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吃货

 

舌尖上的中国,这句话说明我中华古国,乃吃货之邦,上至大臣国君,下到平民草根,有钱的山珍海味食不...



舌尖上的中国,这句话说明我中华古国,乃吃货之邦,上至大臣国君,下到平民草根,有钱的山珍海味食不厌精,没钱的吃盘猪头肉也要讲究个火候调味祖传秘方。所以吃货也就闹出很多的事来。

最搞笑的是晋景公,导演了 “赵氏孤儿” 惨案,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经常做噩梦,就叫来一个术士算命,术士说:“国君,您活不了几天,赶不上吃今年的新麦子了。”景公不爽,心想,要是俺活到了吃麦子的时候,有你好看的。时间一晃到了收麦子的时候,晋景公神采奕奕,特地盛上一碗麦粥,然后把术士叫来,说:“你看,我就吃新麦子了。来人,把他给我砍了。”景公得意的端起碗,突感内急,放下饭碗先去趟茅厕。过了好久没见回来,臣子们赶紧跑去一看,完了,景公倒栽在粪坑里,早就死翘翘了,终于还是没能吃上新麦。
佛说人生苦短,苦是因为人沉迷于色、香、味、触等等六尘。郑国大臣子公与子家进见郑灵公,入宫时,子公的食指抽筋了,他把手举给子家看,说:“我以前这么食指大动,一动就能吃到特殊的美味了。”进得宫来,正好看见几个人抬着一只巨大的老王八,原来是楚国人向郑灵公进献一只鼋,给郑灵公尝鲜的。两人相视一笑,食指大动真的有口福。郑灵公见两人笑得诡异,一问,就想恶作剧的念头了。等煮好鼋,灵公给所有的大臣都赐了一碗,除了子公。郑灵公的意思是,你说有口福,老子偏不给你吃,你要明白谁才是老大。

子公大怒,冲上去把食指放在烹鼋的鼎中蘸了一下,送到嘴里舔舔。“染指”一词就是这么来的,比喻沾取非分的利益。就为了这口吃食,子公开罪了郑灵公,郑灵公大怒,欲杀子公,君臣关系破裂。之后子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郑灵公干掉了。一口食,千古殇魂。
子公这样的吃货毕竟是少数,多数吃货还是守节操的。因为吃货的精神来源于孔夫子。孔二先生非常讲究吃,号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绝对美食家的大范。他有“八不食”,变质、变色的不吃可以理解,但他说“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那就相当的专业。“时”是季节,看来孔子二千年前就知道反季节菜不好吃了。“割正”是要切得规规则则,符合儒家礼仪,胡砍乱切之类,是给野人吃的。“得其酱”是要严格搭配,就像红酒配肉、白酒配鱼、黄酒配螃蟹一样,嚼个包子都要喝茅台的,必须乱棒出去。在吃货宗师孔夫子的眼里,吃货是要有情怀的,有格调的,得挑食。啥都吃的那是饕餮。
孔二夫子吃个饭都要贯彻人文精神,把物质享受与精神享受结合起来。苏东坡就是这样一个肉吃货,他说:“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精神口腹都要兼得,如何同时满足呢?竹笋烧肉,既不俗也不瘦。
但是当物质享受与精神享受发生冲突的时候,怎么办?西晋的张瀚是苏州人,在洛阳做官。秋风起时,他开始想念家乡的莼菜羹、鲈鱼脍,口水爬到嘴边来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张瀚立马辞官而去,回家享受秋天的莼菜去了。有正派人士指责说:“卿乃可纵适一时,独不为身后名邪?”张瀚先生呵呵一笑:“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这是旷达的吃货。
是的,吃货把吃看得比啥都重要,史上第一位“卖文糊口”专业作家李渔先生,嗜蟹,可大闸蟹贵啊,怎么办?他一般过完年就开始存钱,存到九、十月间,肥蟹上市,他的钱也存得差不多了。因为不吃蟹就活不下去,所以他把专门用来买蟹的钱叫“买命钱”。
当然,吃货也有些素质不高爱装逼的。大富翁王济,是晋武帝的驸马。有一天武帝驾临他家,吃了一道极美味的乳猪,非常震惊,问是怎么做出来的。王济平平淡淡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乳猪,它是吃人奶长大的,不好吃怎么对得起我家那么多奶妈?”饶是坐拥江山的晋武帝者,也觉得小王这种吃法太暴殄天物,黑着脸,扔下筷子走人了。

晋武帝手下还有个叫何曾的丞相,“日食万钱,犹言无下箸处”,这是病,得吃黄龙汤治。

还记得“锄禾日当午”这首诗吗?写这诗的是一个叫李绅的家伙,写起诗来装着很关心民生疾苦,当了宰相以后就尾巴翘上天了。他爱吃鸡舌头,您想想一条鸡舌头能有多大嘛,炒一盘得杀几百只鸡。所以,他家后院永远堆满死鸡。发迹后的李绅不知盘中餐,最终落了个“削绅三官,子孙不得仕”的处罚。
西方有人说,古代中国人把科技视为奇技淫巧,不爱从事这一行。是因为中国的聪明人都是吃货,全钻研吃去了。光惦着吃,哪有心思搞科学嘛。中国人一见面就问:“吃了吗?你吃过饭没有?”瞧瞧日本人,打招呼就三句:“锅你洗了哇,碗你洗了哇,锅碗飘盆你都洗了哇?”日本人关心干活。
呵呵,茶余饭后,聊天说地,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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