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的导演如何驾驭激情

 

看完金球奖提名之后,我先是一阵沉默。之后想恭喜《爱乐之城》,之前在威尼斯的大受好评配得上这7项提名。也恭喜...

看完金球奖提名之后,我先是一阵沉默。

之后想恭喜《爱乐之城》,之前在威尼斯的大受好评配得上这7项提名。

也恭喜《月光男孩》不仅作为独立电影获得6项提名,更值得庆贺的是,它或许会改变近年来奥斯卡太“白”的格局。

还要恭喜《血战钢锯岭》,看见梅尔·吉布森咸鱼翻身重新进入大众视线。

但为什么会沉默呢?

不是因为在北美票房口碑双赢的《萨利机长》颗粒无收,也不是因为文艺范的科幻片《降临》只获得几个不痛不痒的提名。

因为马丁·斯科塞斯的《沉默》被评委会无视。

论资历斯科塞斯比不上伊斯特伍德那般深厚,论媒体关注也不如像维伦纽瓦这种冉冉新星。

因为没有影片公映,我们甚至连说《沉默》的质量就一定配得上提名的资格都没有。

真正令人惋惜的是,

老马激情洋溢的创作被冷落。



为何充满激情?

除了纽约城,老马最钟情的元素就是信仰了。

1988年《基督最后的诱惑》上映后,斯科塞斯内心便燃起了制作《沉默》这部电影的热情,他与编剧杰伊·考克斯早在90年代就完成了《沉默》的第一版改编剧本。导演原本打算在《纽约黑帮》之后开拍它,但后转而制作了翻拍港片的《无间行者》。

于是一等就是28年。

虔诚的老马还将这部充满宗教色彩的影片带给了罗马教皇。

虽然已经不在乎外界评论,但这一次老马还是会感到小紧张。



毕竟,这是他的激情创作但不唯一。



为了心爱的纽约,老马用了24年写了一封情书。

情书的名字叫《纽约黑帮》。

影片早已立项,原定于1980或1981年拍摄,但由于1980年的《天堂之门》遭遇票房惨败,制片方开始对历史题材作品心有余悸,于是搁置了本片的拍摄计划。

但那时候老马也在心中立下誓言。

期间剧本多次变更,选定的演员也从罗伯特·德尼罗和威廉·达福换成了丹尼尔·戴-刘易斯和小李。



老马沉迷于对旧纽约的还原和剧情的丰富,最后片中有台词的角色多达100个,背景演员的工时总计超过22000小时。同时他还在罗马真的建了一座纽约市中心,好基友乔治·卢卡斯造访意大利片场对斯科塞斯感慨,“布景完全可以用电脑生成啊!”

斯科塞斯对影片的激情也使得电影成本水涨船高,预算从8300万美元升至9700万。

不过全情投入的回报是好的,上映之后票房口碑双收,甚至获得了10项奥斯卡提名。

可惜这是老马《无间行者》之前的作品,所以10项提名也没能转化成得奖。

老马至少尽力了,有些导演即使努力都不一定会完成拍摄。

这就不得不提到特瑞·吉列姆和他的神作《堂吉诃德》。



2001年,吉列姆开始和约翰尼·德普、瓦内萨·普拉迪斯还有吉恩·罗彻福特等演员合作,执导拍摄《堂吉诃德》,

但出演堂吉诃德的罗彻福特受伤而无法骑马,可《堂吉诃德》不能无马啊

于是影片才开机几天就被迫停止,一停就是十几年。

尴尬的是,记录了吉列姆这部《堂吉诃德》没有拍出来的纪录片救命呐!唐吉诃德都上映了十几年。

这些片场事故吉列姆早已司空见惯:

《妙想天开》在结局与制片人产生了分歧险些让电影扑街;

《终极天将》预算不足;

《魔法奇幻秀》男主角希斯·莱杰拍了一半便撒手人寰;

特瑞·吉列姆好像生来就被某种光环缠绕,

他既不是好莱坞主流导演,欧洲评论界对他的评价也没多高,每拍电影必出幺蛾子的属性也让他成为了最倒霉的导演。



但吉列姆不放弃,他本身就像堂吉诃德那样坚韧,所以他才受到世界各地影迷的喜爱。

他表示自己不会放弃这部影片的拍摄,片名也改为《杀死堂吉诃德的人》,而德普也有可能在新的版本里客串一个角色来弥补当年的遗憾。



壮志未酬的还有斯坦利·库布里克和《拿破仑》



库布里克恐怕是这世界上最当之无愧的电影大师,他的作品不多却经典频出,同时作品表中几乎也没有重复的类型片,这也使得后辈们对他的崇拜更加神话。

可就算是电影之神也有未完成的激情创作。

《拿破仑》可能也是比《人工智能》更令人遗憾的作品,

库布里克为了开启《拿破仑》的项目接拍了《2001太空漫游》,同时完成了第一版剧本。

为了还原历史,库布里克和助手们做了细致的研究,阅读了超过500本拿破仑的书籍史料。



而且库布里克还具备拍摄《拿破仑》的气度,《巴里林登》和《斯巴达克斯》的经验也满足了这部注定会气贯长虹的史诗影片的大场面。库布里克立下誓言,“要拍出关于拿破仑最好的电影。”他甚至设想了调度5万临时演员的战争场面。

