，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偏爱这花开艳阳天。
哎嘿嘿哟嗬哎，
放蜂的汉子最呀么浪漫，
哪里花好就呀往哪里赶；
有花就有那好蜜源，
有花这日子才香甜！

看吧，多美！

其实，远不是这样的。

人生美好，也残酷，我想很多和我一样的人，总归深有感触的。

我家祖居红河州弥勒县，世代养蜂，我从小都是在蜂场里长大的。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唯一的玩伴就是蜜蜂了，那时父亲已经接了爷爷的班，现在我又接了父亲的班。

其实，我是不想接父亲的班的，为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

大抵做儿子的，最抵触的事情就是做父亲安排好给你的事了。

但是，我父亲只会做这个，他能给我职业的指导和建议只能这么多了。

明白了这些之后，我便很少去怪父亲。

老实说，我不是一个怕吃苦的人；但是放蜂的日子，真的太苦了；以前我不懂，等真正扛过生活的担子之后才终于明白。

去内蒙赶蜂那年，我才二十六岁，没经验，等我昼夜兼程赶到时，蜜蜂全部飞跑完了，血本无归，欲哭无泪。

后来，我才发现，我是太嫩了，缺少阅历又不谙世事。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我忽略了一个养蜂人最基本的常识，你想哪有白天带着蜜蜂走的？

它们都是活物，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带着它们只能夜晚行走，这样它们才会安静的待在蜂箱里。

但凡近距离，最好当天赶到最好，而跨省作业则必须中途有歇马休整的地方，这些都需要未雨绸缪的规划好。可是，我没有。

这次，是我最惨痛的一次经历。父亲呢？

父亲那时身体极差，基本不能陪我一起远涉江湖了。

后来我回来了才知道，这是父亲刻意给我的一次历练，为的是使我尽快成熟独当一面起来。总之，他没怪我。

但是，这成本也太大了，我心想。

我记得父亲以前曾经对我说过，他说，你以后面对的困难远不止这些呢～

是，我大概都我忘了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他了。应该很顽皮或者很不屑一顾吧。

可是，我知道我某天连哭都是无法掩饰的，这就是忽略经验的教训。

去洛阳栾川那次，因为长途跋涉一路颠簸的原因，蜜蜂死伤不计其数；其实也不都是颠簸的原因，还有温差，农药病毒，天敌捕杀等各种各样的诱因，而且那次也几乎是全军覆没。

后来，当我看着那些死去的蜜蜂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想，我不过是讨碗饭吃，怎么就那么难呢？

基于这些经历，后来，我很是怕出外地放蜂。

累？苦？

是，也不全是。

累和苦，总是有的，甚至常常吃不到饭的情况也是常态，我父亲就是常年放蜂落下的胃病，最后成了胃癌；我的妻子也常常埋怨累，又不挣钱，然后离我而去的。我闺女呢，躲在外婆家，再也不认我了。这些都是来自我工作的尴尬以及生活的无奈。

我心疼呀。

心疼他们，也心疼我的蜜蜂。可是，我越是心疼他们，就越是无法两头兼顾。

我甚至在父亲病危拿不出钱医治的情况下，想过放弃这个职业。

那时我的妻子已经离开了我，走的时候带走了我们攒了十多年的积蓄。

妻子是被我的一个客户电话里巧言令色给拐走了，说是带她去发财，哪知去了才知道是传销。传销有多么邪恶呢？

我的亲身经历很明白的告诉了我。

再之后，妻子带去的钱被用完了，加之妻子身体本身又不好，说是回来看病，然后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想回来吧，回来瞧完病就好好过日子了。谁知妻子回来好景不长，又带上我身边不多的一点积蓄离开了。

我想，算了，天要下雨，我能有什么办法，同样一个人试图装睡，我也无论如何叫不醒。说开了，都是造化；说白了，是我太没出息，怨不得别人，更加跟我妻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想，一个女人但凡下决心绝尘而去，一定是对身边的人觉得无望了才会这样。

