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瑞杂尔【拉尼卡时空短篇小说】（28/44）译文2_【巴林的断章】

“为什么我们出手砸晕那些守卫时他们总看起来那么惊讶？”鲁瑞问道。“我猜他们是以为有贿金吧。”杂尔说。鲁瑞...

“为什么我们出手砸晕那些守卫时他们总看起来那么惊讶？”鲁瑞问道。

“我猜他们是以为有贿金吧。”杂尔说。

鲁瑞挥着沙钵大的拳头挡下了一轮火箭的齐射。“你原来说这活计是小菜一碟。”

“我没，是你说的。你总是说小菜一碟。”杂尔吃力地哼哼着，一边掀翻了辆急冲而来的战车。

“好吧，这些家伙肯定没听过这回事，因为他们真的是玩命地在打。”

“当真？我都没注意到。那你有对策了？”

“干嘛指望我？老妈最疼你了，老是给你讲故事啊一套套的道理啊什么的。老人家们不是无所不知的么？”

“甭把老妈扯进来。再说了，老爸就没教过你什么战斗技巧？还是说他的疮痂部族其实是群软包子？”

几根标枪在撞到这魁梧食人魔的前胸后被弹飞，其中一根差一点就扎到了那颗大一点的脑袋。

“靠！差点就挂了。我们得从这里一路碾压出去了，”鲁瑞吼道。

“喔，是啊，这就是你‘无所不知’的无知。我们必须用策略。”

“哦——，多牛叉的词啊。是老妈教你的？”

一波全副武装的步兵向鲁瑞杂尔的岸然身形席卷而来。一时间，空气中满是重击声、叫喊声以及浊重的呼吸。然后是一阵突兀的静寂。

“我们要搞定的波洛斯杂碎略多啊。”

“我们搞得定。你算什么，毛没长齐的小鸡么？”

“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小鸡’？”

“是你说的么？”

“我凭什么要说？”

“是我说的。我在这呢。”

鲁瑞和杂尔分别往两边望去。接着一个脑袋转过后去看，另一个往前探去。

“喂！我们后边有个小家伙。你在这做什么，小东西？”杂尔问。

“想偷袭我们，哈？我们要把你跺成肉酱！”鲁瑞咆哮起来。

“你们也‘酱’在这了？说不准我们可以合作一下。”褴褛的小鬼怪尖声说。它伤痕累累的躯体上只贴着几面千疮百孔的金属片。

“哈！”鲁瑞笑了出来，猛地挥下奇大的手斧截住又一波步兵的突击。“就凭你这样的小玩意？你做得到的我们凭什么做不过你？”

“我人小归小，主意可不小。大家伙。”小格子鼓起瘦巴巴的胸，啐了一口带血丝的痰。“说到底，你们看起来也赢不了。”

鲁瑞龇开牙。“你就能赢？你这种过街之鼠制定过什么战争计划了？把敌人熏死吗？”

“搞笑，”鬼怪哼哼鼻子。“话说回来，我懂行。敢说比你们强。”

“是么？”鲁瑞怒了。“那你怎么被困在这里而不是战无不胜？”

“闭嘴，”杂尔说着，拳头向一对战獒抡去。战獒的呜咽在广场上回荡。“这家伙可能有用。”

“耶，这就对了！你们该多给点尊重。毕竟是我们伊捷发现了迷宫。”鬼怪叉起手，摆出四尺高、绿皮、瘦瘪又发臭的角色最堂皇的架势来。

“那你是他们的迷宫行者？”

鬼怪萎了一下。“他们选了别人。”它挑衅地抬起视线。“但我寻路的功夫不比谁差。我只是……有点堵在这了。”

“然后你要靠我们出去。我们能有些什么好处？”鲁瑞不悦地皱起眉头，随即击溃了一支怒号的空耶克楔形编队，附近的墙上绽开了点点血色星斑。“嗷！他们中有人伤到我了。”

“在下名为斯奎奇。我一直在鼓捣这个——我的最新发明，”鬼怪用拇指戳了戳其中一面大块金属片，结果那玩意哐啷砸到了卵石路面上，在那儿轻轻地晃着。“而且它也成功了！只是我着陆时出了点小麻烦。”

