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究竟为了什么在读书

 

那些像野地里疯长的杂草般蓬勃的乱读书时光...

自识字起,到如今为人父母替娃选书,读书的岁月往少了说,也有二十余载,今天就让我们来聊聊:读了这么多年书,你可想过到底都是为什么在读书?

在听到你的回答之前,我先来把“读书”的范畴限定得狭窄一点,姑且把它限定在教育范畴之外,即这里所说的“读书”不包含因受教育而被要求去读的那种情况。说白了,把那些压箱底、垫床板的教材教辅收起来,而你读过的那些“不务正业”的闲书可以荣耀登场了。

来场景重现一下,在没有师长逼迫的情况下,我们会首先为了解决什么需求去读书?
我的读书动因
消遣娱乐,恐怕可以算得上是最大也最直接的需求吧?

在完全没有微信微博的我小时候,看起闲书来,用我爸的话形容,那简直是用嗑瓜子的速度在“嗑”书,而且一旦断粮,就会焦躁地在家里转圈,难受得直哼哼。现在细想起来,为了那种简单粗暴的快感而读的书,真正还记得的少,后来反复读过多遍的更少。

为了能跟小伙伴聊到一起去,害怕落伍,可能算得上是第二种比较直接的需求。

孤僻如我小时候,那也是有社交需求的,总得和那么一两个小闺蜜聊聊天解解闷。这种时候,如果人家都知道的事情,我竟然听都没听过,总会多愁善感地以为自己快要被这个世界抛弃。于是,就像我娃经常回来理直气壮地冲我嚷嚷,“某某某看喜羊羊了,快给我放”,我小的时候也不能免俗地假装喜欢过花仙子,哪怕心里一直觉得连环画版的《十日谈》看起来才更带劲。

知识焦虑,之所以把它放到第三才说,可能是因为这个词被用得太多。依照眼下流行的某种共识,“知识焦虑”与“去读书”之间简直是无缝衔接般的亲密关系。

然而很是焦虑过几回,很是买过一些还没读到足以解决焦虑的地方就被搁下的书之后,我开始有点怀疑“知识焦虑”这个动因。会不会一个原本就处于焦虑状态的人,其实是分不清自己究竟因为什么而焦虑,更不用提找到解决焦虑的方法了。

其实写了这么多,特别想说的是第四种读书的动因,尽管这个动因可能非常奇葩。那就是不为什么、甚至没有想着“我要去读个书啦”而读到的书。

在我个人浅薄的阅读体验中,因为这种原因读到的书,包括小时候学会了查字典后,为了测试自己查字典的能力,看一行得查好几遍、坑坑巴巴读过的《西游记》、《红楼梦》,为了练习硬笔书法抄写过的唐诗宋词,甚至包括在医院门诊输液时读到的报纸期刊边角料。

非常惊人的是,这类连“务虚”的阅读都算不上的惊鸿一瞥却在大脑里留下了许多妙不可言的瞬间,甚至刺激我顺藤摸瓜继续读下去,由此进入到一些就连自己也未曾觉察、但其实很感兴趣的领域,仿佛我与它们遇见是冥冥中注定的安排,所以把它们称为私人阅读过程中的“决定性瞬间”一点也不过分,甚至我保持至今的阅读喜好、阅读维度也几乎可以说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它们决定的。
阅读的时间成本
阅读本应该是个门槛极低的投资,只要识字便可以看书,但在一个效率至上、信息迅速迭代的大背景下,时间成本让阅读变得困难。假使拥有大把时间可以浪费,再无目的的阅读仿佛也可以被原谅;一旦每日可用于阅读的时间变得有限,自然会优先选择看那些能解决更急迫需求,或是自以为能消解焦虑的内容,毕竟这样有效率的阅读,看起来更像是能让人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不被淘汰的硬通货。

纵使回不去,我也总怀念那些像野地里疯长的杂草般蓬勃的乱读书时光,怀念那些在私人阅读体验中的“决定性瞬间”,它们可能未必有效率、有目的,却往往在脑海中留下了最长情的记忆,引发过最深刻的观照。

最新推出的这些小书中,有好几本寄托着我这样的情感。

希望如下的它们能成为你的阅读生涯中的重要瞬间,也请务必不要吝惜花在它们身上那点吉光片羽般的小时光。
哥本哈根没有猫


准确地说,这是“瞳伴”推荐给大家的第一本书。“两位大师跨越时空的碰撞”,这个评价真真恰如其分。

这本书的文本是意识流巨擘乔伊斯写给心爱的小孙子的一封私人信件。乔伊斯写下这封信时五十四岁,鉴于他五十九岁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也可以说是乔伊斯晚年最是童心荡漾的一次创作。

