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集】康简祥彩05全身被高汤烫伤,经历神医治

 

期盼的日子来临,我终于穿上盼望已久的制服,背起新书包,我带着愉快的心情去上学了,竟忘了我是个伤员。。。...

全身被高汤烫伤,经历神医治

不久,我们全家从干城里的死番窑搬到西荣里,那是父亲铁路局的宿舍,那栋建筑很特别,因为一栋三层看来不大的房子,却住了十八户人家,这可是一个大熔炉,各式各样的生活不同的人却一同住在这栋房子内,而我们就住在第三楼。到夏天那可像在烤箱里被烤的地瓜呢!可是很热闹呢,从小我就把那里叫作‘动物园’。

在这个大家庭里,唯一我们家是信耶稣的,我们住在三楼,这层楼住了三户人家。又因他们都是新婚的,所以每次见我们这六个皮蛋玩在一起闹哄哄的,对我们非常有敌意;讲话时常是责备、讽刺,不满意我们这一家人。父母亲总是一面教导我们,一面对他们都以神的爱爱他们,用基督的忍耐忍耐他们,在各方面常帮助他们;尤其厨房、卫浴是公用的,所以母亲常常为他们整理。没多久他们也都生下自己的宝宝,又因没任何的经验,那刚初生的孩子常常半夜哭得很大声,夫妻俩不知该如何,有时还听到初为人母的也在哭。这时母亲常常协助他们带孩子洗澡、喂奶,甚至孩子整夜都跟我们睡。这时他们终于明白俗语说:‘未娶某不笑人某会跑走,未生小孩不笑人小孩会哭!’我们三楼住户因相互帮助,就和睦同居,至今我们都还有来往呢!

在我八岁的时候,已住在这里有两年之久,这年因住户都没信主,所以农历七月份是家家户户大拜拜,每家都是大鱼大肉。母亲为了不叫我们这群孩子羡慕别家人有大鱼大肉可吃,于是就特别为了这群孩子而大加菜。那时没有瓦斯炉,是用煤碳炉,煮这天所买的鸡、鸭、猪肉,又煮成高汤,可在以后几天用。那天煮晚餐的时间,正好停电,所以那锅热滚滚的高汤,刚从火炉上端起来,才走到走廊,我就撞个正着。整锅热滚滚油腻腻的高汤从头淋了下来,一声的惨叫,吓坏了全家,尤其是我大哥;整个走廊,又油又湿又热,而我却傻在那里,没有哭,只喊好痛好痛、好烫好烫,那水、油从我头上一滴滴的往下流,头发贴在脸上、脖子上。我的脸、脖子、手、脚都已经红肿,部份已经起泡了,身上所穿的绿色洋装紧贴在我身上,我直喊妈!好烫!大家七嘴八舌喊,衣服快脱、快脱,全家真是乱成一团。等母亲将我身上的洋装真脱下时是连皮脱了一层,那一幕真叫人终生难忘。

这时我突然好像醒了过来,身上只穿件小裤子往外跑,下楼梯直往外冲。跑过一个窄巷,父母则跟在后面一直喊:阿彩、阿彩。但是我并没有停下来,耳边却听到有好多人说:啊,那孩子烫到了,被烫到了,怎么不快泡酱油?怎么不快抹酱糊?甚至还有的说快抹盐巴退红,有的说泡水,…这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到那曾经为我切除毒疮的医生那里,到宋伯伯的诊所。除了跑,我还是跑,到了巷口转弯处,诊所终于到了,当我见到了医生伯伯,只说:‘阿伯,我烫到了,烫到了!’就倒下来,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整个的疗程我没有什么印象,也不知是经过几天,我才有点知觉,因嘴唇有冰凉的感觉,是母亲用棉花棒沾水擦拭。尔后常在我的眼缝中看见一幅同样背影情景,就是父母在依靠神,祷告神,在爱里,细心的呵护、照顾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渐渐清醒,能起床,过些时也能走路,但是全身却满了伤痕,有水泡、有脱皮、有红肿、有的还流着黄水。只记得母亲每天都要好几次为我消毒、抹药,所抹的就是先是黄药水,消毒药水,然后抹上虎标的万金油。由于全身都抹真是难受,太冰凉了,最后再敷上一层(日本制)消炎粉,所以看起来真像一个长了大麻疯的人。

那个医生伯伯常这样告诉妈妈说:‘就算她活下来,将来会留下很难看的疤痕,你们要有心里准备,要照顾她一辈子。’但是父母的爱却叫他们无条件愿意,只要我能活下来,不在乎我将来面貌,身体有何异样!每想到我的成长,是因父母这样的爱我,呵护我,从心深处,感谢他们;更赞美神在秘密中的护卫!

