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韵 时光城 城市森林

 

韵城市森林文/肖涵我常常看到路边行色匆匆的人们。一个打着领带穿着西装的男人拎着手提包快速走过,对...



城市森林

文/肖涵


我常常看到路边行色匆匆的人们。

一个打着领带穿着西装的男人拎着手提包快速走过,对着蓝牙耳机大喊“你今天不交给我,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又一个穿着浅白色连衣裙的妈妈用力地拉着儿子走过,小男孩应该还在上小学,校服裤子上破了个洞,边被妈妈拉着边用另一只小手抹眼泪,大概是又在学校里贪玩摔破了裤子,被老师找了家长。

抬头看了看天,正是下午,浅浅的一抹晚霞已经蓄势待发,打算染红整片天空。不禁感叹,多美的一片晚霞,而大多数的人都没时间看,时间似乎贵重于他们生命中的任何一件东西,毕竟时间就是金钱。
小时候总爱在姥姥家待着,有成群结队的玩伴,有随便吃的小零食,还有一望无际的天空。小平房挡不住天空,似乎很远很远处的一朵云都能看到。姥姥家开了个食杂店,在土道的路口,人来人往的地方总是生意兴隆,姥姥基本每天五点多就起来,晚上九十点才关门。我常常想拉着姥姥一起玩,大吵着说卖东西多无聊,而姥姥却说“我不卖好吃的,怎么有钱给你和弟弟买好吃的呀?”

小时候总也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一定要去上班,不能留在家里陪我玩。小时候总也不明白,为什么大街上的人都走得那么快,好像恨不得长翅膀。小时候总也不明白,为什么大人都那么忙,没有周六周日,没有寒假暑假。小时候总觉得,长大了真可怜。

后来,我看到刚刚毕业的哥哥四处求职碰壁,我看到正在吃饭的爸爸被一个电话就叫去出差,我看到路边白发苍苍的老爷爷领着孙子乞讨,我看到黄牛阿姨在火车站门口扯着嗓子卖票。

后来,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着。

前几天参加家庭聚会,二姨老姨和妈妈一起到姥姥家吃饭。不经意间他们聊起了以前的故事,这些故事我从未知道过,而我一直以为,我的亲人们都过得很好。

老姨说前两年她生病,不能去工作,每个星期吃药要花两千块钱,而老姨夫每个月的工资才三千块钱。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老姨说,日子嘛,挺一挺总会过去的。而我记得,前两年我还理所应当地领着老姨和老姨夫给的压岁钱,尽管那时我已经上高中了。

二姨说现在弟弟上高三,因为是儿子,所以现在不得不努力工作,毕竟以后还要娶媳妇。所以二姨和二姨夫工作都很拼命,两个人通常都会工作到七八点,晚饭都要等到弟弟晚自习放学后才吃。二姨问我现在几点睡觉,我说一般就是十点半啊,二姨说,你以后睡觉的时候就想啊,这个时候二姨家才吃晚饭呢。

女人之间的话题总是跳的很快,不一会他们就转过头去聊别的事情了,而这些故事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记得之前看过一篇文章,名字叫做“我所说的拼命,就是不顾一切地活着。”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似乎明白了这句话,明白了也许每个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只是在拼命地不顾一切地活着。

还依稀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只让我看电视到八点半,动画片刚刚演完就要关了电视准备上床睡觉。小时候的我总是带着一脸不情愿地乖乖躺下,把眼睛闭上,而这一觉啊,没有噩梦,没有对明天的担忧,没有独当一面的疲惫,也没有被眼泪弄湿的枕头。

而现在,当我停下匆匆赶去开会的脚步的时候,天是黑的,皎洁的月亮周围有几片被照得通亮的云彩,我知道我的时间只够我抬头看一下,我知道我要走上我该走的路了。
整理:肖 涵

编辑:于 蕾 吴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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