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第五十六章 醋意横生

 

------第五十六章 醋意横生------



第五十六章 醋意横生

过了年,宫里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般地过着。

就是人懒洋洋得多了。

大多的时候,我是在书房里逗着小狗玩,日子在指尖流着。

我也不再避着他,他也不再提起什么。过年边关的事,一直就没有少过,我在他的书房里,可看了不少。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尚是皇子,如果不是边关连连告急,不是皇上不打理国事,他也不会去着手吧。

要让人知道都不好的,会让人猜忌。

我也喜欢待在他的书房,这里有看不尽的书,这里安静,这里宁和,可以隔开外面的各种是非和黑暗。

兴奋的事,还接踵而来,有点让我觉得,我是真的走了好运。

过了年,就会有一些提升之类的事发生。

我没有想到,林珣写了名册上去,皇上不在,由太子批了,我成了画女。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让我欣喜若狂。

从此我可以自在地画,不必再做什么事,也可以到宫廷画师的宫院里,看他们画。有一点更让我开心的是,还可以出宫。

因为画女,就少不了要有什么笔墨纸砚丹青红砂的。

宫里并不局限画女以上的人出宫,还有自己的房间。

要搬走,我有些不舍,在崇阁宫里,我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廊一柱我也清清楚楚的。

可是,这毕竟是七皇子的地方。

如果不想让暧昧再继续下去,那就不能再靠近。

我也怕管不住自己的心,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人,要让人不动心,真的很难,假意的平和之下,掩着很多的事情。

怕再一次,如果有什么再发生,那么还可以装作不知吗?

如果可以搬走,我何乐而不为呢?离远一些,终究是好的。心终于可以不用再小心翼翼起来。

不知为什么,我等着他和太子商议事情的时候才搬走的。

我是怕看到他的眼睛,怕看到那抹伤。

我是自私点,倒不如就不要看。也没有什么东西,衣服,都会发放过新的,被子什么的,都有备齐全。

搬了一些小玩意、一些重要的,就出崇阁宫。

连那小圆圆,我也没带走,留给他做个伴也好。

我不仅自私,我还胆小来着。

画女是散落的小居,独门独户,颇是好,坐落在一片海棠中。

皇上喜看画,所以对于画画之人,都会格外的不同,比同样等级的人来得尊贵。

我成了林珣的小跟班,很是高兴。在他身上我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但想到七皇子,就会觉得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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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媚药事件------

第五十七章 媚药事件

元宵,在我的期盼中而来。

早早地,我就回到了我的小居,换衣服,洗发。

看着手腕上的天珠,红得好看啊。连它也感染到我的快乐了吗?

我轻笑,我的房里,已让人提来了热水。

在这里真好,重的活,都有人做,只需要打个招呼,公公就会将热水提进来。

开始我也不习惯,慢慢地我不得不习惯,宫里的木桶可不是一般的大,我是提不起满满一桶的。

都说,别把公公当男人,当做是木桩就好了。

我有些感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一辈子做了公公呢?可是,我却从来不敢轻视他们,他们也是人啊。

正要脱衣服,有人轻轻地敲门,轻声说:“倪画女,元宵的汤圆要不要端进来?”

我轻笑,“不必了,你们吃吧,今晚不用备我的晚膳。”

出宫,上官雩一定会给我买更好吃的。

我高兴地想着,要和他再去看花灯,我要他买花灯给我玩。

那卖面具的不是说了吗?戴上去就和和美美的,那我就给他戴。

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更有信心起来。

房里弥漫着热气,雾蒙蒙的。

我转到屏风后面,试试水温,在两边的木桶里,各放着热水与冷水。

加了两勺冷水进去,脱了衣服解了发就踏进了那浴桶。

泡着很舒服,一天的疲累,都消失无踪了。

我轻轻地揉着额,让自己放松下来,捏捏又酸又痛的脖子。

水上还浮着花瓣,看着也是一种享受啊。

洗着长发,哼着小曲儿,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兴奋。洗得香香的出宫,别让他总是闻到我一身的墨水味道。

“初雪。”一声轻叫。

我抬起头,吓了一跳,天啊,这若风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还是那种死灰的眸子。

我怎么看,还是怕,抖着声音说:“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我正在沐浴。”怎么可以这样随便进入我的房里呢?她是不是太无理了一点?

