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万能险“然并卵” 刘士余难成王石“救星”
证监会严厉抨击“野蛮人”后 刘士余、姚振华和马兴瑞同时现身深圳...
一条君导读
证监会严厉抨击“野蛮人”后 刘士余、姚振华和马兴瑞同时现身深圳
文/一条君
12月5日深夜，保监会网站披露了对前海人寿采取了停止开展万能险新业务的监管措施，同时针对前海人寿产品开发管理中存在的问题，责令公司进行整改，并在三个月内禁止申报新的产品；前海人寿回应表示将“不折不扣落实监管要求”。
从证监会主席刘士余的“妖精论”到大棒落地只用了两天半时间，这中间发生的一切值得玩味。
12月3日上午，刘士余发表完对“野蛮人”的抨击言论后，当夜凌晨一点，宝能集团董事长姚振华被人发现出现在深圳机场出口方向，他一个人在前，后面四人手提公文包跟随，着正装且表情严肃。
12个小时后，刘士余也出现在深圳。他与力推深圳地铁入主万科的深圳市委书记马兴瑞进行会谈。刘士余称将推动更多主业优、前景好的深圳企业尽早上市和并购重组；而马兴瑞则希望中国证监会一如既往指导深圳建设更加完备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
之后一天，刘士余与马兴瑞共同出席深港通开通典礼。万科集团总裁郁亮、董秘朱旭也出现在现场。当天晚上，保监会对前海人寿下发监管函，敲打“万能险”业务。
没有人知道这两天的见面里刘士余与马兴瑞都谈了什么，但因为证监会主席突破常规的言论而再次上头条的万科股权事件似乎是两人无法回避的话题。无论是恒大入主深深房A（000029.SZ），还是未来深圳地铁与万科的重组，都必须经过证监会并得到相应政策支持。
但刘士余的发言会成为“宝万之争”转折点吗？这可能是目前很难回答的问题。市场有坚定的两派声音，一派认为，证券市场最高级别官员的发言并不会是“空穴来风”，另一派则认为，证监会手握监察权力，实际执法理应在“喊话”之前。
在刘士余发言后的第一个交易日（12月5日），格力电器、中国建筑、南玻集团等险资“举牌概念股”股价大跌，其中万科股价一度下挫近5%，上证指数一度下跌近1.5%。
分为两派的市场声音以及“风声鹤唳”的二级市场，将处于焦灼状态的险资举牌潮再次推向聚光灯前，诸多纷杂消息蜂拥而至，市场情绪将其中关键信息淹没。
上周六（12月3日），中国证监会主席刘士余在基金行业协第二届会员代表大会上脱稿发言，他直斥“有些人集土豪、妖精及害人精于一身，拿着持牌的金融牌照，进入金融市场，用大众的资金从事所谓的杠杆收购”、“从陌生人变成野蛮人，野蛮人变成了强盗”、“当你挑战刑法的时候，等待你的就是开启的牢狱大门”。
一名参会人员回忆称，近千人的会场在听到此话后没有掌声，反而是诡异的时空静止。而到了市场上，则很快被“害人精”、“妖精”、“土豪”等刺激言论淹没。实际上，刘士余这段话重点理应落在“来路不当的钱从事杠杆收购”上。
巧合的是，保监会副主席陈文辉同日也在“第七届财新峰会”上表示，保险公司增加资本的方式如果是绕开监管，从金融机构内部通过各种金融产品倒出来的方式进行虚假增资的话，严格意义上就是犯罪，关键是能不能发现得了、能不能切实有效监管。
证监会与保监会高级官员均在公开场合中将矛头指向资金问题。“宝能系”与恒大举牌万科总共已砸下将近800亿元，这其中属“宝能系”运用的万能险资金，以及无法穿透的资金争议最多，且目前尚没有一份官方调查报告出台。
财新在2015年底曾援引知情人士消息称，由证监会牵头、银监会和保监会共同组成的调查报告称，收购万科的“宝能系”资金杠杆倍数为1:4，风险可控。但“都是自己查自己的监管范围，并未穿透至最终出资人，因为查到一半就会发现到了别人的监管范围，进行不下去”。
从始至终零散的发言之中，证券、保险、银行三方面监管机构并未表现有联合调查的行动，也并没有公开调查报告，其中属银监会声音最弱。而从财新以及新华社此前三篇拆解“宝万之争”的文章来看，浙商银行在“宝能系”举牌万科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资金输血作用。
随后，浙商银行回应资金问题称，投资于“宝能系”的上百亿理财资金不可用于股票二级市场投资，仅用于“宝能系”整合收购非上市公司金融股权。显然，“宝能系”以及“浙商银行”的资金来往问题并没有得到银监会彻查与公开，这才是“宝能系”掌门人姚振华的命门所在。
在刘士余以及陈文辉的讲话隔日，一份疑似保监会“内部录音”意外曝光，录音中提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经过系统的数据分析，只是下意识的做了结论，当然这个背后原因很复杂”。
从保监会各级官员的历次表态来看，保监会仍然希望金融资本与产业资本进行良性互动，并在资金运用的前端对风险控制与信息披露提出相应的要求，包括这次对前海人寿“万能险”业务的暂停也是这个逻辑。这样看来，保监会似乎并不能在“宝万之争”事件解决中扮演重要角色。
有证券维权律师认为，在法理层面上来看，“宝万之争”依然要回到股东之间的利益平衡问题上来，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政策进行监管，万科股权事件势必继续焦灼往前推进，很快将进入董事会改选争夺之中。
目前，“宝能系”持有万科25.4%的股份、 恒大持有万科14.07%的股份，散户持有的万科流通股已不足15%。考虑到“宝能系”的持股因收购行为有一年的锁定期，恒大的持股有半年锁定期，因此万科股权事件势必将延续至明年3月份万科董事会改选。
无论是“宝能系”，还是恒大的入局，已经完成的交易显然已经无法改变，至于刘士余的发言是否会成为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万科股权事件解决过程中是否还有“黑天鹅事件”？目前根本无法、无从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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