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峰:若兰|秦岭文苑

 

王晓峰,蓝田人,陕西省美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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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 兰

文 王晓峰

很想写一些关于兰花的文字,已是有一段时间,只是思绪繁琐,总理不出个头绪来。

烟抽了好多,稿纸也揉过好几张,似乎有点无从下笔的样子。想来想去,还是对兰知之太少的缘故吧。

朋友是个医生,闲暇之余也会务弄些花花草草。经常在微信上晒他的杰作。某日来,看我伏案作画,临兰草的画法,笑问:见过兰花吗?我说没有。书上说:兰乃君子,实为高洁之物,似乎有天宫仙草一般,那是咱平常百姓能养的么?朋友笑道:错也,错也。画兰不观兰,你纸上谈兵,能画出个辣子?下次回来给你带一盆来,放在你这破案之上,仔细画吧!

真的!他第二次来时,竟端来一盆葱葱郁郁的兰来。那个惊喜,不亚于见到一种圣物。于是,先把挂在墙上的几幅兰花的习作撕碎了,扔进纸篓。于是,净手沏茶递烟,讨教一些兰花的养植知识。顿时也感到这陋室似乎有些雅气了。

那兰草没有花,亦没有香气。只是修长的细叶一根根斜出,在空中画着飘逸洒脱的线条来。没有语言的语言,让我常常留恋着、审视着,那“钉头”“鼠尾”“螳肚”之形,体会那“交凤眼”“破凤眼”之意。体会描摹时运笔的提按,线条的质量。在中国画中,画兰看似简单,就那寥寥数笔,可越是简单越是难画,那里边包含的东西还真的不少,常常能从一笔中看出其书法的功力。

而今能这么亲近这本是深山空谷的花儿,也算是幸事了。

幽兰花,在空山,美人爱之不可见,裂素写之明窗间。

幽兰花,何菲菲,世方被佩资簏施,我欲纫之充佩韦,袅袅独立众所非。

幽兰花,为谁好,露冷风清香自老。

刘伯温这样来描写兰花,怕是为这香清自远的空谷幽物而惋惜。美是具有社会性的,没被欣赏,当然只能“香自老”了。

老友峰也是一位爱“拈花惹草”的人儿。工作之余,常常扛上工具,驱车翻山越岭,搜寻古木根艺,奇石怪树,于自己老家的院子,栽种大大小小的绿植盆景,不为卖钱,只为愉悦。

某日来,车停门外,取出一枯木树根,说能做成一笔架,放在案头,可以悬挂毛笔,甚是好看。又打开车门,拿出许多刚挖出来的兰花予我。那三尺多长的叶子,中间竟有待放的花健。我问:这是啥兰?他说:健兰,咱这南山里的。极好养,马上就要开花了,好看的太太!

我说:去年朋友送的兰花,长的倒是旺盛,咋不见开花呢?

他说:咱冬天都把这花放在温室了,怕被冻死了。其实,兰花不是那么的娇贵,在山里长,冬天咋冻不死呢。只是对环境的要求比较高罢了。

这让我想起了明代陈汝言的那首诗来:

兰生深山中,馥馥吐幽香。

偶为世人赏,移之置高堂。

雨露失天时,根株离本乡。

虽承爱护力,长养非其方。

冬寒霜雪零,绿叶恐雕伤。

何如在林壑,时至还自芳。

是啊,离开了自己本来依存的环境,又咋能呈现精彩的一面呢。

记得有作家说过,要写作,就要写自己熟悉的,就要写最接地气的东西。因为民族的,才是最美得。

前段时间,随便写了篇文章,无论从语言还是人物的描写上,极尽用了土生土长的方言、俗语,也进行了必要的夸张和精炼,自感粗陋,网友热论:读后极像吃了一碗地地道道的“油泼面”,没有调料,原汁原味。好在一位专家评论:语言极好,富有乡土文化色彩!

我想,艺术都是一样的,无论做画还是写作,不在乎你的色彩的浓艳,用词的华丽,而在于你的准确和调子的定位。返璞才能归真,而这真才是最重要的,和做人一样。
若兰,高洁典雅,香清自远。

“西风寒露深林下,任是无人也自香。”

蓝凌王晓峰于2016.5.2



本文照片均转自网络,特此声明

王晓峰,蓝田人,陕西省美协会员,1987年开始在《文学报》《星星诗刊》《诗神》《陕西日报》等杂志发表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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