“我是走进来的啊。”她笑着欲走近。

我吓得惊叫起来:“不要,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叫人了。”

“没事,你叫吧。我帮你洗发好不好?洗身子好不好?”她看着我,又似没有看着我,而是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想看我在水底下的身子一般。

我吓得几乎要哭,用勺子向她泼水,她轻巧地避过。

“你走啊,我不要见你啊。”我大声地叫着。

她却摇头,轻轻地说:“初雪,不行呢,我不能走。我就跟你说说话儿,如果你要赶我走,那我帮你沐浴如何?”

“我不要,你出去。”我大声地尖叫着,“来人啊。”我想穿衣服,可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让我起不了身。

她安然地在房里坐下,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有些兴味般。

“你为什么总是纠缠我?”我叫了出声,有些无力,有些头痛。

“说得对。”她赞许地笑着,看着我,又轻柔地说:“初雪,你真不错,可惜啊……”

“你是大辽的奸细。”我不顾一切地叫了出来,她将我的心,逼到了顶点。对她,我怕得心都缩起来。叫人没人来,想必她把人叫走了。

她手放在唇上,轻嘘着淡笑,“初雪,可不能乱说啊。”

“初雪啊,为什么我的话,你总是不放在心上呢?”她轻轻地说着,摸着我的衣服,让我觉得有些寒意顿生。

雪净如玉的手指,鲜红的蔻丹,相映在衣服上,看上去是种美。

可是那一种感觉,让我觉得很恶心。

“你是我的谁?我的事不需要你管,现在你给我出去出去快出去。”我真是够烦她的了。

若风摇摇头,“不行,有些事,没有做完,怎么可以出去呢?”

我看着她,越来越觉得她像一个人。脑中搜着,惊叫起来:“你是柏儿的什么人?”

没错,除了眸子,真的很像。

她一笑,“倒是记得啊,柏儿,很像吗?”自顾自怜地摸着脸,“原来记得,柏儿不就是我妹妹吗?我们姐妹真是可怜啊,一个在大辽,一个在燕朝,不得相见。”

“那你就回你的大辽去。”我喊叫了出来。

“任务,没有完成呢。”她冲我一笑,站了起来,走近我的背后。

我大气也不敢出,几乎要埋在水里了。

她顺顺我的发:“我们大辽女子就是比较高,背也挺直挺直的。”

“你想干什么?”我叫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真是好破碎。

她蓦然转到我前面,锁住我的眼神说:“倪初雪,你只要跟七皇子好就行了,何必我下功夫?”

“你休想。”有些我也是很坚持的,“如果你们三王子要惩罚我丢纸,嘲弄我,够了没有?”

“你想得太少了,初雪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定要和上官雩在一起?我可以跟你说哦,那是不行的。”

“关你什么事啊?我就是喜欢上官雩,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泼起水花,她跳得老远,趁此时,我伸长了手去拿衣服。

一只手,很快就压住了我的手腕,我赶紧一手挡住胸。

若风的手,还真是有力,捏得我很痛,很痛。

我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手摸到勺子,朝她泼水。

可是,无论我如何对准她,她左右飞旋如翩翩起舞的蝶一般,就是没放开我的手,动作快得不像话,“来人啊。”我大声地叫了出来。

“真不好,都跟你说了,不能叫人。”她不悦地说着。

她手陡地暴长,一手点上我的喉咙,顿时,我就变得哑口无言了。

我急得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地缩着手。

她是放开了我,朝我一笑,“好了,不和你玩了,你赶紧洗一洗,你要是没有洗干净,我可是会来帮你哦。”

说完,轻轻一笑,轻盈的身子转到屏风外。

一会儿,房里就有薰香点起,淡淡的味道迷蒙了起来。

我赶紧穿上衣服,郁闷地走了出去。

“来,喝点茶。”她招招手。

我坐下,端起了茶,却是往她泼去。

这一次,她没有躲,没有闪,而是轻轻地抹了下。

我黑着脸看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外头的天色有些黑了,我有些焦急,我还约了上官雩呢。

