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一九几几Shake Speare:挥动长矛

 

额,写的怪模怪样,但我还是发了……...







“Shake!Shake!Shake speare!”这是读者剧场开始的第一幕,六位表演者和三位朗诵者一起站在台上,大声地突兀地划破音乐厅的安静。我不知道当台上念出这句词的时候,台下的观众是什么反应。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之处,或许脑海里直接联想到莎士比亚,这个已经与世长辞400周年的伟大的作家。

关于莎士比亚,有很多可以谈论的地方。我坐在观众席上,听薛迪之教授在音乐厅的舞台上讲莎士比亚,比如偶然提到的他的生日。莎士比亚的生日是4月23日,也就是今天。但对于莎士比亚,历史上没有确切的资料证明他出生在这一天。学者们根据当时出生三天之后去教堂洗礼的风俗习惯,从4月26日往前推三天,就推算到了今天。而巧合的是,莎士比亚溘然长逝的日子也是今天,诞辰即祭日,看起来极尽搞笑,但基督教徒不会忘,这一天是教历上的圣乔治日。圣乔治是屠龙英雄,是英国的守护圣徒,莎士比亚在这一天经历生死的悲喜,似乎与圣乔治相互照应,圣乔治在人间的光辉也就理所应当的落在莎士比亚的身上。

莎翁的出生日期都不确定,那么他的身世理应遭到学界的怀疑。相当著名的观点之一是“弗朗西斯·培根是莎士比亚的代笔者”,这个观点起源于十八世纪教士的一次走访,他发现莎士比亚所住的家乡小镇上不存在任何书籍。一个作家不可能凭空诞生于一片文化荒漠,没有文化氛围的熏陶和培育,人几乎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文学高度。因此,这个疑问拉开了质疑“莎士比亚是否真有其人”的大幕。弗朗西斯·培根被认为是代笔者,这一观点出自1857年美国剧女作家培根的书,书中披露了这位教士的姓名以及来信,女作家培根据此得出了结论。跟随这个结论,和女作家结成一派的人们被称作“弗朗西斯·培根派”,并逐渐开始讨论起莎士比亚的一切存疑之处。



关于身份的讨论要从最基本的开始。这就要回到文初,舞台上九位朗诵者齐声朗诵的“Shake!Shake!Shake speare!”上了。如果英文水平高或者是莎翁迷的话,或许能解读出不同的一层意思。这一舞台表演的编剧设计台词的时候,特地将“Shakespeare”这一单词拆分开来,由此人名变化为一个动词短语,“Shake speare”,挥动长矛。若只单纯将其看为一个语言巧合,而正好又利用这一巧合来为演出增光添彩,则显得太过单一,毫无说服力。这一安排绝对不是无意之举。希腊智慧女神雅典娜有一个深入人心的形象:手执长矛,正准备击打脚下无知的毒蛇。“弗朗西斯·培根派”对雅典娜推崇备至,坚信莎翁的名字也来源于此,“Shaker of the speare”,手中的长矛象征“知识”,对“无知”即将展开一次殊死搏斗。这一解读更是建立在对弗朗西斯·培根本人的认识上。这一派坚信弗朗西斯·培根自小就极其仰慕雅典娜,还为她成立了一个秘密的文学社团,申请人打扮成雅典娜战斗时的模样,向“无知”开战。或许编剧就是借鉴了“弗朗西斯·培根派”的这一点,才为观众带来读者剧场开头的这一幕。

在漫谈中,薛迪之谈及了莎翁的特殊性。看莎翁的剧,对于中国人来说,记住并灵活反应出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及其身份是有一点困难的,因为外国人总是这“斯”那“德”,某些字在长名中出现几率极高,搞得人头昏眼花。记住这些名字就很难了,还要再理清各人物之间的关系就更麻烦了。我前几天看《月亮和六便士》的时候,愣是没把主人公克里斯特兰德的名字记住,每次都是仓皇而过,扫一眼,“哦,主人公。”而那书里名字已经够少了,但我现在已经忘记克里斯特兰德太太的姐夫的姓名。

不过,一旦人名、身份都搞清楚,阅读起来就变得容易很多。接下来,你才走进莎翁给你的森林。《哈姆雷特》中,王子的家庭关系是混乱的,父亲被杀死,母亲滚进叔父的床被顺手解开了未亡人的巾带,在城堡的哨台上父亲的鬼魂却来找王子寻求复仇。这是《哈姆雷特》最开始的情节,一开始就将矛盾与冲突暴露给观众,一下子揪住读者好奇心。但莎翁并没有将王子父母以及叔父三人之间发生刺杀的原因交代出来,对于三人之前的关系并没有清晰和准确的答案,这也给演员表演的空间,让他们自行脑补出他们认为的“真相”。紧接着,矛盾和冲突层层加深,一步步走向死亡结局。可直至结局,我们在震撼之余依旧对这一段关系感到迷惑。莎翁是不需要解决这个疑惑的,他所反映的时代不需要逐条解释,或者说,文本本身就是解释。这段混乱的关系就是当时颠倒混乱时代的最好的证明。



在这样的时代,莎翁将研究对象从神转向人,将人从神和教会的千年压迫之下解放出来。他的文本在无时无刻围绕着两个问题:一、人的模样应该是什么样的;二、什么样的环境才是真的适合人是生存的。在《麦克白》里面,他讨论着人做坏事前后心理的变化,讨论了人对于道德、良知的看法和面临两难时的选择,他揭示人性的黑暗一面,却又在黑暗中给了一抹柔情的星光。莎翁将社会命题、人类命题融于文本,文本在现实中生长,最后超脱了现实飞向了空中。最后在空中,如同永恒闪着的星光映照在之后的每一个时期。《哈姆雷特》中有一句王子的自白,“这是一个颠倒混乱的时代,唉,倒霉的我却要肩负起重整乾坤的责任。”这句自白或许也是莎翁自己内心所言,他执起的笔为了是重整乾坤。

最有意思的地方在收尾,又重新谈起了4月23日。今天还是塞万提斯逝世的日子。薛迪之讲,哈姆雷特思想不拖延,但行动拖延;堂吉诃德作为游侠骑士,他不考虑怎么做,想做就直接冲上去了。这和哈姆雷特恰好相反,然而他们之间所共同拥有的就是对自己理想的追求。这既有现实上的意义,又有哲学上的思考,他们所肩负起的是重整乾坤的责任,是“Shake speare”,挥动长矛。

(本文部分内容参考了《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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