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源千年古村柿槟村有二宝

 

昔,克井镇柿槟村有二宝,一曰石,二曰柿。石头乃天地造化,柿槟人用孔山之石雕刻加工,造就了能工巧匠,殷实了村民



昔,克井镇柿槟村有二宝,一曰石,二曰柿。石头乃天地造化,柿槟人用孔山之石雕刻加工,造就了能工巧匠,殷实了村民老少。柿树为自然精灵,柿饼饥之裹腹,售之赚钱,赈灾渡荒。县里建奉仙观,取该地柿树为正殿之梁,柿槟由此而为村名。石头和柿树乃柿槟的吉祥之物,也是柿槟人魂系梦牵的乡土情结。

然,为全市大局系、柿槟得以整体搬迁,昔日的“二宝”已成记忆的碎絮。星转斗移,注定了烟水彼岸深情的守望;岁月如弦,弹奏着忘却的时光。时间镌刻了记忆深处的沧海桑田,一如柿槟人默默承载着的四季,碾过岁月的年轮,积淀着馥郁烟雨,饱经历练,慢慢咀嚼着石、柿二宝曾经的酸、甜、苦、辣,分明着清晰的日月年华......

石福记

太行之阳有孔山,逶迤数十里。望之蔚然而深秀,林壑尤其。柿槟人因石得福,因石名噪,而孔山所由起也。

石乃山川之本,石乃进化之梯,柿槟石匠之业久矣。传圣皇庙基石及春秋墓群垒砌之物,皆取材于孔山的过錾之石,成其春秋时期有石匠之说;又济渎庙之石雕石刻珍品,部分皆与孔山石同,可窥柿槟石艺之精。君不见柿槟石艺,皆传统之法,先以杠锤楔钎把巨石切之,后用锤錾刀具雕琢成器,凡怀府八县石材雕刻,不乏柿槟石匠之作。逢农闲,家家皆有石材加工,锤錾叮当不绝于耳。柿槟人吃粮靠耕地,花钱靠锤錾,非虚言耳!

柿槟石雕,盛在清乾。《盘谷考证》刻于寺后千尺之崖,题记为乾隆帝御书。此乃李氏士功、士纯兄弟所镌。功精业臻,疑为神助。朝廷喜,招其入京,辅事圆明园工程。再有柿槟汤帝庙前石狮,相传为李氏兄弟所雕。二人只约尺寸高低,互不见面,各自为之,遂五天雕成。镇庙石狮,左雄右雌,对望若嬉,栩栩如生,奇哉,神也!另有孔山之阳的马济胜坟,其石碑、石雕、石刻,其术之功大矣。

及至近代,有翟延魁、翟延文、王继梅、黄克正、李德来等石艺高手,尤以翟延魁为最。其雕刻之石制品,形神兼备;所镌碑文,飘逸洒脱。怀府八县竞技赛艺,翟公艺压群雄,一举夺魁,故有“怀府铁笔第一人”之誉,亦为柿槟之殊荣 。

民国三十五年,蝗灾肆虐,盗贼满野,斋厨索然,唯柿槟十之八九之家,凭碫磨铣碾手艺,竟熬过荒年,得以苟延。柿槟石雕,人才多,技艺精,制门墩、石碾、石磙有之,刻石碑、门匾及石人石马、龙凤狮畜有之。不仅在村制作,又兼上门碫铣加工,故有石磨石碾专业村之称。

新中国成立,柿槟石艺枯木逢春。天兰铁路开工,柿槟二十石匠受命远赴甘肃参加工程,百日事毕,工精艺高,声名远播。至济源蟒河治理到引沁济蟒工程,柿槟石匠率先垂范,言传身教,为县育石匠逾万。改革开放,科技进步,多数人弃石艺而转他业,仅百之一二仍操旧业。手工石窝既穷,粉石材、烧石灰私企鹊起,计有六十余家。唯黄本清者,石匠世家,从父学艺,专其心智,采石雕刻皆精。碑刻石雕风靡百里,艺术珍品存于展厅,乃为柿槟文化之窗口也。

地灵系造化,人杰系地灵。古之以来,石艺可究者,皆出柿槟,期间可名者数焉。锤錾养家,靠石致富。孔山淘金,石利柿槟。石头之功,唯能尽述。垒垒石福,何能备哉。

柿树缘

观夫柿槟,缘之柿树。柿树耐旱,本生旷野兮高地半干,不择贵贱兮低处瘠薄;旱年果稠,红灯笼兮高高悬挂,看秋风兮凄凄萧瑟。柿槟先民以柿树为度荒之珍,柿子可食,柿蒂齑为粉与野菜伴之,亦能充饥。慨然视为珍馐,对柿树趋之若鹜,遂在山野庭院遍植柿树。柿子多矣,秋熟蒂落,脱涩成饼,味鲜而肉厚。村民竞相制作,或馈赠亲朋,或沽市以售,物美而为特产,盛名因之远播,故名柿饼村也。

恰宋真宗年间,为祀奉太上真君,敕令在济建奉仙观。三清大殿所用二梁一柱,其一梁曰柿根梁,系千年柿根所做,长十余米,径九十公分,出自柿槟,有高道贺兰栖真者派人于村北高坡挖掘运之。殿内有文记曰:“柿木梁,柿根也,出于北乡柿槟,距此八里,宋真宗时贺兰采修。”大殿告竣,道观邀献柿根之村民为上宾,村名遂改为柿槟。

民乐于柿,往来而不绝者,柿槟人也。若夫驱山而植柿树,放浪四野,情深意笃。柿果度饥荒,柿根做木梁,嗟尔乎而感哉。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非必怪其伟丽者也。铺糟啜醨,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饱。推此类也,吾安往而不乐?既得斯树于山谷庭院,掇青芳而荫乔木,风霜冰雪,刻露清秀,秋时果景无不可爱。又幸其民乐其岁物之丰成,而以为荣也。因为本其山川,道其风俗之美,使民知所以安其流年之乐者,幸生无事之时也。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柿树亦不复存焉。然柿树之殊功,盖不以昔人所夸者为荣,而应以教于后人。村以柿名,志喜也。古者有喜,则以名物,示不忘也。

于此世人视柿树与柿槟若何,而其志岂易量哉!柿槟人性如柿树,质朴敦厚,贫而不移其志,瘠而不泯其性。柿树如细雨,浸之心田;如甘饴,润之情操。凝柿槟之民性,成柿槟之兴盛,自古多有贤达仁士,历代不乏艺技奇人。经济发展,精神文明,小康村、文明村成其殊荣,可谓柿槟民之福矣。

柿可果腹,饼有其名,根载史册,树为村名,柿树之功大焉。然民之爱之,则非徒爱其用,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所以铭于石而谨记者,乃柿槟之责,村民之望也。时逢盛世,民之称庆,运集休明,殷殷此心。柿树之功既有,而喜为后人道也。

作者:徐战云

丙申年春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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