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球通信三十二】重要的不是衣服，而是穿衣服的人。
“朱丽安·摩尔（JulianneMoore）、凯特·温丝莱特（KateWinslet）、凯特·布兰切特（CateBlanchett）、妮可·基德曼（NicoleKidman），我很喜欢与她们合作。”...
在2011年UCCA春季新展发布会上，当彼得·林德伯格（Peter Lindbergh）的名字被念起，现场立刻躁动起来。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中，这个胖胖的德国老头不慌不忙走上台，掏出他的黑色松下GF1小相机，面带微笑地按动快门。昨天的“世相”推荐了一篇关于彩色和黑白摄影的选择的文章，文末分别以林德伯格2011、2014拍摄的两套照片举例。
2011年，为这个传奇的时尚摄影大师带着自己的纪录片和作品来到了UCCA。这篇就是那时候写的文章。
然后，圣诞快乐！
仅仅从外表来看，这个简朴而温和的老头，与时尚实在很难搭上关系。然而，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林德伯格就以他独具一格的摄影风格，扬名时尚圈。克里斯蒂·特林顿（Christy Turlington）、塔蒂亚娜·帕蒂兹（Tatjana Patitz）等诸多模特的美丽脸庞被他呈现在镜头中，由此引发了一股“超级模特”潮流。
1987年，正是在他的劝说下，加拿大名模琳达·伊万格里斯塔（Linda Evangelista）将一头秀发剪成BOB短发，从此由默默无闻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超模。
今天已经是时尚摄影圈内数一数二大师的彼得·林德伯格，仍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当被问到业余爱好时，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答上来。“一直拍照吧。”他笑着说，带着点尴尬。
Almost Famous
彼得·林德伯格绝对是大器晚成的代表。1971年，27岁的他才拥有人生第一台相机——一台二手美能达。在此之前，他在克雷费尔德的艺术学校学习夜间课程，专业并非摄影，而是“自由绘画”。在今天的林德伯格看来，当年在艺术学校所学的东西，对自己毫无帮助。因为试图成为一个观念艺术家未果，林德伯格开始担任德国商业摄影师汉斯·卢克斯（Hans Lux）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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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bergh早期年摄影作品72
一开始，林德伯格对摄影一窍不通，甚至连闪光灯都不知道如何使用。然而投身其中后，他渐渐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潜力。1973年，仅仅在拥有个人相机两年之后，他就自立门户，在杜塞尔多夫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成为自由摄影师的林德伯格最开始的工作是广告拍摄。没几年，他就对在摄影棚中千篇一律的拍摄厌倦了。
1988年，美国《Vogue》杂志给予林德伯格一个即兴发挥的机会，于是他带了一些他认为有特点的模特，离开摄影棚，前往洛杉矶海滩。在这组照片中，女模特穿着白色衬衫，不施粉黛——与当时的主流摄影作品太不同了。这组片子交到杂志那里，当时的主编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
6个月后，安娜·温图尔出任《Vogue》新主编。她当即拍板使用这些照片。
1988年8月的杂志上，代表时尚摄影新方向的照片与大众见面。而在这组照片中露面的琳达·埃万杰利斯塔、克里斯蒂·特林顿、塔蒂亚娜·帕蒂兹等人，也成为当时的“超级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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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ue US，August88
这组照片的成功，意味着林德伯格可以随心所欲在户外构思他的“故事”。他坦言，喜欢用故事指导大片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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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量想故事。没有故事的话，能选择的姿势是有限的；但是如果跟着故事走会有各种各样的瞬间可以捕捉。”
对拍摄照片叙事性的追求，正是林德伯格作品异于一般时装照之处。
在外景拍摄的过程中，林德伯格的个人摄影风格开始显现。有时是沙漠，有时是废弃工厂，他的时尚大片的背景，时常带有一种颓废气息。林德伯格有些狡黠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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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拍所谓High Fashion的话，可能要放在一个很破落的环境里拍，有一种错位的感觉。如果读者感觉这个人不应该在这个画框里，那么他会觉得这个照片是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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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per's Bazaar - Sheer Nights - Linda Evangelista & Hugh Grant92
年轻有罪
进入上世纪90年代，林德伯格为多家世界著名时尚杂志掌镜，合作的时装品牌也多是Giorgio Armani、Prada、Jil Sander等一线大牌。1992年，他首次尝试担当导演。在一部60分钟的纪录片《Models——the film》中，与他有过多次合作的模特娜奥米·坎贝尔(Naomi Campbell)、塔蒂亚娜·帕蒂兹等人均有出演。
1996年，林德伯格出版了他的第一本黑白色调影集《十女人》（Ten Women），书中收录了他为当时十个顶级名模拍摄的115幅时装照，书序由“老佛爷”卡尔·拉格斐（Karl Lagerfeld）撰写。
第二年，他的第二本摄影集出版。这本名为《女人影像》（Image of Women）的摄影集，收录的多是个人在上世纪80、90年代的作品。
让很多人印象深刻的是2009年他为时尚杂志拍的一套写真集。在这组黑白照片中，七个超模素颜出镜，尽显洗净铅华的质朴美感。这七个超模，很多已与“年轻”无缘。然而，她们在林德伯格的镜头下展现各自不同的魅力，其丰富程度，远非“年轻”二字可匹敌。
“
现在时尚摄影界对‘年轻’有一种宗教般的狂热追捧，我认为其实这是一种罪行。
谈及此处，林德伯格的语气中有愤愤，也有无奈。
“
商家企图让女性认为她一旦过25岁就老了，然后要不断花钱保持年轻，这里面其实牵涉化妆品和无数的生意。人们至少应该意识到这是一种罪行，哪怕一时不能改变这种状况。
虽然在时尚摄影界执牛耳多年，林德伯格对于时装、时尚却不如人们想象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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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多想‘时尚’这个概念。因为‘时尚’从定义上讲就是转瞬即逝的，潮流是很快会过去的。
我不会多想‘时尚’这个概念。因为‘时尚’从定义上讲就是转瞬即逝的，潮流是很快会过去的。
“重要的不是衣服，重要的是穿衣服的人。”
除了多年来亲密合作的“超模”，很多女明星都是林德伯格眼中“重要的人”。他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一串名字：“朱丽安·摩尔（Julianne Moore）、凯特·温丝莱特（Kate Winslet）、凯特·布兰切特（Cate Blanchett）、妮可·基德曼（Nicole Kidman），我很喜欢与她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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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e Wins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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