“那么，这玩意对我们有什么用？”杂尔咧起嘴。这表情在他那节瘤众多、疤痕密布的脸上很难察觉。

“嚯，哥们！他们现在用轮子推过来的是什么玩意？”鲁瑞把头猛转向波洛斯的战线。

“靠，呆头们。那是一门巨弩。”

“眼下那‘巨’什么是啥？”

“是一种战争机器。射的是长枪，”杂尔说。“和树差不多粗的长枪。”

“我才不怕什么树。”

“呃，这些‘树’扎人。在那玩意干翻我们之前我们得先干翻它。”

“我的装置刚好用得上，大家伙。”鬼怪叫起来。“我帮你们出去，你们帮我出去。你们说吧？干不干？”

鲁瑞和杂尔一起笑了，笑声洪亮又苦涩。“噢，我们会感恩戴德——”杂尔起了个头，“——若你保下这副皮囊。”鲁瑞把话说完。

“你们得还我个恩情。不管啥事不管何时。另外还欠我一只鸡——不，两只。成？”

“得，得，只管施展你那牛叉的鬼怪魔法去。”

瘦小的伊捷法师往掌心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它皱巴巴的双手。“给我看好了。”

斯奎奇从食人魔树干般粗的两腿间窜了出去，在逼近的那一营士兵的盾下一溜疾行。士兵们的目标是鲁瑞杂尔。借着他爬上的那堵断墙，斯奎奇荡到了一头武装战兽的背上。然后这鬼怪从暗袋里抽出一把金属刺戳进了它的脑袋，随即跳开了。

火花四溅。战兽踉跄、号叫、接着转向了和它同拉一轭的战兽。于是更多痛苦的嘶吼响起，伴着木头折断的喀嚓声和铁箍边在钢上划过的尖鸣。当狂乱的巨兽不再循辙、而是横行而过、消失在巷间，人类士兵们也开始溃散。

那庞大的战争引擎开始以一种怪异的优美倾倒、缓缓地压向一边。几只轮子吱吱嘎嘎地转起来。分秒流逝，随后整副精妙的装置在蓬起的烈焰中炸开。

“这究竟是怎么搞的？”为之侧目的杂尔大叫起来。

“管他呢，”鲁瑞吼道。“走吧！”

食人魔拖着硕大的身躯穿过广场走向公会门，踏着燃烧的残骸和散布在铺石路面上的披甲尸体。

“话说那小家伙又去哪了？”鲁瑞四下扫视着，结果他的獠牙戳到了杂尔的脑袋。

“在这呢！”他们身后有个声音。鬼怪在食人魔的肩膀上跳来跳去、又跳到两颗脑袋之间、抓着鲁瑞的獠牙稳住重心。

“告诉过你们我能搞定的。”

“嘿！给我放开！”鲁瑞吼道，粗暴地甩着脑袋。

鬼怪尖叫起来，但仍紧抓着不放。“我们说-说好了-了的。你们答应过的。”

“是啊，我们说过，”杂尔说。“而你也把诺言践行到最后了。现在我们可以调查这扇门了。如果你想，也来好了。”

“不错！但这不算我的报偿。你们没费工夫。你们还欠着我的。”

“是啊，是啊，”两个脑袋咕哝着说。

“这附近我们要上哪去找只鸡？”鲁瑞抱怨道。

“现在算有多少了？”

“让我们来看看，”鲁瑞扳着粗壮的手指，“三……加，呃，二？……再加上一。”他举起他的手斧。

“那，八扇？”

“差不多吧。”

“六扇，”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

“快找到那扇对的了。”

“那接下来我们要干嘛？”

“干我们常干的事。”

“砸！然后拿走想要的。”鲁瑞做了一个猛击的动作。

“这太好玩了，你们这些家伙！”坐在他崭新的座篮里、晃荡在食人魔背上的斯奎奇高声说。“我们肯定会胜过其他那些行者。”

“这玩意我们要背到什么时候？”鲁瑞发着牢骚。

“当然等到我们赢了再说，”杂尔回道。

“喂，兄弟们，我刚刚在想——你们可以对你们的斧子做一点改进。我有些想法。自动切割装置。或是多种斧身什么的。”

“别费心了。说不定哪天它自己就掉了。”鲁瑞杂尔缓步前行。

“嘿弟兄们？你们看，我们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团队。”

“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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