从小我常常是一个赞美神的小孩,不是因我长得可爱,或有美貌,而是因神在我身上所有的作为,若不是神爱我,使我能有他的生命,成了神家中的亲人,是他的儿女,我想今天我必定是个怪人,而且会是一个心怀苦毒的人。当我在医疗的过程中,已该入学读书的时期,母亲知道我伤口尚未完全好,所以一直想再延后一年再入学,可是我却很盼望早日能快快上学去,我渴慕有同学、有同伴,渴慕穿上漂亮的制服,背起新的书包,有新的文具等。所以我就非常的坚持要上学,母亲见我如此坚定也就勉强答应。

期盼的日子来临,我终于穿上盼望已久的制服,背起新书包,我带着愉快的心情去上学了,竟忘了我是个伤员。存着喜乐了心,想着我可以和许多同伴在一起,洋溢跳跃的脚步去学校。我赶着母亲回家去,母亲走了,我进了教室,但当同学看到我的那一霎那,竟惊叫起来,好可怕!好丑喔!她是长麻疯的人,她不要跟我们同班。顿时我傻在那里,含着泪水,告诉他们我不是长麻疯的!我不是长麻疯的!我是被烫到了。可是这时的我心受伤了,没有人喜欢我。此后的上学途中,我的心是难过又不敢告诉母亲。同学们不喜欢跟我玩,不喜欢跟我一起走,老师也只是稍作安慰。但每当母亲问起在校的情形,我总会掩饰内心的痛,却告诉我母亲,同学们、老师很喜欢我、很爱我,我很快乐。为何会如此地回答,因为我很担心说实话,母亲会因我被欺侮而要我回家明年再读。这学期我是一个很孤独,连教室外面都不喜欢走,因深怕别班的同学也会耻笑我。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一年级学年结束,老师来家庭访问时,我一看见老师就躲在门后,不敢出来。在老师和母亲的交谈里,问起母亲我放学回家的情形?母亲就回答:‘老师谢谢你,阿彩说你很疼她,同学都很喜欢她,她每天都很快乐!’这时老师瞪大眼睛,吞了一口口水,一脸错愕的表情说:‘不对阿!她没有同伴,因同学都说她长麻疯,很丑、很可怕,所以没有人愿意跟她玩。’母亲含着泪水,心疼的回头看着我,打开她的双臂说:‘我可怜的心甘宝贝。’这时的我才放声大哭,迅速的奔向她怀里,把这一年所受的委屈倾泻而出。母亲的怀里是我的安慰,使我得温暖。

后来母亲还是告诉我说:‘明年烫伤好了,你再去读好吗?’但是我依然坚持继续读下去。我常是向神祷告,常是把心中的事告诉神,要把自己摆在他的手中,因为从小就经历神真爱我,经历神秘密同在的甘甜。我信我这生都在他的手里,神定会作大事,在我身上一定有他作为,我是这样简单的信托。我虽是一个小小的百合花,神依然眷顾我。

这伤痕一直到我二年级下学期才好。神按着我向他简单信托的祷告,在我身上作了奇妙的作为。现在,我身上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奇怪!所以我从小至今常感恩。我曾是一个让神塑造过一次的人,更信我的存活、我的一切都是神给的;并且从小人都说,我丑得连火车都不让我坐,可是我却坐了二十七年免费的火车呢!也有说我将来会没有人要我,嫁不出去了;但是我的婚姻却还是神早已预备好了,我嫁了一个挺拔、英俊的海军军官。神的作为高过人的计谋,投靠的人真是有福!赞美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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