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圈今日说】牧之歌：太阳与知了混杂在一起的安静｜2016.8.19

 

这次回老家，晚上在马路边与兄弟几个吃地摊，话题扯到了吃的上面。

大哥说，在白露村那个大菜地，养活了一队朱家湾好多人。他说的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事。

那个年代，吃是第一要事。为了活下去，朱家湾的人经常在那里偷菜。我也曾经在那里偷过番茄、黄瓜。

一个夏天，大姐、小姐、七娃子和我去偷过一次黄瓜，我们几个刚下手，就被看菜的菜农发现了，别人大吼几声，我们就没命的往回跑。



跑回家，手上的“战果”早已没有了，脚上的凉鞋也只剩一只了。另一只应该是陷进泥田，只顾逃，来不及抽脚，也就光着一只脚跑了回来。黄瓜没偷到，心惊胆颤了一夜。

我们这种偷法还不叫偷，只能算作是小打小闹，别人去偷是提着竹篮子，晚上借着星光月光，大摇大摆空篮子去，神情自若满载归。

与邻居军娃子偷过一次番茄，我算是长了见识。大伏天，太阳与知了混杂在一起的安静。军娃子提个大竹篮，看那架势，我就有些吃惊！

跨过河渠，我慌张地就近摘几个朝背心里一扔，就着急往回跑，心里直打鼓。



人家军娃子提个篮子，象是在自家的菜园子一样，来来回回的捡了满满一竹篮子黄瓜、番茄，光着膀子挽着篮子，手里还拿个番茄啃！

那时候，不仅我们队上没吃没喝，大家都没什么吃的。菜农和我们队上一样没什么吃的，人家种菜是为了换粮。

后来，菜地里搭起了窝棚，菜农们日夜看守。有的窝棚旁边还会拴一只狗，狗视眈眈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再去，就很难下手了。

2016．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