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商报》副刊:张丽影作品一组

 

张丽影笔名梅影,女,祖籍辽宁,个体,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四川省诗词学会会员,广元市作家学会会员,广元...



张丽影 笔名梅影,女,祖籍辽宁,现居广元。多篇散文、诗歌、散文诗、辞赋作品散见于《西南商报》《剑门关》《广元日报》等报刊。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四川省诗词学会会员,广元市作家学会会员,广元市诗歌学会会员。

曾家山诗话
◎ 想念山中的翠绿


七月,想念山中翠绿,没有马队,只有心中装满诗意的人群。  高海拔的曾家山纯静安宁,天空晴朗,蓝,变得更为清透。  鸟鸣在林中随意歌唱,不担心分贝的界线,只管将山中每一个声音招满枝头,引来花朵,送走落叶。  风,会把你领到绿的深处,随意摆弄的造型都可以让人沉醉。  不会去别管阳光是否会直晒头顶,也不用担心鞋面是否会落满灰尘,你只需找到那些缺少诗意的台阶,或者一首神曲的音节。  山上笑声不会生锈,阳光也很透明,不用像城里人那样,每天都要去修补缺氧的天空。  小溪从身边曲折流淌,只需伸手便可把水握在掌心,回身再做一个任意的抛洒,滑过的,是一个绝美的曲线。

◎ 绿,无界限
山上植物虽然都没见过海,也没听过海的声音,但它们全都在山上安居乐业,享受自然的赠与。  雨被赠与大山,青草被赠与牛羊,溪流被赠与土地,孩子们可以光脚从院落走入麦田,女人则喜欢系上围裙,用炊烟唤醒每一个清晨。  所有动物都很温顺,它们与炊烟一起苏醒,啃食青草,发出只有山脉才熟知的方言。  人们在山中守着土木结构的生活,护着院子,赶着牛,数着羊,延续草质的温暖。  股票、沉船、飞机失事以及影星在红毯上的露胸争艳都与他们离得很远。  眼中,只有无界的绿,那里延续他们生命的给养,延续没有语病的梦境。
◎ 七月,停止忧伤
雨停。

风越过忧伤,涌向山口,人间变得有些寒凉。山上花朵格外浓艳,檐滴还在发出富有节律的音韵,鸟鸣顺流而下,去寻找异性。  曾家男人每天从树群穿过,把农事架在肩上,磨擦晨露。女人接住失意的流水,听牛铃敲响山谷,幻想夜暮中月下身影。  没有人拥有最圆满的结局,我们只要将心寄居市区之外,想着用汉字堆砌的城堡,再用流水清洗被污染的笔头,那就一定可以听到,从天堂送来的福音。  山上,没有炒得变糊的明星绯闻,没有变味的失真情语,也没人去追问谁是让桃花离去的幕后黑人,不会为失意的风声,去占用并不富余的土地。  山里,并不缺少古城的青石,阳光走过阡陌,照亮土墙内外所有安静的日子。  偶尔遇见行走的女人,背上孩子的哭声总是带着一股山野的香气。

无尽的清明文/梅影


清明冷冷的,很美。山中野花开放,草儿也在成片地生长,云朵静静,浮在爸爸曾翻越过的山梁。    母亲又添了忧伤,她把衣柜上的照片擦了又擦,对着那盆君子兰自言自语。她比我又矮了一截,呆呆的眼神,已看不到泪花。    很少在山上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感觉就像一棵被人遗忘的竹笋,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每一年,我都走在这条路上,看着野花,想着爸爸。
刚刚下过的雨,带着悲伤。    很久没来看您了,不想再用那些发黄的冥币,来弥补自己内心的空荡。每一颗叶上汇聚的雨珠,都像一双饱含泪水的眼睛。    每次到来,都会想起儿时的画面:春天,带我去林中听清脆的鸟鸣;夏天,抱我到溪边捉青青的小鱼;秋天,给我削雪白的鸭梨;冬天,为我的小屋糊满新衣。如今,只有在乌黑的墓碑上,看到一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名字。    多少个夜晚,在梦中望您,多少个春雨,与心疼挨紧,一株小小的野花就能把我惊醒。    很多年,没有人再宠我,就如很多年,不知何时才能和您团聚……

思念太深,有时就看不清自己。天空阴沉,怎么也撵不走悲伤的云。    清明,走在阴冷的早晨,希望能减轻一些穿心的痛苦。想一双手,牵着我,让我恋恋不舍。    爸爸走了,像树叶,到了秋天,就会自己落下来。

不断爬行的虫子

我的上辈是虫子,这一辈,我,还是虫子。

我的愿望就是拱破泥土,让我的下辈,能在城市的马路上,舒服地晒晒背。这个愿望不过分,许多奔跑的动物都比我贪心。

我很努力,可弓起的背依然让人瞧不起。我爬过一座又一座山岗,希望站在高高的山岗,能提高我观望的高度。

我从农村爬到城市,从田间爬上高楼,从树下爬到腥臭的排水道,我只能用不停地爬行,去换取城市的通行证。

城里的一切都很硬,我柔软的头几乎难以承受,我学会了戴安全帽,当我被钢筋水泥砸伤,我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上访。

有人饥笑我没有骨气,有人嫌弃我满身的土腥。我从不在意这些廉价的鄙视,也从不轻视我固的本性。我只知道要不停地爬行——爬行,为我的孩子,低头爬行。

我是虫子,祖祖辈辈都是虫子,我们只会和泥土打交道,软弱是我们骨子里流出的天性,事实上,我也真的软弱无骨。

入城的通行证很贵,我要不停地爬行,带着满身的土腥,用我柔软的头,用我弓起的背。

二泉映月

黑暗中

一串浸入内心深入处的音符

从两根丝弦的颤动中跳出

它——是利器

你的目光藏在深深的黑暗

一双似刀,似铁的手

挣脱着身上沉重的锁链

你听,多么柔软的声音

为什么听到的人都感到悲悯

就像一条无形的皮鞭

抽打着世界不平

你的骨髓已注满太多的的苦难

希望每一次丝弦的颤动都会有

一个勇士跳出

为你的生命呐喊

苦难

如你头上那朵散不开的云

跳动的音符

就是你拨开乌云的剑

野马回归

夕阳,拖着长长的影子,给每一片绿叶都铺上一层金子。

一匹脱缰的野马回到草原,想把曾经爱过的重新再爱一次。

还能在爱吗?

举剑而歌的茅草,将利刃直指天宇。所有的叶子都在    等待夜晚星光的照亮,在渐浓的黑暗中你看见银狐了吗?

在月下,亲吻到熟悉的面孔了吗?那些被风雪拉出的血痕,那些被马蹄跃过的沉凹,那跳动的火焰,那幽微的星辰,那些从天空纵身而下的是满面星光的伴侣。

今夜,这片草原是整个宇宙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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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商报》副刊部   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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