那么我给不了她想要的，还不许她离开？还要怪她的绝情？

其实，回顾我的十年婚姻，还是苦中有甜的。

当时我是上门在妻子家的。替孩子外婆家置了田地，也盖了房，是当时很多同龄人的佼佼者。

那时候，一技在手好比一权在握，加上前几年蜂制品制假售假的人还寥寥无几，所以，累是累点，收入还行。

这几年，不了，受各种环节的冲击，已经大不如前了，这便是我愈发拮据的原因。

而且，如今的农药用量，环境污染，也使得蜂行业的境地尴尬扫地起来。

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有好些人来找我合资经营，或者承诺先销售后付款者。特别第二种的人，太多了。

蜂场效益不好，钱没见几个，货真价实的蜂蜜倒是盆满钵满的；所以为了改变现状，我决定不要再固步自封了。

我不懂经营，也不会算账，对于第一种的，我不敢冒险；但是第二种，貌似可以接受；因为我除了别的不多，蜂蜜还是挺多了，并且可以保证每一桶的质量。

但凡说是有客户说要出口走海关的，问我，给蜜蜂喂药了么？我是很不屑回答的。我会怎么做？

我直接把身份证的复印件贴在桶上，我说，你尽管拿去吧，该怎么检测都行，完了，有问题，你们可以按图索骥来找我，责任我承担。

是吧，我就这么单纯。为了赢取客户的信任，我没有一丝丝的偷懒跟偷奸耍滑。

前面客户说的那种药，其实是抗生素，蜜蜂吃的。有什么作用呢？

给吃了，可以防止蜜蜂受到外界污染之后，无端端的中毒死去，因为蜜蜂大量的死去，花期间会直接影响蜂蜜的产量。而吃了抗生素的蜜蜂虽然不会死去也保证了产量，却又无法保证质量，可是你不喂抗生素的话，运气不好的情况下，你就倒了血霉。

说到底，这种抗生素就像一支强心剂；预防针，我们养蜂人都知道的，可是我没用过，所以我常常放蜂，放的不伦不类，跟人家格格不入。

同行人，都骂我傻逼；但是许多他们自己吃蜜时，却倒又来找我，可笑不？

我觉得，他们才傻逼。

当然，这么说，并不是说我多么有良心。

你以为蜜蜂一堆堆的死去，我不难受？

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是的，他们不过是生病死去罢了；假使它们正常活着，也不过40天左右的寿命。

最后仍然是要死去，怎么死？

累死。

它们是一群永远不知疲倦的生物，它们的一生是不知为谁贡献为谁忙的。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蜂蜜甜，花粉香，巢蜜还能治鼻炎，蜂王浆更是类中极品；小时候我们老师常常跟我们讲蜜蜂，讲蜡炬，讲春蚕，对吧？事实上我们又到底懂得多少？

扯远了，回归合伙人一段。

一二年的时候，我的一个红河老乡找到了我，他对我说，再也没有像我这么踏实做事的人了，而且看我的产品更是没得说，之类云云，反正好听话一大堆，然后提出了代销，分期付货款之类的话，后来我同意了。

当时，是八万块的货，他给了一万元，余下的承诺后续给，结果呢？

消失了两年，电话也不通。

两年后，他又出现了，他说蜂蜜他拿去加工药引子去了，结果亏了，他现在急于一点货重新来过，后来我心一软，又给他拿了三万的货。

我心想，谁还没个倒霉的时候呢，再说，总算老乡认识一场，何必呢？人总是有见面之情不是。

可是，我错了。

截止现在，我的这个老乡仿佛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他又血本无归了。那我呢？算什么？

放了一个屁，砸了脚后跟，而且连续两次。

所以，我变得越来越沉默。有时候，我觉得跟我最亲的仍然是蜜蜂。只有在侍弄它们的时候，我才能找到一点点慰藉似的存在感。

闺女呢，现在几乎不认我了。她同样不认的还有妻子。

貌似我们是全天下最不称职的父母了。孩子从出生没多久就一直待在外婆那里，现在呢，只认外婆。

加之我和妻子离婚了，我现在倒更像一个局外人。

我回去想要和她亲近的聊几句，闺女总是躲开我，这让我感到无比悲凉。

是的，我和妻子才结婚那几年，精力全部放在蜂场这边了，却忽略对闺女的照顾、呵护...

