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 落 叶

扫

落

叶崔林岐深秋的季节，落叶缤纷，行走在路上，脚下常有踩踏落叶滋滋的声音。每每看到飘零的落叶，...

深秋的季节，落叶缤纷，行走在路上，脚下常有踩踏落叶滋滋的声音。

每每看到飘零的落叶，我就想起童年，想起那个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年代，想起童年的落叶带给我的欢乐和温暖。

出生在农村，童年的快乐就在田野里寻找。春天折柳做笛，夏天涝池游泳，冬季堆玩雪人，秋季便是扫落叶了。

那时的农家日子，家家都很贫苦，冬季做饭、烧炕常常缺少柴火，所以，一到落叶时节，孩子们就成群结队地去路边捡拾落叶，为家里增添过冬的柴火。秋风一吹，我与同伴们就背个背篓，襻个拌笼，拿把条帚去马路上落叶多的地方扫落叶。每天放学回家，尤其是星期天，扫拾落叶的孩子非常多，一到树下，大家就抢着先扫成一个一个小堆，然后再装进背篓。落叶蓬松，几抱就能把背篓装满了。为了多装落叶，这时，我就让同伴扶着背篓，自己站到背篓里边，边用脚使劲踩实，边让同伴帮忙往里装落叶，直到再也装不进去落叶才下来，然后， 再帮助同伴们也把背篓装满装实。这时候，一般天色也就不早了，试着将满满一背篓柴禾背上瘦小的肩膀，走不了多远路，肩膀就压得很疼，走路也颤颤巍巍，但一想到自己能帮家人干活，冬天就有了暖暖的热被窝，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在我的童年的记忆里，扫拾落叶有些累，但其中也有不少乐趣。路上路边的落叶，我们可以用扫帚或者笤帚扫，但沟渠里、田地里散落的落叶，一片一片捡拾就有点太慢，对付它们我们自然也有办法。去扫落叶的时后，大家每人找一、两根细竹棍，把一头削尖，或者用长长的铁丝也行，用尖的那头扎叶子，等扎满了叶子，再把细竹棍或铁丝上串起来的落叶往背篓里用手一捋，这样以来，就没有任何一片叶子逃得出我们的视野了。捡拾叶子的时候，我的家乡也就逐渐地进入冬季。因为家贫，不到过年，母亲是不会给我们穿不上新棉袄的，破旧的的衣服和鞋实在难以抵御寒冷，手脚常常被冻烂，直到现在，我的手上、脚上还有童年时冻伤的疤痕。为了取暖，我与伙伴们把叶子堆起来，从远处奔跑着跳向叶堆，人一下子就淹没在了落叶堆里，既取乐，又取暖，这种玩耍和劳作中兼而有之的游戏，为我们不仅找到了取暖的办法，更重要的是帮助我们远离了寒冷。

这些年，时代进步了，再也没有人去捡拾落叶取暖。但是，童年扫拾落叶的情景，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里，每到秋天，一看到纷纷而掉的落叶，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它曾带给我的欢乐和温暖。

崔林岐，岐山县青化镇人，宝鸡监狱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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