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天台】朱熹与天台山

 

朱熹是宋朝著名的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儒学集大成者,是唯一一位非孔子亲传弟子而享祀孔庙的儒者...





朱熹是宋朝著名的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儒学集大成者,是唯一一位非孔子亲传弟子而享祀孔庙的儒者,被尊称为朱子,有独特而崇高的文化地位。一代大儒朱熹,与天台山有很深厚的渊源。



如果说天台山哪个地方与朱熹最有缘,那么这个地方就是天台山的桐柏宫。桐柏宫是道教南宗祖庭,在宋代称为崇道观。北宋诸帝褒崇道教,宋真宗时期开始设立由官员担任道观提举的祠禄制度,实质上是官员到道观任职领朝廷俸禄而不怎么管事的一个闲职,是否到那里上班都没有关系。朝中一些文臣在政治上失意之后,往往会主动退隐到宫观担任“提举”之职,以避开纷争,专心治学。公元1140年3月,也就是朱熹11岁那一年,朱熹的父亲朱松担任崇道观提举,崇道观这个地方,与幼小的朱熹产生了联系。33年以后,公元1173年,朱熹44岁时,主管台州崇道观,但在任时间不长。1183年,朱熹54岁时,又一次主管崇道观。朱熹一生在仕途上并不得志,每当失意之时,他都会主动提出到道观担任祠禄官之类闲职,以便潜心做学问。而他担任祠禄官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天台山崇道观。他两次主管崇道观的时间,先后加起来达六七年。当然,在这六七年时间里,他并非正儿八经地在桐柏宫上班,而是有时住在武夷山,有时到其他地方讲学。但在提举桐柏宫的六七年时间里,朱熹的确也在此住过一段时间,因而有更多的机会深入了解天台山的道教文化。作为一代大儒,朱熹平时喜欢与道士交往论道,曾多次向南宗五祖白玉蟾讨教丹道,甚至化名“空同道士邹祈”注释道教经典《参同契》和《阴符经》。他把道家的“道”和儒家的“理”紧密联系在一起,提出“道即理之谓”,认为“理”、“太极”与“道”其实是同一回事。他的理学思想,吸收了大量道教的特别是道教南宗的思想。朱熹与道教的渊源,不可谓不深,受到道教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以至于后人评论他是“外示儒术,内慕道学”。



在天台山,朱熹也有更多的机会全面了解佛教禅宗和天台宗的思想。朱熹提举桐柏宫之时,国清寺为禅宗道场,他与国清寺的住持志南关系很好。志南同时也是一位诗人。他的一首绝句非常有名,其诗为:“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就凭这一首诗,志南载入了宋代诗史。朱熹对这首诗特别喜欢。朱熹还曾与志南共同探讨寒山诗,对寒山诗非常看重。在他调离台州以后,还特地写信给志南,希望他能校刊重刻寒山诗,并提出字体应稍大,以便读者观览等具体意见。朱熹与志南的交往,当然不会局限于诗的交流,更多的是对佛理的探讨与研究。朱熹对禅宗发展脉络十分清楚。从他对禅宗的评价中可以看出他对禅宗思想作过深入研究,其理学思想,吸收了禅宗中的一些观点。对于禅宗思想,他既有吸收也有批评。比如他的“一旦豁然贯通”理论,本质上与禅宗的“顿悟成佛”息息相通。在其整个哲学体系中,都存在禅宗的影响。与此同时,朱熹也吸收了佛学天台宗的“实相”说、“性恶”说和“一念三千”等理论,建构起自己以“天理”为本体的、以“理一分殊”为特色的人生心性学说。天台山作为佛教天台宗发祥地和禅宗的重要道场,佛学思想上对朱熹的启迪与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主管崇道观期间,朱熹在台州各地到处讲学,踪迹遍及台州各地。在天台,他与博学多才的当地学者徐大受相互切磋,探研儒学。朱熹拜访徐大受,生活贫困的徐大受只能用葱花汤和麦饭来招待朱熹,两人却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留下了“圣交堂” (又名“麦饭堂”)的佳话。朱熹也曾到台州各地开馆授徒,阐讲理学。天台潘时举、仙居吴梅卿、临海林恪、黄岩赵师渊等一批名士,都成为朱熹门徒。朱熹与这些名士们共同探讨切磋理学的十几篇文章,被收入《朱子大全》。潘时举等人与朱熹的对话,被收入《朱子语录》。这些名士后来都成为台州理学的先驱,被载入府志或县志的人物传。

佛道双栖的天台山,是朱熹一个重要的人生驿站,佛教禅宗、天台宗与道教南宗的思想,对朱熹理学思想的深化,产生了重大影响。其理学思想,借鉴、吸收了天台山佛教文化与道教文化中的许多观点,成为其理学思想中富有生命力的新元素。如果说智者大师创立的佛教天台宗是从佛教角度吸收了儒、道两家观点,张伯端创立的道教南宗是从道教角度吸收了儒、佛两家观点,那么朱熹所倡导的理学则是从儒学角度吸收了佛、道两家观点。与武当山、龙虎山等仅是道教名山和五台山、普陀山等仅是佛教名山不同,天台山是儒释道三家共融、三教和谐之山。正是朱熹提举桐柏宫之后,把天台山与儒学联系起来,使佛道文化源远流长的天台山,辉映出儒学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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