可是，没办法，我实在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办。

如今看来，我是罪有应得吧...

关于这些话，我是很少对外边儿的人去讲，因为一讲我就会忍不住的流泪。

你能想象一个七尺男儿，在人面前流泪的尴尬吗？可是，有时候你就是会不由自主，会无法控制。

算算，也只有大杨一次性听我说过这么多话了，并且成了目前为止我最信任的合伙人。

大杨是谁？

就是那个可爱的大理白族女人。

没认识她之前，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凄惨，最不幸的人呢。现在看来，并不是。

她的悲惨经历，远远大过于我，可是她所表现出的乐观、坚强、真诚、信任，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

认识大杨，是我人生最低落的时候。

那时我的父亲胃癌晚期，由于多年的积蓄，东滚西粘的，家里再也没有多余的钱来维持生计跟看病了。

这时，大杨出现了。

她其实是我的一个顾客，也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的我，在我这里零零散散的拿过几次货，后来听说了我的情况之后，直接凑了五万拿给了我。

后来，我知道这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她借来的。

说白了，她的生活并不富裕。只不过，比我又稍微强一点。

老实说，我特别感谢她；如果没有她，当时的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后来一次，她便跟我讲了她的故事。

包括她的创业经历，受骗经历，情感经历，还有她一直以来的身体情况等等，再之后我便知道了这是个集先天性心脏病，腰椎钙化，还时不时的一劳累就晕厥的病于一身的人。

可是，她仍然活的那么优雅知性。她的美，不是谁都可以发现的。

那是一种内在的品质，在无数的坎坷磨难里萃锻而成，继而摇曳生姿。

......

父亲最终还是去世了，东拼西凑来的钱花了个精光。有一次我实在不好意思，我找到大杨，我说，姐，我目前实在没钱还你，再缓缓，缓缓可以不？

大杨说什么？

大杨说，不急，反正我也不急用。后来我看她开店也在卖蜂制品类的，我就跟她说，你要是觉得老弟靠谱，我愿意低价供货给你，保质保量的，而且价格由你谈，你觉得多少合适都行。

当时，我没想什么，我就想着感谢她。因为就是她试图拿钱救过我父亲的命。我要怎么报答他？好像我只能这样了。其它的，太虚太远，我也做不到也做不了啊。

再之后，她同意了。

而且她没干让我吃亏的事，我甚至觉得在她这里我讨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大杨怎么操作的？

一切蜂制品供应看我蜜蜂采集情况，多了多分几桶给她，少了就少分，她对我的要求是正规过滤，保证她的每样产品绝对优良，大致过滤程序就交给我了，她每月雷打不动的发两千块工资给我，保证我正常的开支。冬季的时候，百花相对禁闭，这时候蜂场很少事干，属于淡季，然后她再补贴我8000。

怎么样？

我觉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她一样的第二人这么对我了。她的真诚，替人着想的细致，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的。

临了，合同签了。我说十年，她说五年。

然后她反训我，不用签那么久，你呀，太实诚。万一十年之后，物价上涨，你不是吃大亏？

是，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我原本还以为她不愿一次签那么长时间，是怕自己吃亏呢。

看来，是我小肚鸡肠了。

有一次，她请我吃饭，跟我说了差点惊呆我的话，她说那五万别还了。好好做事，别有欠人钱的压力，这样你自己也会轻松不少。

我说，姐，那哪行？我一定还给你的。

她说，行了，就这样决定了。

再往下，我像个傻子一样哭去了。

我这是遇见贵人了？

还是埋我老父亲的坟上冒青烟了？

大杨姐晕车，从景谷经思茅去我俩共同经营的黄草坝原始森林蜂场，一路颠簸，很多时候我不忍心她受累多走那五十公里，我会雇车把她需要的蜜拉去思茅给她。

完了，她又是张罗着请我吃饭，又是买饮料，又是嘱咐我该添件衣服了等等，她的这些关心倒让我觉得太过麻烦于她。因此，愧疚不已。

来到馆子里，她说，去吧，你去点菜。

我说，我点不来。

她诧异的看着我...

