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朋友圈!懒和胖可能会传染

 

朋友圈有胖子,你也可能变胖!...






编者按


一方面,跟朋友打交道可以帮助你抵挡孤独和慢性疾病的侵扰;但是另一方面,亲密的关系,特别是和某些人的亲密关系,可能会削弱你的自控力,让你变得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更肥胖。

文 / 苏珊·平克 等

一般而言,人们认为懒散、急躁等处事态度,都是性格甚至基因所致。不过一项来自法国的研究指出,它们可以互相传染。

这项研究的主要作者、来自法国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院的JeanDaunizeau表示:“这些个人化的决定非常容易受人影响。”

在受到“别人”懒散保守的态度影响之后,研究的参与者们往往会下意识地做出与“别人”相似的选择,不自觉地向他人的行为靠拢,换句话说即羊群心理。

而一位住在美国东海岸的学者和一位住在美国西海岸的学者——波士顿的内科医生和社会科学家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与圣地亚哥的政治科学家詹姆斯•富勒的发现,则更令人吃惊。

朋友圈有胖子,你也可能变胖!
人们通常都认为无法控制的食欲、超大号餐点、“肥胖基因”和不运动的坏习惯,才是让我们大腹便便的主要原因。到2012年为止,已经有2/3的美国人体重超标,其中有1/3被诊断为肥胖,包括7300万成年人和1300万儿童。在加拿大和英国,肥胖人口的比例达到了1/4。

但是,造成大规模人口肥胖的原因,显然并不仅仅是每个街角的快餐店,也不是人们没有足够的时间、金钱和动机去锻炼及准备健康的食物。克里斯塔基斯和富勒发现,在真实的社交网络中,严重危及生活质量的超重是可以传染的。它就像恶性流感一样,可以通过百乐餐聚会的豆子沙拉传来递去。

一个悖论就此被发现:一方面,跟朋友打交道可以帮助你抵挡孤独和慢性疾病的侵扰;但是另一方面,亲密的关系,特别是和某些人的亲密关系,可能会削弱你的自控力,让你变得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更肥胖。

如果你最好的朋友或姐妹,或者最好的朋友的姐妹变胖了,你也更有可能会变胖。这还不算,肥胖还可以通过社交网络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再传到第三个人,就算传播链中的第一个人和第三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

肥胖居然是可以传染的!
研究人员比对了弗雷明汉研究的数据和计算机模拟的随机关系,得出了这个结论。在弗雷明汉样本中,不仅肥胖会集中出现,而且体重大幅增加的现象似乎也可以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甚至可以波及三度分隔的个体。正如克里斯塔基斯和富勒在《大连接》中指出的那样:“一般来说,肥胖的人更有可能认识肥胖的朋友、朋友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他们认为,这也就意味着“你的朋友的朋友可以让你变胖”。

素未谋面的人又怎么会影响到我们呢?



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的心理学家莎拉-珍妮·塞维(Sarah-JeanneSalvy)发现,我们的饭量取决于朋友的饭量。当跟熟悉的人一起吃饭时,我们会吃得比较多;当独自进食或者跟陌生人一起用餐时,我们会吃得比较少。

朋友们一般更喜欢享用同样的食物,更可能养成同样的习惯——所以他们才是朋友嘛!你的朋友也有朋友,他们可能也很像。也就是说,你可能跟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拥有同样的兴趣和喜好。或许让你变胖的并不仅仅是社会传染,还有相似的生活习惯。

富勒、克里斯塔基斯,还有杰米·塞特勒(JaimeSettler)在2011年证明了我们可以在基因层面上进行自主隔离,选择跟自己基因相似的朋友。我们更容易喜欢上跟自己拥有相同核苷酸集群的人。所以,无论我们的朋友做什么——不管是痛饮大罐啤酒,还是大啖手工奶酪,我们都更有可能跟他们做同样的事。

不仅因为我们会看见什么就学什么,还因为我们更喜欢跟自己有相同渴望的同类。我们之所以会从朋友的朋友身上感染肥胖,可能不仅仅因为社会传染的缘故,还因为你们拥有相似的性格。物理距离接近的朋友当然更有可能复制彼此的行为,影响彼此的体重,进一步放大肥胖效应。
肥胖的传播规律
研究人员当然也知道,社交网络并不是造成肥胖“疫情”的唯一原因。克里斯塔基斯和富勒制作了一个计算机动画,模拟肥胖的传播过程。他们本来以为,肥胖会以特定方式向外扩散,就像流行病从第一感染源向别处传播一样;或者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像“一颗鹅卵石落入平静的水池,一圈圈水波以它为中心荡漾开来”。但是,他们看到的却是一片混乱的景象。