“你太不听话了,倪初雪。”她不赞同地摇头,“好吧,我想你也一肚子火了,我就告诉你好了。初雪啊,你可不能坏了大事啊,别再跟上官雩那人来往了,今天你们约好了是不是?可是,你不能去了,别急,听我说完,你得去侍候七皇子呢。侍候,你懂吗?是女人用身体侍候男人的那种。”她暧昧地笑着。

疯子,她是疯子,我也不再管她,直直就朝门外走去。

她不走,我走,总成了吧。

她一手点住我的脖子,让我动弹不得,走到了我的面前。

指间一朱红的丹药就硬塞到我唇里,使巧力就让我吞了下去。

“好了,我给你吃媚药了。”她笑得开心,“来,我给你打扮一下,让七皇子更疼爱你。”

一股火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散发了出来。

“你跟了他,我不就省事了吗?可是你不听话,我不得不下药了。告诉你哦,那熏炉里的迷香啊,可不是一般的有效,只要闻上一点,马上就会开始抵抗不了,要是打散了,味儿更浓啊,男人谁都抗拒不了。呵呵,初雪啊,今天晚上,你有得累了。”她怪笑着。

我只能瞪着眼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恨得眼红红,浑身有些软乎乎的。

她将我抱在椅上,给我梳着发,看看我的衣服,又给我脱了下来,只留下内衣,还拉得开开的。

我心里又气又急啊,可是我半点也动不了,越是急,越是软,浑身着火了一般。

那薰香也让我极是不耐,心里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闭上眼睛,任她像是木头一样摆弄着。

她又将我放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这些药量,应该不够,端的是不能小看七皇子的控制力,不然就败事了。”

跑到了外面又弄了一会儿,那香味,更浓更浓了。

神志在模糊,门轻轻地开,又轻轻地关上,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你去崇阁宫请七皇子,别的不说,就说倪初雪掉水里,烧得迷糊,叫着七皇子的名字,让他快些过来。”

一宫女的声音响起:“是。”

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迷糊中,听到七皇子的声音,竟然有些清醒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有公公的叫声:“若风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啊?太子正要宣倪初雪去东宫。”

隐约中,我听到若风的声音在风中淡淡地说:“刚才我看见七皇子和倪初雪出宫去了,我去去东宫。”

身子火烧了起来,什么也不知道,如置身在火炉中一样。

只有泪,轻轻地从眼角流了下去。

七皇子,千万不能中了计,不要过来。

不知多久啊,像是过了好几年的时间一样,一点一点都是极难熬,为什么我不晕过去呢?

听到门“吱”的一声响,然后又合上,带进来冷厉的气息让我舒服了一些。

“什么味道?”七皇子怪异的声音。

为什么来呢?要绝情,就绝到底,倪初雪生老病死,都与他无关啊。

熏炉整个摔在地上的声音,一瞬间,那味道更浓地散发了出来。我叹息地想摇头也无力。七皇子从屏风转了进来。

四眼相看,我却是有些昏眩。

他走近我,摸着我的脸,“初雪,怎么了?”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为何朝他笑呢?

眼前的一个他,变成了两个,变成了三个,数也数不清。

他摸摸我的脸,我竟然觉得舒服,我朝他笑着。

他的眼神,也变得幽深幽深的,迷蒙成一片了,他擦擦,又再擦擦。

他点开了我的穴道,我竟然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脸上,舒服地叹息着。

他细细地抚摸着,深深的眼神也变得迷蒙起来。

“初雪,我喜欢你。”他轻轻地笑着,琉璃眸子,比星子还要灿亮。

一会,他紧紧地皱着眉,似在抵抗着什么,未果,琉璃的眸子涣散,轻笑着,轻轻地抚着我的眉眼,一个灼热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又止不住,再一个,再一个……

清醒回了一点点,很快,又一波的热潮升了起来。

“别哭。初雪。”他轻轻地说着,“我喜欢你的,我喜欢你的。”