为这封私人信件绘制插画时,德国童书大师埃布鲁赫已经六十五岁了。应该说,这位言辞犀利、画风清奇的德国老爷爷为另外一位老爷爷的文字插上了翅膀。

要知道,那位姓乔的老爷爷从来就是以语言晦涩、写起东西来意识流横飞著称。这样两个“不着调”老爷爷叠加,会是怎样的一场盛宴,只有看了才知道。

要知道,就算是搞文学研究,读完一本意识流小说也并不容易。但读完一本意识流大师创作的绘本,现在就“可以有”。
太阳上有个小黑点


乐迷也许会认出来,这本书的脚本是斯汀(Sting)的一首歌《疼痛之王》(King of Pain)。别误会,我并没打算告诉你,这是斯汀专为小朋友创作的儿童书。

这背后有个颇感人的故事:

该书的插画作者是德国插画艺术家沃尔克先生。他的儿子马洛三岁时,罹患重病,不得不频繁出入医院接受治疗。在某次往去医院的途中,他们在车上听到了警察乐队的这首歌,马洛说:这说的不就是我吗,我就是“疼痛之王”啊。

同样也为人父母的我读到这里时,心都要碎了。

沃尔克却选择停下了车,开始和孩子讨论起对“疼痛”的感觉——疼痛有很多种颜色;每个人对疼痛的感觉不尽相同;甚至,疼痛每一次带给你的感觉也会千差万别。

沃尔克比对着斯汀的歌词,用充满表现力的颜色、形状记录下了孩子对疼痛细致入微的感受。

这当然不是一首自怨自艾的哀歌,却给了一个孩子一千零一个描述疼痛、进而宣泄疼痛的出口,这是一份面对病痛的勇气和鼓励。

很幸运,后来马洛康复了,而沃尔克也因此完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本童书。
把蛋下在哪儿?


一个在人生十字路口徘徊的哥们儿,听我讲了这个故事,下定决心,辞职去创业了。

一个为孩子择校搞得焦头烂额的妈妈,听我讲了这个故事,含泪说,原来母鸡生蛋之前也得搞定学区房。

哎,你们这些想太多的大人,真是醉了。

这只是一只不走寻常路的母鸡的故事。

当别的母鸡都认命,鸡就是飞不高,蛋就该下在鸡舍里,它偏不。它非要迈着它的小鸡腿儿,去看看诗和远方——准确地说,是那些飞得高、把窝建在了高处的飞禽们。它就是这么的不脚踏实地,那最终它把蛋下在哪儿呢……
轮子恐龙之竞速大赛


“轮子恐龙”系列的作者在我这里,被归作虽然很“讨厌”、但拿他没办法的那一类作者。讨厌在哪儿?

他简直太知道小孩,尤其是小男孩喜欢什么了——恐龙,赛车,永远在捣蛋,永远在冒险——以至于我每次编辑这套书的时候,家里的小屁孩都会挤到边上问,“什么时候能讲给我听?”

这一次,三个小伙伴遇到了可以满足人们愿望的瓶子精灵。每只小恐龙都有自己的小愿望,可当他们的小愿望逐一实现的时候,世界真的变得美好了吗?

在保证不剧透的前提下,我想向作者先生申诉,故事里描述的那个树上结着小熊糖、地里长着华夫饼、河里流着可乐、每天过生日、每天拆礼物的童话乐园,对于小朋友来说,简直太无法抵抗了吧?
一千零一夜之最美童话


“国王晚上听故事,白天处理政务,一千零一个日夜不休息,是怎么扛过来的?”

嗯,我就是在审读老师如上严厉的拷问下完成了这本书的编辑工作。直到最后,故事也没告诉我,为什么国王可以三年多不睡觉。可能这就是“一千零一夜”神奇的地方吧?

这些从八九世纪就在阿拉伯地区广泛流传的故事,折射出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面貌,并一路伴随着中世纪阿拉伯文化的发展壮大。俄罗斯插画艺术家杜格纳,曾为“哈利·波特”系列电影担任场景设计,也是这本书的绘者,插画风格既有昔日阿拉伯地区的风情,也有一个西方人对东方世界的神往和想象。

(题图:《哥本哈根没有猫》)










“瞳伴”是两个妈妈小甲和小乙联袂为大家推介好书的微信公众平台,给妈妈,也给宝宝,只愿瞳你一起由好书看世界。如今,她们又踏入“做书人”的行列,试图让那些曾经感动她们的好作品以更方便大家亲近的形式走进孩子的生活。“读小库”中,就有许多她们策划的宝贝呢。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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