我说，姐真的，真的我点不来，我以前从来也没有下过馆子。

她说，那好吧，我自己去点。

跟着她就自己去了，留我一人傻楞着，等吃等喝。

其实，我真还不是装傻充愣，我真没下过馆子，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少之又少，即便吃，也是简单的快餐，跟老板手指指，人家打来后，我付了钱拎着就走了。大多数时候，我就自己做饭，胡乱将就一下就过去了，或者忙起来我那一顿饭莫名其妙就省去了。

真的，这就是我们养蜂人最真实的生活，要不我爷也不会害胃病，我爹也不会得胃癌。我想，指不定哪天，我也就跟我父亲一样了。

前面我也说了，我考虑过换行业。可是，这么久，等我真正想要做出选择的时候，我发现我什么也做不了了，我只能养蜂，也只有面对这些嗡嗡的蜜蜂，我才会觉得由衷的安心跟幸福。

而且，我逐渐的内敛性格，也注定了我是一个邋遢一生的人，而邋遢起来的不是我条件艰苦下的个人卫生，恰恰是我格格不入的习气，跟不会变通的傻病。

好吧，我就这样了。

大杨说的对:

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们赖以生存的客观世界跟环境。我们回馈的是爱，一定可以得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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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我是个花心汉，
莫怪我爱和花作伴，
放蜂的汉子走南北，
赶花期哟追春天。
哎！
三月桃花红，
六月荷花艳，
槐花菜花紫云英，
这花谢了那花绽。
小蜜蜂是我好伙伴，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伴随我江北到江南。
莫怪我白天围花转，
莫笑我夜晚伴花眠；
放蜂的汉子好风流，
百花伴随度华年！
哎！
八月桂花香，
十月梅初绽，
枣花杏花山梨花，
开遍山野和田园。
小蜜蜂最懂我心愿，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偏爱这花开艳阳天。
哎嘿嘿哟嗬哎，
放蜂的汉子最呀么浪漫，

哪里花好就呀往哪里赶；
有花就有那好蜜源，
有花这日子才香甜！

后记:

这是我第一人称写我采访来的故事，文中的两个当事人，我都见过；我试图看着她们的眼睛说话，结果我读到了真诚，也看到了人世间的美好。

其实，活着的方向无非两样:一是，随遇而安，二是，顺势而为。

脱离了这两样，那一定是得不偿失。

近距离观察，我发现内敛的养蜂人的胳臂上总有许许多多蜜蜂咬过的痕迹。

我问他，蜜蜂咬的？
他说，是的。
我说，连你也不放过？
他说，是，也不全是。
我说，跟我解释下吧？

他说，蜜蜂不会随便咬任何人，包括你，他指指我。因为，一咬完，它也就立刻死去了。

蜜蜂只有两种情况下会咬人，第一种就是犯病了，什么病？

痛苦、焦虑。

怎么引起的？

农药毒害，它一旦中毒也会神志不清，乱叮乱咬。其实跟人习性一样，人不开心受了刺激，还会骂人的，对吧。

第二种，就是它感觉受到了攻击，所以你不要轻易去拨剌它。他提示我，你发现没有，即便你穿的很鲜艳的衣服，也只是引起了它的注意，它会以为是花朵，它飞过去看啊看，结果发现不是，它就飞走了，根本不会叮咬你。假如你因为害怕，拔剌它一下，那它就会攻击你了。

还有一点，是他作为补充告诉我的，他说蜜蜂讨厌食葱蒜者，这种气味于它也是毒药，是会让它神经错乱的。

所以，但凡嘴巴臭的人，还是别去蜂场了，是会招蜂引蝶的。涂脂抹粉的人也别去了，它会试图跟你接吻的，当然等它近距离闻到是化学类毒品，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是世人误解了这种小动物。

在外地放蜂的时候，常常会受到当地人的驱赶，说是蜜蜂会咬人怎么怎么的，而他无论如何也跟他们解释不清楚，这让他感到既无奈又心酸...

所以，我们再见到孤独的养蜂人时，还是多些包容吧，另外，也请多包容一下这种昆虫类的小动物吧；漱口卸妆，让这些本来短暂的生命尽量平安度过它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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