不过导演仍然需要向现实低头,

为了完成如此鸿篇巨制,一个人的财力是难以为继的。

为了筹集资金库布里克接拍了其他影片,当70岁的他将《大开眼戒》最后的剪辑版交到华纳公司后的4天,库布里克离开了人世。

这部《拿破仑》也成为了影迷们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可即便会有遗憾大导演们也是会不断地追求自己的梦想不是吗?

于是他们成功了。

案例1:时间终将证明科波拉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听名字就是个文艺青年,如果不是为了钱,他根本不会去导演畅销小说改编的《教父》。

拍摄《教父2》的时候又拍了一部容易被忽视的《对话》就知道科波拉对于电影的追求是多么坚定。

他喜欢《现代启示录》,可乔治·卢卡斯已经拿下了本片的拍摄权并打算到越南拍成一出纪录片。科波拉退而求其次,就算当个执行制片人也好。

然而1977年西贡沦陷,卢卡斯已经在忙于拍摄他的《星球大战》,于是把执导该片的大权交给了梦寐以求的科波拉。

为梦想可是要奋斗的。

科波拉为该片拍摄了将近200个小时的电影胶片。原拍摄计划是六个星期,结果持续了16个月。拍摄完成后剪辑又花了三年,另外拍摄时经历肉体与精神双重折磨的科波拉暴瘦了100磅。



1979年5月,该片获得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成为史上第一部获得此项大奖却尚未完成的影片。由于戛纳评委会意见无法统一,于是与施隆多夫的《铁皮鼓》共同分享最佳影片奖。不过随着时间流逝,《铁皮鼓》已经不具备当时的热度,而《现代启示录》历久弥新。



案例2:潘多拉星造物主詹姆斯·卡梅隆

1977年,詹姆斯·卡梅隆看过星球大战后决心做一名导演。

1998年,《泰坦尼克号》登顶奥斯卡时,卡梅隆说他是世界之王。



从老司机到电影老司机,他用了20年。

随后他激流勇退,一门心思钻研电影高科技,12年只拍了几部深海世界的纪录片。

2009年,卡梅隆砸下2.8亿美元拍出了《阿凡达》创造了一个自己的世界,这时人们才知道这些年的电影科技去了哪里。

全球狂澜27.8亿美元票房后卡梅隆再次选择消失,观众也在期待《阿凡达》的续集电影。



案例3:痞子圆梦十年不晚

昆汀·塔伦蒂诺是电影梦的最佳典范,成名之前他就是个电影发烧友。



很多后来的电影情景已经在他的脑海中酝酿发酵。

昆汀早年对B级片极其钟爱(一直都是),看过《血染雪山堡》后便对特务电影浓厚的兴趣,并立志将来也要制作一部。

过了很多年,经历了成功和失败,《无耻混蛋》诞生了。



架空历史,玩得尽兴,拍了一部酣畅淋漓的抗德神剧。

这个电影痞子身体力行讲当年说过的话全部兑现。

他还说一辈子只拍十部电影(不只是吕克·贝松说过),但我们希望他不要兑现这句。
案例4:诺兰用任性贯彻激情

克里斯托弗·诺兰凭借低成本的烧脑作《记忆碎片》进入好莱坞视线,他和贝尔让DC漫画的最大IP复活。

黑暗骑士让反英雄的声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当全世界都翘首以盼诺兰的蝙蝠侠第三集,但诺兰对全世界说了不。

以第三集为筹码弄来了1.6亿的预算拍出了一部自己真正想要的《盗梦空间》,预告片一出大家一头雾水,什么鬼?
看完全片大家仍然一头雾水,

陀螺停下了吗?
明知诺兰故弄玄虚但还是对他的作品无法自拔。

影片大获成功,诺兰任性地证明了自己。

于是后来的《星际穿越》和《敦刻尔克》也是水到渠成。

现在诺兰只拍想拍的电影。

这个功利的社会,梦想与激情已变成了奢侈品。

无论成功与否,这些导演的坚持和激情都让我们感到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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