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红薯饭

 

难忘那红薯饭文/尹伟华红薯,亦称地瓜。在人们生活日益改善的今天,红薯已作为一种保健食品在推崇,...



难忘那红薯饭
文/尹伟华
红薯,亦称地瓜。在人们生活日益改善的今天,红薯已作为一种保健食品在推崇,特别是早几年宝岛台湾一林姓营养学、医学人士,还专门跑到大陆各大媒体来作红薯的专场报告,讲红薯是理想的防癌保健食品,鼓励国人多吃红薯,一时引得红薯身价倍增,洛阳纸贵。



我不论这林姓人士对红薯的极力追捧,是否存有自我炒作目的。但,红薯作为五谷杂粮、绿色食品,确是一种被老百姓接受的填充食品。



记得小时候,由于生产队所分稻谷难以应付三餐,一年到头家里要少几个月的粮食,一到红薯采挖季节,我们便随着大人在地里边拣边吃,根本顾不上红薯上粘满了泥土。红薯队里分到家里后,生的、煮的、蒸的、晒的,红薯片、红薯条、红薯丁,冷的、热的都吃。天天吃,餐餐吃,实在咽不下了,奶奶就和一点大米做白米红薯粥,外加一点盐或辣酱,增加一点口感。由于红薯淀粉含量高,我们这些农村伢子吃红薯还能增加些体重,有的甚至像吹了气的球,迅速发胖。老人们见着众口一词地说:这些细伢子发了红薯体。由此可见,红薯的好处不是姓林的说出来的,而是早已被事实所证明了的。
然而,红薯这么好的食品,在“一届红薯半年粮”的年代,我尽管是闻着它的香,吃着它的甜,咬着它脆的长大的,我却非常讨厌它,甚至到了刻骨的程度。有段时间,闻着街上推着卖的烤红薯香,都像妇女刚怀孕一样,作心地反胃,想呕吐。这种现象,我想没吃过红薯和靠吃大米饭长大的孩子是难以理解的。



我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家里是“四属户”。父亲在外工作,一个月只有几十块的工资收入,每月必需得拿钱(当时的说法是投资)给生产队才能分到一些粮食。妈妈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虽然干的事并不比队里男人们少,但工分却只有男劳力的80%,分粮时自然要比其他户要少。况且,那个时候,粮食产量原本就不高,队里人多田少,人平仅有5分来田,所以每年分到我家的粮食完全不够吃。加上我们有四姊妹,年龄悬殊不是很大,梯级型排列,爷爷、奶奶年事已高,不能出工做农活,就形成全家出工的少,吃饭的多,寅吃卯粮的现象时时出现。母亲很勤劳,为解决全家人的“吃饭”问题,常在一些山地空隙开荒种下一些红薯。即使这样,全家缺吃少粮问题仍然难以解决,还得到十几里外石牛山区的外婆家去挑一些干红薯条、红薯片回来,方能勉强填饱全家人的肚子。
从我懂事起,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为省口白米饭给我们兄妹四个吃,自己一年到头,基本上是啃吃红薯,特别是到冬季,煮熟的红薯冷了最不好吃,母亲由于起早贪黑地劳作,大多时候没有和我们兄妹同桌吃饭,回家后,经常吃的是冷红薯,有时冷红薯还被我们四姊妹吃光了,就只得咬个生红薯当一餐饭。现在回忆起来,总觉得那时太不懂事,太不懂得关心母亲了。
俗话说:“少吃多知味,多吃冒滴味”。红薯吃多了,同样如嚼糟糠,没有一点胃口,甚至形成条件反射,我一直吃到14岁,所以一见到吃红薯就反胃。改革开放后,生活条件逐渐改善。尔后,我参加了工作,一日三餐基本远离了红薯。现在,我们处在一个物质极大丰富的时代,吃的东西大都精挑细选,可谓花样百出,吃红薯尽管有放不完的屁,但讲究营养搭配,提高生活质量的城里人和农村人却将红薯当个宝,能吃个烤红薯什么的,还是一种时髦,这与三十多年前吃红薯当饭全然不是一个概念。
长按二维码,可关注
合作联系:13973813497    投稿邮箱:531341708@qq.com


    关注 微尘无语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