如何能不哭呢?虽然想不清,理不清。

我的身子,比我的脑子更敏感,媚药的残存,让我难耐地扭动着。

天亮了会是什么样呢?我不知了,现在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得抱紧他,我只能跟着他沉陷。

彼此都沉陷在无休止的欲望之中。

直到天微微白,身体里的热才恢复到了正常。

流了一夜的泪,一夜的火热,让我无力。

散乱在枕间的发,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裸露的他紧紧地抱着我,躺在我的身侧。

眼对着眼,彼此都无语。

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心在低落,低落,再低落。

我答应,成为上官雩的妻,可是,我却和七皇子躺在一张床上,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我不怨他,我怨我自己,这是命吗?

“初雪。”他轻轻地叫着。

我合上眼,泪水溢了出来。

力气一点一点地在恢复,脑子越来越清醒。

我记得啊,他那天说:“初雪,我在那里等你,多晚我都等。”

现在,天要亮了,他还在吗?

我要去见他,我要见上官雩,挣扎着起来,如幽魂一般,胡乱地披上衣服,连鞋子也没有穿,就踉跄着跑了出去。

身体的痛,又酸又软又痛,却管束不住我。

石头刺在脚心,好痛,好痛,比不上我的心痛。

来往的人,在看着我。我是疯子,是啊,我疯了。

再多的原因,再多的为什么,都是过去。一边流泪,一边急急地跑着,觉得脚心在流着疼痛的心碎。

真的发生了,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冲出宫外,在那城墙的一边,那站在那里的人,如此的熟悉。

泪,更是汹涌而出。

“上官雩。”我破碎地叫着,跑了过去。

他站直了身子,看到我这样,震惊了,我冲进他的怀里呜咽直哭。

他焦急地说:“初雪你怎么了?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他看着我的脸,慢慢地眯起了眼,手指划过我的脖子,滑过那咬红的吻痕,引起一阵痛,让我轻缩了下。他低沉地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不要问了。”我不想再提昨晚的事。

他眯着眼,撑起我的肩,“是不是楼破邪?”

我点点头,心中好是难过,“不要再提了,我好难过。”我真的不想再去回忆,太可怕了,怎么会变成那样?

“我杀了他,居然碰你!”他怒吼着,推开我就往宫里去。

周身都是热腾腾的火焰。

我没有看过上官如此的生气,眼都红了。

我从后面抱住他,“上官,不要去,不怪他。”

他转过脸看我,一脸的不置信,“初雪,你说什么?你不怪他?”

“总之,不要再提了。”那是一个噩梦啊,一个丑陋的梦。都是若风,他没有来,就会是我死。

他摇着我的肩头,低低地吼叫着:“倪初雪你给我清醒一点,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你说,不要怪他?”

“上官,我也不想的。”我仰着头看着他。

有些失望,我以为他会怜惜我,我想让他抱着我,就抱着我,我心就能平静。

那一夜,谁也不能怪,只能怪若风。

可是算账,又能如何呢?

他眸子里,凝着冰,慎重地看着我,“倪初雪,你对他一直都有心动。这样的事你叫我不要怪他,你护着他,真好,倪初雪。”他低低地吼着,像一头困兽,扯着发,想要将自己的怒火发出来。

我不知如何是好,低声哭叫:“上官,我一直都想着,我心里只有你。”

“你骗得了自己,你骗得了我吗?你的眼里,明明有他的影子,昨天晚上,我等了一晚上,你没有来,我不怪你。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叫我连他也不能怪,倪初雪,你真是让我好气恨,你知道吗?”他吼着,“你说,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什么事?你是不是为他心动了,为他神迷了,所以你们睡一起去了?”

上官雩的话,如此的难听,我一向知道,他脾气不是很好,他有些急躁。

现在的话,听起来刺在心里。

我抱着头哭着叫:“是啊,上官雩,我是和他睡一张床上了,我们被人……”

“啪”的重重一声,他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倪初雪,枉我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爱了。”他看着我,眼中尽是伤害,丢下这冷冷的一句话,他转身就走,那孤傲的背影,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我顺着墙角滑下去,无声地流着泪,对不起,上官。脸上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半分。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叫他不要走,可是,我还能说什么?

