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随笔和你再次相遇

 

在我38岁生日之际,迎接小白回家。那段记忆清楚呈现,却让我知道,这是老天给我的无比隆重的礼物。...



(题图:四口之家。 2016年7月10日摄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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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38岁生日之际,迎接小白回家。那段记忆清楚呈现,却让我知道,这是老天给我的无比隆重的礼物。

 

果果是我们的大儿子,小白是我们的二儿子。小白三个月,是一条日本纯种柴犬,今天,在我农历生日的这一天,成为我们小家里的第四个成员。

清晨5点,闹钟响了,果果翻身爬起来:爸爸妈妈,时间到了,快起床,必须起床了!

清晨6点,我们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送外婆去机场。

清晨7点,我们离开机场,前往售犬基地。

清晨8点,我们见到了活蹦乱跳和兄弟打闹不停的小白。第一眼见到他,他被基地人员一手提溜着和自己的兄弟一起放进笼子里,他在进入笼子前,一直看着我,眼神呆萌,我的心猛地一下仿佛被人轻轻挤捏了一般,眼眶一热,鼻头一酸。



儿子带着手套指着小白说:爸爸妈妈,我要这一只。

清晨8点27分,我们办好了手续,爸爸第一次抱着小白,然后是妈妈抱着,果果在10分钟后第一次抱着小白,并告诉他:我是哥哥,你叫小白哦!



上午9点40分,我们一家四口合影留念,小白正式入住新家。我一直和他说着话:欢迎你来到新家,我们知道你离开了你的爸爸妈妈,离开了你的兄弟姐妹,可能会有些害怕。我们会好好爱你,我们很盼望你,你要好好的,开心健康哦。

小白在我怀里不再发抖,甚至会偶尔抬头看着我,鼻头湿润,眼睛能一直看到我心底里去。

但是,小白离开基地之后,就一直紧紧趴在妈妈怀里,不停打喷嚏流鼻涕,把妈妈紧张得四处询问,回到家里,小白更是趴在笼子里,无精打采。

我们都开始担心了,果果找来微笑贴纸,贴在小白的笼子上:我给你一个微笑贴纸,你要开心哦。然后找来乐高,在笼子外面开始玩耍:我玩给你看啊,小白!



我待在笼子外面,笼门一直开着,可是小白就只是喜欢待在笼子里,前爪趴着,小脑袋耷拉在前腿上,闭着眼睛不理人。我心里非常忐忑,还是保持低声温柔和他说话,拿手捋着他的脖颈,他偶尔抬眼看看我,但是,那眼神,真让人心疼。



果果突然竖起食指说:妈妈,我知道了,小白要玩儿。那么,小白最喜欢玩什么呢?我知道,他喜欢玩球球。

哥哥自言自语一番,瞬间爬起来,找来一个网球,放到笼子里。小白顿时就站了起来,开始和球玩耍。

我们的心一下子就松弛了很多,哥哥真细心,趴在笼子边上,看着小白玩耍,还念念有词:你玩儿吧,你玩儿吧。

爸爸忙前忙后,给小白送食物,送水,小白终于从笼子里迈出了第一步,可还是只有前半身,然后又退回去了。我找来中医医师让我买的通经络的小红球,给小白,小白玩得更欢了,再玩了一会儿,小白终于走出了笼子。



他绕着客厅走了一圈,撞了两次头,然后抖抖身子,重新回到了笼子里。我们开始第一次听到他呜呜呜的小声和我们打招呼。

这个时候已经中午12点,我们出门午餐。

在门口等位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开始牵挂小白,他会孤单吗?一个人在家里害不害怕?还流鼻涕吗?爸爸笑我,快赶上果果刚从医院回家那段时间了。是啊,这并不比果果回家那会儿轻松啊。

和爸爸聊天,聊有了小白我们对果果的各种不允许,各种教育,聊着聊着我们都红了眼眶,果果当老大真的好不容易啊,以后若是再有了弟弟妹妹,我们真的要多注意保护哥哥的感受才是啊。

等我们用完午餐回家已经下午三点了,我心里早已迫不及待要赶回家去,一开门,赶紧奔向他,他已经站起来,抬眼看着我。我赶紧打开笼子,他走出来,绕着客厅转圈,和窗帘玩耍。



心里一颗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他走过来舔我,绕着我打圈,我真的好开心啊。要知道,在这之前,我是多么地怕狗啊!

精神松弛下来之后,我很困很困,一觉睡到晚上8点起来,小白已经可以在客厅欢快玩耍啦,哥哥趁着小白玩耍的时候,钻进狗笼上演密室逃脱,和爸爸斗狗,把小白看得躲进了沙发底下。



这段时间,小白在笼子尿了一泡,在地板上尿了两泡,都是果果处理的,这个小人儿在这一天就变身成为大哥哥了。



果果一直很喜欢小动物,一直央求爸爸妈妈给他养一只猫或者一只狗,四岁生日时候的愿望是一只小狗,爸爸答应他:等你满5岁,可以照顾好小狗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给你领一只小狗回家。



这一年,他很努力学习照顾自己,满5岁了,二胎政策开放了,爸爸妈妈和他商量为了欢迎弟弟妹妹来我们家,可能需要推迟养小狗的计划了,果果犹豫了半天还是答应了。

这个月底,爸爸妈妈要同时出差,这将成为他生命中第一次爸爸妈妈同时不在身边的日子。不巧外婆也因为有事需要回成都一趟,这样果果就没有特别亲近的人会陪伴他那四天了。

爸爸和妈妈商量:要不我们给果果把狗狗养了吧?我心下特别感动,立即就答应了。有趣的是,之前果果和爸爸去宠物店,那么多小狗,果果一眼就相中了柴犬,而且只要柴犬。于是,爸爸开始研究,妈妈开始做外婆的工作,非常感谢外婆虽然心底反对,却依然选择尊重我们。

今天是个好日子,若不是母亲给我生日红包,我还不知道这是我的农历生日,心里感激,不能和母亲一同过明天的阳历生日,却在农历生日里吃到了母亲一早5点多给我煮的面条,真好。

然而,在我38年的生命中,我从来没有养过狗狗。记忆中养过一只小猫,陪我度过一段特别孤单的童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清晨,小猫在我怀里去世了。大人告诉我是因为我太爱她,老抱着她而让她离开的。那时候,我不到3岁,最疼爱我的爷爷也在那一年离开了。这从此便成为我心底一个深埋的结,对儿时孤单的我来说,这是多么残忍而痛苦的记忆啊。



今天,和小白在一起,让我看到,我有能力照顾他,过往的记忆虽然还会隐隐作疼,但已经不会让我那么恐惧,我居然可以那么自然地抱着他,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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