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娃娃们的童年

 

儿子娃娃们的童年文/韩国兴在上海任教期间,经常接触那些一二年级的学生,背着父母承重的期望,在“不能输在起跑...

儿子娃娃们的童年
文/韩国兴
上海任教期间,经常接触那些一二年级的学生,背着父母承重的期望,在“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这一“紧箍咒”的魔力下,麻木地穿梭于老师和家长的叮咛之间,到了节假日,不是窝在家里看低俗的《喜洋洋与灰太狼》就是去报英语、舞蹈培训班。于是就有了想写点东西的冲动,为自己庆幸,也为出生在七、八十年代大西北黄河岸边,吾突斯山下的儿子娃娃们庆幸。
毕竟,那个时代,那些事情,虽属童年,却让人不敢鄙视,不敢小觑,象一阵浩荡的风,播扬过一种烈烈扬扬的撒拉尔生命意志,吹过去了,却让整个大地保留着对它的仰慕和记忆。
逃    课
记得那时一块钱就可以报名上一年级的,但发的书只有两三本,因此新书包很轻很薄,那是件很没面子的事,于是将家里的小人书,哥哥姐姐没用的本子塞进书包,以示博学。但心理依然羡慕那些比自己高一级的学生。
到了二三年级可能是睡懒觉迟到,或者没完成功课,考虑到班主任凶神恶煞的面孔和随时都处于攻击状态的教鞭,面对庄稼地里伙伴们天花乱坠似的挑唆,终于下定决心逃一次课,可是凭经验班主任肯定会派两三个好学生在学校附近的田间地头追查行踪,我们四五个学生背着书包在附近转悠,目标太大,万一撞到枪口上,那班主任的教鞭可是不讲情面的!于是将代表我们身份的书包扔到果园里或者藏到庄稼地里,迅速离开“禁区”(学校附近及村庄),开始了亡命天涯式的逃学生活。

吾土斯山
不管我们是“跑路”还是寒暑假去玩,吾土斯山永远象母亲那样展开宽广的胸怀接纳着她的孩子,我们成了大山的儿子,和大山融为了一体:伙伴们拼命的爬到七八百米高的山顶,使尽浑身力气,搬一些大块的山石,面对山脚下一字排开,然后一起往下滚,比谁的石头滚的更远,扬起的尘土更多,那场面尘土飞扬,气势挥宏,好不壮观!



玩累了,喊累了,开始挖一些被当地称为“提木丝根”或者“撒荚木乎”之类的野草根子,嚼在嘴里甜在心里。

有时在山上地势平坦、水草较多的地方可以遇到羊把势和他的羊群,于是我们跑过去帮他驱赶羊群,临走了他会给我们发一些大豆或者杏子以示谢意。
对于我们,上山容易下山更加轻松,几乎是狂奔下来的,比的是速度,比的是身后扬起的尘土,那一刻我们成了驰骋沙场的将士,正在冲锋陷阵。

黄   河


如果说吾突斯山下没有了黄河,那将会在我们童年精彩的生活中缺少重要的一笔,夏天的黄河成了我们展现本领的舞台:学校上学的,寺里念经的,田间放牛的,地里干活的,天一热,统统都在水里,仰泳、狗刨、潜水,在波涛汹涌的黄河水里各显神通,成了浪尖上的弄潮儿。



运气好的话在黄河边还可以遇到捕鱼的或炸鱼的老乡,先是观看羡慕,后来帮点小忙,再后来就可以得到两三条小鱼,记得有一次,收拾干净手中的小鱼,回家的路上高兴得如获至宝,想着它即将在母亲的巧手下变成一盘香喷喷的干炸鱼,口水嗞嗞下咽,等不及了,路上就开始动起手来,三下两下,等走到家门口时,手中的鱼早已变成几个鱼头和鱼刺了。大家都知道,游完泳最害怕就是饿肚子,这肚子一饿,别说几条小鱼,连田间地头的大豆和小麦也在劫难逃。
田   野
秋收后的田野似乎就是为我们准备的,带上火柴就可以在田野里就地取材烧洋芋;也可以分成几组在不同的地点做好埋伏追野鸡;还可以分成两组拉开一定的距离摆开阵势打石头丈(用石子儿攻击对方),此刻石子儿空中嗖嗖乱飞,伙伴们打的头破血流还在坚持“战斗”,挣得是一口气,太阳不下山绝没有回家的意思。


那时可能是受了《少林寺》、《陈真》和《李小龙》等电影里武打画面的影响,家里凡是有男孩的都在屋子横梁上挂了沙袋,那放学后松软的麦地自然成了他们一展身手的好地方,有练习前滚翻的,有一对一比武的,大山为我们作伴,河流为我们助威。

当现在的九零后、零零后们用QQ,用微信,用iPhone渐渐拉开亲情、友情的距离,用指尖轻易的将自己封闭在网络的虚幻之中时,那时的儿子娃娃们却啃着干馍馍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一方水土之中,在山坡上,在树林里,在河水中留下了他们的歌声和足迹,在无尽的欢乐和笑声中培养了他们乐观、协作、敢打敢闯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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