一个失了贞节的女人,一个不再是清白之身的女人。

自古以来,上有文书,下有悠悠众口,都说没有了贞洁,所有的都成了空白,别想再嫁个好人家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很在乎这些的。

千古以来的戒律,我不曾忘记,失贞如同桎梏,紧紧地锁着我的眉头。

懊悔有何用,重重的一巴掌,打痛了我,也打痛了他。

我轻轻地抚着,上官,一万个对不起啊,可是都没有用。我只能等你冷静,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不会缠着你。终究是发生了的事,我无法去抹灭。

冷得刺骨的风,吹得真舒服啊。

我如此伤了上官的心,一辈子,拿什么来还他?我真的是喜欢他的,我真的是想远离是非的,我想跟他去云游,我也有些喜欢他亲吻我。

等元宵,其实我心里好急,我却不知,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上官啊,我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我拿什么来配得上你,我拿什么来与你面对?就这样吧,没关系,你可以放心了,不要再躲了。我们早就错过了,现在也只是有缘无分而已,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什么都乱作一团了,望着天,下着细细的雨,更是阴冷。

我眨着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空洞的眼看着飘飞的雨,我想大叫,我叫不出声。

“初雪。”七皇子的叫声。

我用手捂着脸,不要见他,不要见他,埋头在膝间,也不要听他说话。

“若风,你做的好事。”七皇子冷怒地叫着,“你在初雪的房里下媚药。”

“若风。”是太子的声音,愤怒而又震惊。

怎么都来了呢?我更是不堪啊。

拉剑的声音清脆地响着,一会,女子惊叫的声音———“楼破日,你如此狠心,竟然划花了我的脸。”

“狠心?你这奸细,本太子岂能饶了你。”

“哈哈哈。”若风大笑,“原来太子早就不爱我了,留我在身边,也不过是利用罢了,你更爱她是不是?太迟了,说不定几个月之后,皇宫里还会有喜事发生呢。”

我不要听这些,太是残忍,我头缩在大衣内,埋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们兄弟俩,不是早就查出了吗?七皇子你不管,不就是因为对你有好处吗?销魂帐里暗销魂啊。”

“初雪。”林珣颤抖的声音。

为什么闹得人尽皆知了?我是不是要学一学坚贞女子,投井,跳楼,撞墙?我不知道,我睁大了空洞的眼,脑子里总是记着上官的那伤痛。

我想哭,可是却在笑,笑出一滴滴火热的泪。

“是我,林珣。”他低低地说着。

我忍不住,埋进他的怀里轻声地哭着。

“初雪,别让这些脏污的声音入了你的耳,我们回去。”他抱起我。

我没挣扎,头埋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

打斗的声音,成了一团,慢慢远离我。

他是极细心之人,怕我这样子让人看到,从那高过人的茂盛花木小路走回。

一低头,他看到我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天空,只有泪,在两边滑下。

他心痛地说:“初雪,别看了,什么也别看了。”

我挤出微弱的笑,“林珣,你说,我要怎么样反应才好呢?”

他更是抱紧了我,“傻初雪。”

“林珣,其实,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很累。”心也乱,头也痛。

“我抱你回房里去睡,我守着你,给你画秦淮十里相连的莲叶何田田。”他轻柔地说。

我睁眼看着他,眼里有些湿润,“林珣,我不要回那房里。”

“不再回到那里。”他哄着我,“别怕,别怕。”

“林珣,你真好。”我朝他笑,努力地笑着,笑出了更多的泪。

他别开脸,“初雪,不要说话了,求你。”

不要说话,呜,是啊,我不想说,什么也不想说。心里苦苦涩涩成了一团,心里麻乱成一团,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啊。

他抱我去了一间新的雅房,没有任何的味道,他在桌边画着,我甜甜地就入睡了。

梦中,我构画着我的秦淮之梦。

莲叶何田田,荷风轻轻柔,没有什么来烦我,我是最无忧、最自在、最懒散的倪初雪。

奶娘的疼爱,小静的呢喃,沁凉入心的冰甜莲子糖水。

一觉醒来,已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林珣还在画着。

“这是什么时候了?”我轻声地问着。

“你希望是早上还是晚上?”他轻笑着。

我想了想说:“如果是在秦淮,我会希望是早上,新一天又来了。如果是宫里,我希望是晚上,终于过了一天。”

“那就是你希望的时候。”他招招手,“过来看看,我画得像是不像?”

