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在北京的足迹(之六)· 南草厂公立第十三小学

 

1909年,10岁的舒庆春从私塾转入内城第四学区私立第二小学堂,后改称京师公立第二等小学堂,读三年级。他在这...



1909年,10岁的舒庆春从私塾转入内城第四学区私立第二小学堂,后改称京师公立第二两等小学堂,读三年级。他在这里学习了三年时间,直至1911年冬。在这里他结识了一生的挚友——著名学者罗常培。罗常培先生回忆这个时期的老舍曾写道:

一个小秃儿,天生洒脱,豪放,有劲,把力量蕴蓄在里面而不轻易表现出来,被老师打断了藤教鞭,疼得眼泪在眼睛里乱转,也不肯掉下一滴泪珠或讨半句饶。

这所小学位于今天的西直门内高井胡同对面,现在已经盖起了居民楼,毫无踪迹可寻。

由于京师公立第二两等小学堂改为女校,老舍与同校男生转入京师公立第十三两等小学堂。该校位于西直门内南草厂大街,老舍在此念到小学毕业。小学是复式班,同一间教室内既有高年级又有低年级。老舍因功课好,常被孙景瑶老师指定为低年级的代课教师。这一时期的老舍,写作能力开始凸显,作文常被老师夸奖。最知名的就是被同班同学高煜年记载的一段。国文教师孙焕文先生曾经夸奖老舍的作文:“我在北直隶教书多年,庆春文章奇才奇思,时至今日,诸生文章无有出其右者。”


南草厂第十三小学老舍曾经学习的教室
南草厂第十三小学至今仍存,只不过后来改为西城区职工大学,今天变成了北京市西城区经济科学大学二院。似乎仍然没有和教育脱离关系。

在老舍小学毕业之际,中国发生了一件大事。辛亥革命爆发,清帝退位,旗人失去了铁杆庄稼。1912年前后,全国掀起一股剪辫运动,人们纷纷剪掉了发辫,将此看成去旧图新的标志。许多人都在剪辫后第一时间拍照留念。如鲁迅在照片背后还题写一首七绝诗《自题小像》以明志。郭沫若也在辛亥后拍过照片纪念。作为旗人后代的老舍或许因为年龄偏幼而没留下照片,我们已不可能知道那一时代更迭背景下他的心情如何。但是根据民国初期世人驱逐鞑虏这种强势的排满浪潮,以及旗人后来的悲惨遭遇可知,老舍的内心一定不会太好过。如果两岁丧父是他人生的第一个重大打击,1912年的民国鼎革则是他的第二次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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