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自省

 

自省很危险啊,一不小心就出不来了...



自省,其实就是让自己短暂性的精神分裂,让自我、本我、超我进行对话。

我不是什么神经病,只是我内心住着四个红头发脾气暴躁的小人。

野人:这个很爽,我们吃肉去吧?我们打球去吧?我们睡觉去吧?

御者:肉体的控制权在我这,但是我耳根子很软,你们说去哪啊?

哲人:喂喂,我们应该多读书多锻炼多思考好好工作啊!

圣人:冷静点,我们开个会商量下以后去哪里吧?

每年到这个时候圣人都要召开例行会议,所有人强制到场。

圣人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看着不耐烦的野人、疑惑的御者和苦恼的哲人,用温和地声音问道:“我们去年开会的时候制定过年度目标,就是每天要在通往君子的方向上前进,哪怕只是一小步。你们有在努力嘛?”

御者点头,很快摇了摇头,然后再次轻轻地点头:“也许有吧,我们的肉体在这条路上走着,不过有时候会停下来,偶尔会去和野人喝点酒,很不错。但喝完会迷路,有时候倒退。”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爽过了啊!”野人无所谓地搭腔道:“你不觉得每次打橄榄球好爽,看NBA好爽,吃薯片看美剧好爽嘛?哲人总让我少喝酒少吃肉多干活一成不变地有什么爽的?”

“痛苦和坚持才是我们肉体进步的根源啊。”哲人痛心疾首地陈述:“我安排了计划的,早上读书学习,白天认真工作,晚上锻炼身体,周末的时候适当放松,但有时候被野人一搅和完全没方向感啊。”

没错,这群小家伙在我内心挣扎着,抗拒着,争吵着,为得就是我身体的控制权,其实我想成为一个君子,不过路途艰险。

是不是听起来很圣人?没错,现在和你说话的就是圣人,让我解释下我们以后要走的君子之路。

君子不是一种宽泛的称谓,而是一种人生态度和精神状态。什么是君子?孔子曰过:“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以前孔子的徒弟司马牛跑去提问:“怎么样成为一个君子啊?”孔子的回答就是如此。

司马牛很困惑:“不疑惑不忧愁不恐惧就是君子了?那我家门口的智障阿乐也这样啊?难道他也是君子?”

古代的君子基本要求是仁、智、勇,孔子回答说:“如果一个人在反思自己的时候问心无愧,那何来忧愁?就是仁。如果一个人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坦然面对,那何来疑惑?就是智。如果一个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直面困境,那何来恐惧?就是勇。”

君子更多的不是一种行为准则,而是一种精神状态。后人往往曲解了孔子的意思,觉得君子就应该是危襟正坐不苟言笑。或者向颜回一样更加苛刻地要求自己克己复礼。

孔子一向讲究因材施教,颜回这样一箪食一瓢饮的淡泊人士,当然是克己复礼。之路这种君子死冠不免的哥们,评价就是“升堂也,未入室”了。

强求颜回拿着菜刀保护孔子,之路态度温柔地教化四方,这是扭曲人的本性,迟早会在压力下变态,为毛繁杂制度多变态,家教很严总败家是有一定实践基础的。(说起来有空我们写个孔子的故事吧?应该很好玩。)

“君子不器”,才是孔子对处事态度的根本原则,真的很难想象,几千年前混乱的奴隶制战乱年代,怎么会出现这样豁达宽容的家伙?先贤先师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明明德于天下,先把自己的事情干好。嗯,正如哲人说的:“明明大家都同意了,晚上早点睡觉,不要暴饮暴食,周末可以适当休息,但平时要看书写字,可为什么会抱着吉他玩?拿着手机玩?对着电脑玩?”

不过野人说得也有道理,什么都严苛有条理,不符合他的本性。作为身体四分之一的股东,他觉得有理由每年有100天是放浪形骸的。

我一直不明白我自己到底在干嘛?每次都是一脸无辜地看着野人和哲人吵架,自己不动手控制身体,看着御者忙活,然后观察每个人的行为。

嗯,自省的结果就是,每次内心议会的时候,我都是希望哲人能控制方向的,不过实际上经常被野人带上岔路,然后发现一路的风景也不错,和我的方向大致一样,就是多走了不少弯路。嗯,唯一痛苦的就是御者了,好好的高速不开要走山路。可这也让我见到了不少奇妙的风土人情。

“君子的修炼方式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人修的是人情练达,有人修的抱元守一,有人剑走偏锋修至情至性。但筑基都离不开魂魄体,更强的身体,更多的知识,更好的情绪,我只要求这么多。”——2016.07.01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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