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之约】张海鹰:吐莫葛,我童年的乐园

 

文者其人张海鹰,网名“鹰翔棣州”,男,1966年生于“北大荒”腹地——黑龙江省农垦九三管理局局直,先后在铁峰...




文者其人

张海鹰,网名“鹰翔棣州”,男,1966年生于“北大荒”腹地——黑龙江省农垦九三管理局局直,先后在铁峰农场(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第五师第48团)、尖山农场(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第五师第49团)、九三管理局局直读小学、初中、高中,先后毕业于黑龙江省克山师范专科学校生物教育系、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师范学院生物教育系、北京广播电视大学古汉语言文学系,曾在大西江农场中学、九三油脂化工、九三电视台从事过教师、干事、记者工作,1995年调山东省无棣县文化广播电影电视新闻出版局、无棣县电视台从事记者、编辑工作,曾为《北大荒日报》之前身《农垦日报》通讯员。





我的故乡黑龙江省尖山农场,有一座火山锥——吐莫葛(蒙语为火山爆发之意),那里是我童年的乐园:春采野花夏捉虫,秋摘榛子冬滑雪。

春意盎然的五月,满山的松柏、桦树、枫树郁郁葱葱。吐莫葛山脚下,红色的毛百合、黄色的黄花菜、紫色的耗子花、蓝色的钢笔水花和白色的芍药花……争奇斗艳,竟相开放。此时的吐莫葛宛若一座美丽的大花园。我和伙伴们在这里采野花,编花环,女孩子戴在脖子上,男孩戴在头上,满山上藏摸摸,欢声笑语洒满山间……

骄阳似火的盛夏,烈日丝毫不能阻挡我和小伙伴们奔向吐莫葛的脚步。高粱果、刺玫果、蓝莓这些酸甜可口的野果早已使我们垂涎欲滴。更吸引我们的是山坡上的昆虫,多得直往身上蹦。几分钟的功夫,我们就能捉到很多蚂蚱,把它们穿成串,拎回家喂鸡。蚂蚱好捉,捕蝈蝈可就难多了。蝈蝈长着复眼且听觉发达,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稍有风吹草动,蝈蝈就偃旗息鼓,迅速从草尖上跳入草丛里,销声匿迹。捕蝈蝈,要耳聪、眼疾、手快。听见蝈蝈叫,先确定其位置,然后凝神屏息、蹑手蹑脚,悄悄地靠近,最后两手合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过去,一举捕获。我把捕到的蝈蝈饲养在自编的笼子里,挂在家门口沙果树上。每天早晨,我摘来带露水的黄瓜花喂它们。晌午,蝈蝈的鸣叫声响亮、动听,两三地外都能听到。

金色的秋天,吐莫葛更是迷人、可爱,充满诱惑。白桦的叶子黄似杏,枫树的叶子红似火,松柏的叶子更苍翠了。木耳、蘑菇、榛子诱人的清香弥漫山间。松鼠、野鸡、野兔也在林间欢快地觅食。秋风吹来,落叶在林间飞舞,缀满枝头的榛子频频向我点头招手。我和伙伴们一头钻进榛林痛快采摘。一会儿,就装满了一书包。然后,我们找来几块火山石坐在橡树下,“梆梆梆”砸榛子。翠绿的榛子皮的汁液溅到衣服上很难洗净,所以我们经常先用手剥去榛子外层的绿皮,再用石头砸出里面的仁儿。有时剥得双手发麻,指甲里浸满和着尘土的汁液,涨得很难受。这时,换成用牙咬掉榛子皮。时间长了,酸涩的汁液会使牙齿发酸,舌头发涩。尽管如此,我们也舍不得放弃这美味。要知道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这又香又脆的榛子是大自然赐给我们的最好的零食了。下山前,我们还要采些榛子,把书包、身上所有的衣袋都装得满满的。

大雪纷飞的冬天,吐莫葛银装素裹,雪厚及腰。我和伙伴们常常拉着爬犁爬到山顶滑爬犁。我们趴在爬犁上,紧闭双眼,顺着数百米长的雪路一路尖叫着滑下去,一转眼就冲到了山脚下。但有时途中也会连人带爬犁钻进山路旁的雪地里,人仰马翻,帽子也被甩出很远。脖领里、袖筒里、鞋窠里都灌满了冰凉的雪,头发上、眉毛上粘满了雪花,嘴里、鼻孔里灌满了雪,一个个俨然活生生的小雪人。那种感觉特爽,特刺激!我们不顾一身的积雪,找回帽子,拉着爬犁,去挑战更大的惊险和刺激。我们欢快的笑声久久地回荡在吐莫葛上空……

吐莫葛是一座美丽的花园,是一个聚宝盆,更是我童年的乐园,它不仅装载了数不清的绿树、鲜花,山珍、野味,还装载了我童年无限的快乐。

执行总编:王淑梅

本栏编辑:马明华 微信;mintyue005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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