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西迁节,见证锡伯族一段不能忘却的历史

 

252年前的农历四月十八,1000多名锡伯族官兵携家眷共4000多人从东北出发,万里长途,艰难跋...





1764年农历四月十八,也就是252年前的今天,1000多名锡伯族官兵携家眷共4000多人从东北出发,经万里长途,艰难跋涉,终于来到新疆伊犁驻守。他们屯兵操练,在数次平叛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维护了祖国统一和边疆安宁。他们开渠拓荒,肥沃了万顷良田,屯垦精神光耀万丈。

农历四月十八,遂成为锡伯族的西迁节,也称“四一八节”、怀亲节。

2006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申报的锡伯族西迁节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沈阳的锡伯家庙中反映锡伯族西迁的绘画作品。

万里跋涉为戍边
在沈阳繁华的北市场,坐落着一座特殊的庙宇——锡伯家庙。每逢农历四月十八,很多从祖国最西端——新疆伊犁而来的锡伯族人到此寻根。他们一踏入锡伯家庙,很多人泪流满面,连连磕头,直呼:“老祖宗,我回来啦!”

从上世纪50年代起,就有新疆的锡伯族同胞到沈阳寻根,也有沈阳的锡伯族同胞到新疆去寻找失散的亲人。凭着家里珍藏了200多年的家谱,或者口口相传的老祖宗的名字、祖居地,他们中的很多人成功地找到了亲人。

同是锡伯族,为什么有的在东北,有的却在西北,相隔千山万水?

时间回溯至清乾隆二十九年(公元1764年)。那一年,清政府为巩固刚收复的新疆,调遣生活在东北的锡伯族官兵和家属4000余人,分两批出发,前往伊犁戍边。

为什么调锡伯人去新疆戍边?研究者在当时的伊犁将军明瑞上表给乾隆帝的一张满文奏折里找到了原因。奏折里提到:“闻得盛京驻兵共有一万六七千名,其中有锡伯兵四五千名,伊等未甚弃旧习,狩猎为生,技艺尚可……”也就是说,锡伯兵是因为有战斗力才被调往伊犁的。

锡伯人于农历四月十八开始踏上漫漫西迁路。当时指定的行军路线是“由塞外行走”,即从辽宁西部经今天的内蒙古、蒙古国以及新疆北部,到达伊犁,全程长达5000多公里。

尽管路途艰险,锡伯人却圆满完成了任务。史载乾隆皇帝原本给了3年的期限,而锡伯族军队只用了一年零四个月就到达伊犁,除去在乌里雅苏台(在今蒙古国境内)为过寒冬驻扎的7个月和在北疆因洪水被困的2个月,实际行军时间只有7个月。而这期间,还诞生了300多个婴儿。
浴血平叛为统一
到伊犁后的锡伯族军民,于1766年被安排到察布查尔地区,组建锡伯营,成为“伊犁四营”之一。作为集军事、行政、生产于一体的组织,锡伯营数次参加平叛,为维护祖国统一和新疆安宁作出了突出贡献。

19世纪20年代,流亡在中亚浩罕国的小和卓霍集占之孙张格尔在英国殖民者的支持下,先后4次进犯南疆,造成了8年之久的“张格尔之乱”。1825、1826年,伊犁将军先后两次命当时的锡伯营总管额尔古伦带兵赴喀什和阿克苏远征。

1826年8月,张格尔率军包围了喀什。战斗持续了五天五夜,清军兵马粮草殆尽,领队大臣战死,指挥全军的参赞大臣庆祥自缢。关键时刻,锡伯营总管额尔古伦毅然担起指挥全军的任务。他深知唯一的出路是突围,便选择在一个雨夜展开一场殊死搏斗,带领800多人突出喀什城,退守阿克苏。

张格尔攻下喀什后,又进逼阿克苏南边的浑巴什河。清军组织反击,额尔古伦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率领锡伯营官兵强渡浑巴什河,很快捣毁了敌人的河防,歼敌百余,为战役的胜利起到决定性作用。清军乘胜反击,额尔古伦又率领锡伯官兵在夺回喀什等四城的战斗中冲锋陷阵,英勇杀敌。张格尔趁乱逃跑后,额尔古伦在柯尔克孜族牧民的帮助下,得到他逃往喀尔铁盖山的消息,遂将张格尔包围活捉。

锡伯族官兵在平叛张格尔战斗中的英勇表现,受到了清政府极大赞誉。在清政府颁布的40名功臣当中,锡伯营官兵有4名,其中总管额尔古伦名列第19位。锡伯族官兵还把这段故事写成叙事长诗《喀什噶尔之歌》,流传至今。

数年后,张格尔之兄玉素甫又进犯南疆。额尔古伦带领锡伯官兵英勇出击,毁敌炮台,杀毙贼众。玉素甫逃往浩罕国,不久死去。

锡伯族官兵不仅在平叛国内分裂势力挑起的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还参加了抗击沙俄侵略的战斗。1863年,中俄双方塔城边界谈判中断后,沙俄企图用武力征服,向我军阵地开炮,锡伯营官兵500多人英勇还击,打退近千名敌人的进攻,且杀敌百余人,将敌人赶出了尤根塔什山口。
兴修水利图发展


▲察布查尔大渠。

锡伯族同胞到伊犁几十年后,因人口繁衍,原先开垦的耕地已严重不足。为此,锡伯营军民开始以屯垦戍边为大业,在察布查尔山口处引伊犁河水修渠灌溉、以兴农事。

1802年秋季,察布查尔大渠开始开凿,至嘉庆十三年(公元1808年)春季完成,共用时7年,仅用400名劳动力。当时的锡伯营总管图伯特将劳力分两班,每班200人,以春秋两季轮换的方式,挖成了深一丈、宽一丈二、长二百多里的大渠。在技术并不发达的那个年代,锡伯营军民能开通察布查尔大渠,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创举。

大渠开通之后,沿途的8个旗(牛录)得到灌溉,之后共开垦荒地7.8万余亩。此后,锡伯营的粮食不但实现自给,富余的粮食还能提供给其他旗的军民,这为当时的屯田农事树立了榜样,清廷让满营也学习锡伯营。图伯特还因带领军民凿渠屯田有功,奉诏赴京,受到皇帝嘉奖。

察布查尔大渠凿成至今的两百年间,受益者已从原来8个旗扩展到更多的村镇、团场。新中国成立后,锡伯族人民又在大渠南侧开挖出察南渠,使察布查尔发展出良田20余万亩,成为新疆的“粮仓”。

锡伯族军民在长期屯垦戍边中总结的经验,无论是屯垦组织的运作,还是农业耕作的管理,都为当代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屯垦工作提供了宝贵经验。



来源:中国民族报  作者/肖静芳

监制/孙雅莉 统筹/周芳 编辑/彭凤平 制作/彭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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