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翌日看荷前后

 

跑着看世界...



大暑正值中伏,天热坐如针毡。早早醒来,仍坚持去跑步。跑过青年桥,跑过老舍故居,登时想起了两年前和友人闲逛胡同的情景。





跑过趵突泉,三三两两的游客等着买票。沿着护城河,跑到大明湖。“绿杉蓁蓁荫酷暑,翠叶荣荣滤燠风。”柳条低垂,晨曦微微。荷叶清香阵阵,通透了跑步时舒张的毛孔,霎时凉爽了许多。



跑过大明湖畔尼山书院。宽敞的庭院里,和外婆一般年纪的老人们在运动的间歇聊着天。我的外婆此时应该在侍弄着那块菜园,看看南瓜豆角番茄又长了多少顺手掐点荆芥摘根黄瓜回家当早餐。我羡慕那无拘无束的“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生活,恨不得立马飞回老人家身边,可惜并非飞毛腿想想只好作罢。





明湖折角处,一位中年男子对着眼前的荷塘写生。路人三三两两上前观看,自己也充当了一次路人甲。“若得三伏闲情在,便有清凉藏心中”,这位画荷者是否就是这样的心情呢?

跑过曲水亭街,过百花洲。右手边曲项向天歌的消暑戏水地已变成浑浊的绿水,心里一阵叹息。谁家熟透的葡萄落满地,年轮的光影流转,刻写着青涩与成熟……





早晨的芙蓉街仍旧睡眼惺忪,两只小猫瞪着怯生生的眼睛。店主人或者伙计忙着开张,奇怪的味道钻入鼻孔,只好加快步伐逃离,把即将到来的热闹远远地落在身后。





跑进另一条早市。四通八达,犹如夏洛的网把各个小区连接在一起。露水犹沾的粉桃、鲜脆欲滴的秋葵、新出的花生玉米……讨价还价的买卖声不断,黄发垂髫、中年男女,往来熙攘的人群中,似我者少之又少。





想起随手翻过村上春树的一本书——《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跑步于他,是习惯,也是隐喻。我不是作家,也不善于思考。当我跑步时,身边的往来收入眼底,和其他跑步者擦身而过时无言的激励,脑海中一刹那的感触直入心灵,看风看云看众生。借这个伟大的习惯赚些在世界上多看一段风景的资本,这已足够。

看荷归来,已是日上三竿。再过几个时辰,大明湖里应该是“荷花入暮犹愁热,低面深藏碧伞中”的情景了吧。假如老舍先生的那位朋友在,肯定会折些归来,做那香油炸莲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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