我穿上绣鞋,有点大,林珣真是细心,还放了薄薄的一层棉,让我脚底没有那么痛。

走了过去看,纸上一个少女,一手支着头睡,面前还放着画架,一手还拿着笔。

脸上安闲得很,勾开一抹无愁的轻笑,细长的睫毛煞是好看。

那画中的画纸上,还画着荷花,相映得很美。

我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林珣,这叫什么画?”

“这叫‘美人春睡’,如何?”他轻笑。

我长长地叹出声:“谢谢你,林珣。”

“我们是什么关系,何必道谢,同是秦淮之人,同道同人,在宫里,尚能交心,已是庆幸。”他轻叹地说着。

我点点头,“其实,我欣赏你,很喜欢你。”不是那种喜欢。

他一笑,眼中有些哀叹,“我知道,以后叫我哥哥。”

我嫣然一笑,抱着他的脖子,“哥哥,我有哥哥了。”

“那哥哥还要妹妹谢吗?”他也笑,笑中,自有好多东西在流逝着。

林珣啊,林珣啊,为什么最了解我的人,最为我着想的人还是他?

我是假坚强,我脆弱得很。

我还不起太多,可是,我也给不起太多,一句哥哥,多亲切啊,让我满怀心酸得想哭。

最了解的,却不是我最喜欢的。

我头抵在他的肩上,叹气,“还是谢谢哥哥。”

有所得必有所失,是吗?

一团乱了,什么都一团乱了,林珣是一股清流。

我依然是我,没有改变,我没有自杀,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也没有哭。

宫里不少的人,在看着我的笑话。

我和林珣疯狂地画着,在夜半之时,点起了灯笼,在画宫里,画了个筋疲力尽。

白天紧闭着门户,我呼呼大睡到晚上。

这样颠倒日子,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痛。

让自己不适应,累到了极点,就什么也不会去想。

晚上,才将画宫里的灯笼一个一个地撑上去。

我仰头看着,原来宫灯可以这么漂亮啊,长长的,红红的。

静静地将这画宫都照亮,那光辉浅浅而又温暖。我站远一点,欣赏地看着,唇角有些笑,却是寂寥的。

我听到身后有叹息,有轻微的脚步声,我整个人一惊。

“初雪。”他轻轻地叫着。

是他,是七皇子,不啊,我不要见他。

我疯了一样地跑起来,捂着耳朵,什么也不要听,我知我跑不过他。可是,我就是不要见到他。

推开就近的房门,用力地顶着,用尽我所有的力气。

“初雪。”他走近门边,并没有推,外面有灯,把他的影子都投到了高大的纸窗上。

我不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初雪。”他又轻叫。

我心里轻轻地颤抖着,“你走啊。”我大声地叫着,几乎哭了出来。

不要见啊,我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他没有再说什么,叹息着。好一会儿,我抬起头,看到窗外的影子越来越模糊。

才松了一口气靠在门上,无力地喘息。

七皇子,我不恨他,他也是身不由己,也是着了若风的道。

可我,真是无法面对,我心里一点也没有准备好。

在他的面前,我还做不到云淡风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最初,对他的好感,对他似有若无的动心,都过去了,我不要再去想。

既然平息了,为何不这样,不要再来掀起风波?

我真是怕了,我也无助啊,在这一场风波中,我失去了多少?

我也心痛,轻轻地抹去泪。

还要多久,我才能离开这宫里啊?我实在是待够了。

低头看到一抹红艳,是上官雩送给我的天珠,不是说可以带给我快乐的吗?可是,我并不快乐。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63920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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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古代言情小说 《宫女》

作者:倾城之恋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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