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朝凤 文艺片“叫好不叫座",导演跪碎了幕后制作的心

 

唢呐是吹给自己听的,而文艺片应该是给大家看的。...







艾瑞包得晚上好~

这里是文艺的小编的主场锵锵!

身为一个伊丽莎白·准·文艺·小青年,除了看星星看月亮诗词歌赋风花雪月,

看文艺片也是文艺修炼手册的不二神器。

那我们就来谈谈这两天比较热的一部文艺电影

《百鸟朝凤》

影名取自唢呐中难度最高的曲子——“百鸟朝凤”,非二台四台八台,只能用于白事,德高望重者才有资格受之,是对逝者平生最大的肯定。

代代单传,传以下一班唢呐接班人。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关中地区。

整个故事很简单,主要人物有焦三爷,游天鸣,蓝玉和焦(游)家班。

焦三爷是无双镇焦家班有名的唢呐王,面冷心热(简称闷骚)。
故事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一是从游天鸣、蓝玉拜师学艺到焦三爷把衣钵传给了技不如人却忠厚老实的游天鸣;

二是时代变化,唢呐没落,游家班四散,老一辈的唢呐王心怀忿忿死去,新的传承者游天鸣独自坚守这门手艺。
故事的主线确实有些单薄,但不得不说细节的深入刻画和演员的演技很大程度丰满了故事的血肉。

影片采取了白描的手法,并非大制作,然而帧画面都很恬静好看,并不关乎表演,而关乎生活;并不关乎特技,而关乎情怀。
我印象很深的是


听说游家班解散,焦三爷面色发青脚步虚浮从水庄走到土庄到游天鸣家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的场景,然后又深一脚浅一脚得走到其他庄上一家家骂开游家班的门。

那时他已经病得很深了,骂起来却仍然中气十足,气吞山河,有似火烧,乃至他后来憋一口气呕一口血也要吹《百鸟朝凤》,不能砸了唢呐的招牌。
影片中游家班的解散令人很唏嘘,不是因为那些师兄(叔)们都走的潇洒不回头,而是他们走前的矛盾和内疚。

他们不得不走。

他们也有家人,他们也要吃饭。

当焦三爷踹开二师兄的门把他临行前收拾好的衣服全都扔出来对他破口大骂时,二师兄只是木木得蹲下身捡,屋里他久病卧床的娘已哭的不能自已。

焦三爷把他踹翻在地,他擦了擦血,眼神里都是戏。

有一种隐忍到极致甚至想要随自己的心意生活以及想要诘问焦三爷的冲动最后却又归于平静和漠然,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对唢呐对焦三爷有愧的,但他不走是对家人有愧,他最后成全了家人的良心。

我想焦三爷也是明白的,所以最后他放他走了,自己风风火火的离开。


影片就是在这个矛盾交织,艺术理想与现实生计的艰难抉择中真实显示了那些唢呐匠的美。

随着一些传统手艺的没落,谁都没有资格道德绑架,不走是道义,是信念,是责任,是坚守一门理想;而走是本分,是担起家庭的责任。
生计面前,有面包的人永远无法在一个制高点上指责没面包的人放弃自己的艺术理想。

这无可非议,但是总得有人站出来,总得有人挑起文化的梁子,这是文化的责任。

正是因为坚守比离开难,所以留下的人比走了的人强,传统手工艺人也是在这两个选择间相互倾覆。

很多人劝游天鸣放弃,出去找个活干远比在农村吹唢呐强得多。
他每次都不厌其烦得坚持:“我(向师父)发过誓的。”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美的一句话。

这也是当年焦三爷传他衣钵的理由。

匠人重诺,发过的誓就是责任,唢呐离口不离手,把唢呐一直吹下去,是应过的诺,也是游天鸣最后的果。

电影的最后一幕是游天鸣站在唢呐王焦三爷的墓碑前,山风凛凛草木翕动,他独自吹了一曲热闹的《百鸟朝凤》,以安死者,以慰生者。

英雄末路向来是最令人心疼的。好在焦三爷临去前最后看了一眼他的唢呐故乡,转过身走向了他的八百里秦川,步履轻快从容。
我觉得结局很好。

他给了人希望——仍有新的唢呐人坚守了这门手艺;但他令人警醒——曾经享誉盛名的焦(游)家班只剩了班主一人。

结局没有过于理想主义,把它强掰成一个众人回来给焦三爷吹《百年朝凤》的“大团圆”结局,这才现实。


希望像一只燕子,我们堪堪勾住了它的尾巴尖。



在传统逐渐消亡的今天,仿佛广袤的废墟上驻了脆弱的新芽,但起码有新生的隐喻。

前两天看到方励先生的下跪,我很震惊。

我可以理解没有放映率影片所传达的一切价值观都无法令人深思和共鸣,但是我不赞同。

这次的下跪产生了令人吃惊的票房逆袭,但下次呢?

难道每次小制作的文艺片上映都要采取这种方式才能博放映率吗?

文艺和商业不应对立,当文艺片“叫好不叫座”已成常态,政府补助和商业宣传应跟进。
唢呐是吹给自己听的,而文艺片应该是给大家看的。

方励不能跪,这一跪,跪碎的是所有文艺片导演制作人的心。

现在我没有能力为文艺片做些什么,只能买了两张票,聊以慰藉低迷的票房。

(图为著名导演吴天明先生与小演员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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