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问我,是那让整个意大利流泪的背影成就了巴乔吗?

 

这一次,我把他比作维纳斯,长着马尾的维纳斯。...





曾有人问我,是玫瑰碗那让整个意大利流泪的背影成就了罗伯特·巴乔吗?我这样回答他:把最伟大的事物毁灭,才能成就最伟大的悲剧。



少年意气,紫衫名动亚平宁。在紫百合,上帝把曾给过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的灵气全部赋予了巴乔。他的一拨一晃,在弱冠之年就如达芬奇所画的鸡蛋一般返璞归真;他的一扣一射,在少年之期就如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一般,鬼斧神工。在足球的世界里,意大利是钢铁一般的防守,是黑云压城城不摧的坚强。所以上帝给了意大利巴乔,精灵一般的罗伯特,让冰冷的西西里防线上有了歌声。



天生哮喘的小李飞刀,声声咳血,刀刀不空;天生耳聋的贝多芬,《命运》多舛,《英雄》永驻。而巴乔,拖着天生的一条半的腿,用二十年的职业生涯。定义了九号半的风格。假如巴乔是健康的,假如罗纳尔迪尼奥是自律的。可惜,足球的世界里,永远没有假如。奈何天妒英才,所以受伤的马尾精灵只能蹒跚着前进,幸好天不负人,所以努力的巴乔还能一次又一次从病榻上站起,在烈火中重生。



玫瑰碗,忧郁王子的梦碎之地。比起塔法雷尔的跪地欢呼,罗伯特并不伟岸的背影苍凉得像伏尔加河畔的纤夫。他靠一己之力,把蓝衣军团带到了玫瑰碗。终于,也让撒旦有了可乘之机。疼痛的双腿,飞向看台的足球,忧郁的背影,飘扬的马尾,醉人的深蓝。王子终究没有登基。因为童话里的王子,永远也不会登基。



如果说罗伯特巴乔是风度翩翩的小李探花,那么米兰城就是他魂牵梦萦的林诗音。不管是圣西罗还是梅阿查,都带给了他无数的痛苦回忆。不管是维耶里还是罗纳尔多,都不曾和他真正触碰出火花。到来,离开,重逢,诀别。米兰城的巴乔,倔强多于从容,执着多于理智。原来,飞蛾扑火的,不只是爱情。



布雷西亚,此时的巴乔已经剪掉了马尾辫。单纯的小城里,没有里皮的嘲讽,也没有萨基的阴谋。巴乔还可以突破,还可以射门,还可以无所不能。人们说,布雷西亚的巴乔把球踢出了禅意。洗尽铅华的罗伯特,眼神终于再次清澈。白发不一定是苍老,也可能是淡定,不争不一定是怯懦,也可能是从容。小城里尽情奔跑的罗伯特巴乔,仿佛看到了二十岁时候,在佛罗伦萨的那个少年。



在圣西罗,罗伯特巴乔告别了全世界球迷。一剑西去,牧马打猎,朝圣拜佛,江湖再无马尾辫。巴乔为自己的人生寻找到了最平凡但最羚羊挂角的归宿,一如他鬼魅般的任意球弧线,一如他闲庭信步般的盘带与过人。他从来没有到达过世界的顶峰,他从来没有摆脱过名不符实的争议,但他是罗伯特巴乔,一个让全世界为之癫狂为之伤心为之流泪的男人。



这一次,我把他比作维纳斯,长着马尾的维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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