体重增加的现象似乎显得杂乱无章。然后我们意识到,正确的比喻或许不是“一颗鹅卵石落入了池塘”,而是“一大把鹅卵石撒进了一片宽阔的水域”,水面因而波浪起伏,你也就看不清单块鹅卵石和它激起的同心波了。

肥胖确实可以传播,但是它并不仅仅是从一个点向外扩散,而且社交接触也并不是发胖的唯一途径。胡吃海喝、中断锻炼、离婚、失去挚爱、停止抽烟或者开始酗酒,每一个改变都有可能激起一次小型的肥胖浪潮,就像每年撼动地球板块的数千次地震一样。



起作用的因素显然并不是只有一个。除了社会传染和人以群分的同质性之外,可能还有其他原因从中作祟,让朋友们集体变胖——比如附近新开了一间麦当劳餐厅(或者像我家这边新开了一家很棒的冰激凌店)。或许这样的环境因素才是变胖的主要原因,与社会影响没有什么关系。

研究者想了个巧妙的办法来验证这个假说。假如两个朋友的生活环境差不多,但是两个人的关系不对等,那么不对等的信任能不能预测社会传染的方向?假设两个人都把对方指定为自己的首要联系人,如果任何一个人变胖了,另一个人也会受到同样的影响。但是,假如我把我的朋友罗西指定为我的联系人,但是罗西却指定了另外一个人,那么,罗西对我的影响会不会大于我对她的影响?这恰恰就是克里斯塔基斯和富勒的发现:社会传染并不是对等的。

如果罗西的臀部变宽了,(把罗西当成首要联系人的)苏珊跟着变胖的可能性会提升57%。但是,假如罗西没有把苏珊指定为自己的联系人,如果苏珊变胖了,罗西变胖的可能性只会增加13%。克里斯塔基斯和富勒把二者的差异归因于社会传染。如果环境因素真的是变胖的主要原因,那么每个人受到的影响应该都差不多才对。

他们的结论引发了巨大的争议。统计学家和健康经济学家展开了激烈的论战:这些数字的区别到底有没有意义?不过,克里斯塔基斯和富勒确实提出了很有创见的想法,可以预测肥胖经由社会纽带在小镇里的传播趋势。

男人只顾着自己吃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朋友确实可以对我们的饮食习惯产生巨大的影响。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的心理学家莎拉-珍妮•塞维(Sarah-JeanneSalvy)发现,我们的饭量取决于朋友的饭量。当跟熟悉的人一起吃饭时,我们会吃得比较多;当独自进食或者跟陌生人一起用餐时,我们会吃得比较少。

以我个人的经验来看,似乎也确实如此。如果我出差在外,不得不一个人吃饭,我的饭量小极了,只需要15分钟就能解决肚子的问题。但是,如果我有幸跟朋友们共进晚餐——就像我几年前去海德堡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时那样,我很乐意在一间烛光餐厅里花上3个小时,吃掉3道菜,包括清炖鹿肉汤配饺子、香草烤走地鸡配奶油蔬菜和土豆,一两杯红酒,还有用果仁、英式奶油酱和奶油霜制成的甜点。它们的热量加起来至少有3500千卡。但是,伴随着笑话、八卦和故事,我可以毫不困难地把它们全部吞下。跟我做伴的4位朋友的身材都很苗条,但是他们也吃完了3道菜。

为什么我们跟朋友和家人一起吃饭就会食量大增呢?

分享食物,可以把一群“乌合之众”团结在一起。在共享食物的时候,人们确实更有可能把自己当作集体的一员,更愿意做出妥协,从而解决争端。如果社交孤立可以损伤我们的神经网络,那么共同进餐就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一方面,它能满足我们对卡路里的生理需求,对食物的香气和味道的由衷渴望;另一方面,它也能让我们感受到归属感带来的真切宽慰。

有意思的是,一般女性不但对社交线索更敏感,她们的食量也更有可能跟她们的用餐伙伴保持一致。如果有两个人面对面吃零食,其中一位或者两位都是女性,她们就会不自觉地协调吃零食的速度。男性却不会出现这样的同步效应。如果让两位男性共吃一碗多力多滋,你会发现他们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吃。

本文整合编辑自网络及《村落效应》一书,该书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作者苏珊·平克,加拿大著名发展心理学家、记者、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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