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而近的高考

 

离我远而近的高考转眼间,又快高考了。相信那些经历过高考洗礼的孩子,不论你现在是高官富商,还是领着微薄薪俸的劳...



离我远而近的高考
转眼间,又快高考了。相信那些经历过高考洗礼的孩子,不论你现在是高官富商,还是领着微薄薪俸的劳力者,站在这个硝烟弥漫的“高考战场”的对岸,总有一些旁观者洞若观火的感叹,或多或少会勾起些关于高考的青涩记忆。属于我的高考过去很久,然而现在记得有这么一句话: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周树人。这句话,我也经常听到中学孩子提起,只是时间久了,过多的世事缠绕,渐渐忘却那种感受了。



去年,我和几位朋友出去游玩,在一家小馆子吃点川菜,因为小餐馆的川菜,大多数是四川出来的小夫妻经营的,小馆子名字看起来也就随便起的,常常都叫做个“平价川菜”、“正宗川菜”、“川菜小炒”什么的。这些出门谋生的小夫妻把独到的川味带了出来,小馆子也做得有声有色,一些常客都成了熟人,进店来不用说,老板娘就招呼厨房做好菜了。小夫妻分工很明确,丈夫是馆子的大厨兼老板,妻子是跑堂服务员,自然不用说也就是店子老板娘了,偶尔也会聘请个把年轻女孩或者大妈过来帮忙,拾掇客人用的餐桌。我们很喜欢去做川菜的小馆子,你想想,大家都常年在外地,跟家乡人唠嗑几句家乡话,摆个龙门阵,显得格外亲切;他们的川菜,味道正宗,酸、麻、辣、香都是恰到其份,多一份显“老”,少一份失真,随随便便一盘盐煎肉,对于我们来说就算是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大餐”了。我们也图着这些小本经营,规格不搞,价格便宜公道,乐得取其“物美价廉”。

这个小馆子在一所高中旁边,中午,学生们突然成群结队经过,讨论着考试,开始我们以为是一次学校统考,矮胖的店老板操着川腔给老婆说:“今天高考了,中午多买点菜,下午店里头人要多一点”。

哦,原来今天是高考!突然感觉高考真的来了。



跨出高中的大门有些日子,一天天的忙忙碌碌,高考离我们似乎越来越远了,连个举国学子瞩目的日期也记得模糊了。花崽、月子,还有几个阔别已久的朋友,突然间,我们似乎找到了一个无比兴奋的话题,那久违的记忆像层层叠浪漫出脑海。

那天是六月七号,早晨下起了倾盆大雨,早上底楼考室的积水已经可以湮没脚背了,我们踮着脚尖淌着水鱼贯而入,瞪着眼睛,尽量把脚落在地面凸着的地方,紧张的氛围像一决生死的战斗,完全消磨了我们这帮从贫困大山里孩子的戾气,在这里没有一点的埋怨和吵闹。第一门考试的是语文,雨越下越大,雷鸣电闪,风雨交加,尖锐的铃声拼命地穿透咆哮的雨浪,把隐隐约约的讯号传给考生们。监考老师盯着手表,准确地提醒大家,离交卷的时间不远了。“哗”一阵强风扫了一浪雨水,越过窗台,靠窗台的那一排的同学头发、衣服、卷子像泼了一盆水。只见监考老师飞快的奔过去,顶着“潮头”,在下一波水浪涌进来的瞬间窗户拉上,但为时已晚,淋漓的笔墨早已污涂不清。我们除了惊讶愕然,只有呆呆的盯着那一排同学。他们似乎哭了,我不知道,因为雨水也渐湿了我的眼。尽管我们的年龄已经老去,但是曾经风风火火的高考,在我们心里还是热的,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无数个挑灯夜战的夜晚,垒成小塔的测试题、模拟卷、演算稿子、复习资料,从我们嘴里一遍一遍的说出来,像是高考的余热,仍是记忆犹新。我现在想起来,这么多年,像是做梦一般,真的很难有高考记忆那么清晰的了。

花崽戏谑说:“我们都曾是孩子,只是我们好多时候我们忘了自己曾经是孩子。”

我们正在说着,一阵子叽叽喳喳地吵闹,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一溜烟进来了,他们很熟悉地走向了里边,寻了一个靠角落的桌子围坐着,几个点了盖浇饭,在厨房门口等着,显得很着急一样,另外几个要了炒菜,在座位上争先恐后地讲述着假期安排,看来高考真的结束了。他们离我们很近,都互相用“诨名”称谓,就算嚷成一片,我们还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我和朋友都停了下来,漫漫地吃了,希望他们能够说到我们希望的话题上来。



果然,这个话题由一个高个儿男孩子说起了,他青涩而沉着的脸上,掩护着一丝丝考试的疲惫,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的地问一个一个胖乎乎的大男孩:“胖墩,今年语文难不难啊!时间够不?我写作文的时候只有半个多小时了。”

大男孩急忙甩了甩那双带着“婴儿肥”的手腕,像是舒缓一下写得发酸的手腕,又用手熨了熨衬衫在肩上的褶皱。突然,一种满不在乎地眼神和着男孩的羞涩,嘴巴动着说:“我时间有多的,做完了还有半小时呢!感觉考得不好,好多填空题都不会,连有鲁迅的那个填空题我都不会。嘿——嘿——嘿。”



他自己感觉这个都做不到,是真的应该不好意思了,打了几个“嘿嘿”拖了过去,他突然指着旁边一个男孩,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有些激愤,有些不解,嚷嚷道:“小卫,认识你旁边的那个女生嘛?”

那个叫做小卫的男孩捅了捅鼻梁上的眼眶,不知道“胖墩”在说谁:“那个啊?”

胖墩比手画脚地解释到:“考试的时候,我们两个中间不是隔着一个人嘛!就是中间那个。”

小卫已经想起那个人了,还是不敢肯定:“哦,哦,不知道名字,好像是十五班的。听说“生猛”得很,回回都在全校前十名;运动天赋也好,我还见过那个女生和他们班男生打篮球呢!”

“哈哈哈”旁边一个长了点胡须渣的小伙子一脸坏笑地帮腔,“你该不会是有些意思吧。”

其余几个都把头凑近了些,“哦哦哦”几声,得意地盯着胖墩,给刚刚那个小伙子助威。



胖墩依然不在意,“呵呵”地陪大家笑了一回,才认真地说起了他的缘由:“快交卷了,她转过来看我,我指着鲁迅那个空,她压低声音说“周树人”,我没有敢填。按她这样说,鲁迅姓周,鲁迅也可以叫周迅了,周迅不是个女明星吗?怎么和鲁迅有联系呢,纯粹是在乱说?

大家被他这一搅和,云里来雾里去的,突然旁边几个男孩反应过来,都笑了,笑声很大。我们没有笑出来,只是突然间失落了,也不愿意再听下去,这时朋友几个都已经吃饱。一路上,我们想起刚刚那个叫“胖墩”的那番话语,终于还是勉强笑了。大家都说:高考离我们真的远了,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关注一下明年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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