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珂 所有的词的嘴唇描述的我们都在那。

 

关系必须忘记醒目的履历即使油菜花开流行性感冒堵住去路必须允许果实掉落初衷受伤他成为故乡暮色暮色葱...







关系

必须忘记醒目的履历

即使油菜花开

流行性感冒

堵住去路

必须允许果实掉落

初衷受伤



成为故乡

暮色

暮色葱笼。暗中的疾驰

难以启齿。花,开着

阴影漫长而温暖

我期待夜深人静时

芬芳和苦味

同时到来

那个午后

为什么她要说起银杏

而另一个人

却说:

“我即将沉没。”

为什么她要用绿豆汤

唤醒热血

而另一个人

反复推敲一只苹果

那个午后

只有木马站在阳光里

他优美的喉结

播放着最后一场电影

陌生人

他滑倒在序幕里

身上沾满荒凉的绿

夏日

一只桃子消失并不是死去一只桃子在夜里回到枝头别向它张望它不是你的同谋

缺席者她消耗月色中的寓意供人探询她危险且使你完整她耕耘山坡并训练落日的体力她有敏感的色泽但常常说:
“不。”
她赋予一个车站南方的气候并加固它的信仰她独自漫步拒绝朗诵和引用她与一匹马握手但不言和她饮酒夜行但不触摸一个人眼中已故的山河她活着璀璨,持久了无踪影。

陈述句

“我欺骗了你。”“我的巍峨和宽广欺骗了你。”“我有漂亮的海水和金黄的稻草。”“我居住在任何时刻。”“我养育着一座塔。”“我也爱你,亲爱的田螺。”“我是被掩埋的醒悟。”“我习惯了不完整。”“我摧毁你的急切。”“我信赖清晨和年少的树。”“我历经思想的硝烟。”“我有沉重的愉悦。”“我不是你,我构成你。”“我热爱蔬菜,昆虫,对手。”“我从未离开。”“我帮助你忘记。”“我在你所画内容之外。”“我不清楚雪的种类和年纪。”“我发光,且冷淡。”“我等着你醒来。”“我落向你。”

何人斯

一个以鸟鸣裹腹的人一个腰间系着白雪的人他没有时间跟我说话他要目送一只蝴蝶离开人群他要清洗衣襟上沾染的白昼他翻阅着天空,树木,流水他要制止菊花的汹涌他站在那里背对着光他加速你的陈旧

少年

那少年口中讨论着磁性他还没有翅膀没有可以引申的黑暗窗外是雪。日光。难以溃烂的定理那少年跟随着音乐并把它涂满全身他偶尔也会蒙住脸。用泪水阻挡经验的渗入他是个胜利者在你暗自的绝望里在滑稽的智慧与干净的天空火拼时。

别这样对我

别静静地想我。

别在深夜的街头静静地想我

别告诉我你醉了天又下雪了

我的室内温暖但被孤独封锁

我的窗外灯火闪烁仿佛豪华的沙漠

写下即是永恒

都在那。

所有的词都在那。

所有的词的嘴唇都在那。

所有的词的嘴唇描述的我们都在那。

但我们已不在那。

午后三点

适合敞开和缓行。

适合做一回绝望的海浪。

适合从队伍中走出。抽一支烟。

适合认真端详那棵顽固的杂草

它渴望过春天渴望过一艘通往湛蓝的船。

这不是春天

消失不需要演练

不需要太多雨水浇灌

天慢慢放晴

温暖并未及时出现

街道越来越拥挤

我看不见春天

我只看见

抵抗着风化的

脸。

母亲

她仰面哭喊的表情已成雕塑

她让我成为可耻的观众。

她不再是一个母亲

她是一个空荡荡的山谷

再也没有鹰来盘旋。

那时

当寒流进入抒情

寂静用于解剖

善良的黄昏

开始激动

亲爱的

你将得到我的一切:

勇气。燃料。冲动的

甜蜜举止

词语

它从不给你

确切的

想法。

它经过你时

体内的池塘

会醒来。

没有人能迫使它

清晰。

它温暖又执着

像一场往事

不停地

拍打

你的消沉

和直觉。

如果可能

对待我

像一阵风而不是

一场雪

迅疾

令我倾倒

令我

不感到

美的压迫

和冷落

或者

像宽厚的绿荫

挽着

黄昏

姿态单调

持久

你再也看不到

荒芜

的入侵。

痕迹

不再渴望飞跃,

不再激起任何波澜。

像窗外的火热,被夏天追赶——

像我母亲,越来越严重的自卑

沿着话筒,蔓延——

雨,从未停过。

雨,从未,被看见。

少年

那少年出门之时

正是

下雨之时

我不担心这雨

会把他

马上浇透

他有天真尚未用尽

他有湛蓝

可以击退

所有的否定



夏珂,女,辽宁人,偶尔写诗,在《诗刊》等刊发表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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