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老司城王宫

徒步世界文化遗产老司城:捕捉八百年土司王朝的"吉光片羽"

山如碉堡两壁立，土司王朝八百年。爱恨情仇奠帝基，一朝归流返江西。——题记28...

山如碉堡两壁立，土司王朝八百年。爱恨情仇奠帝基，一朝归流返江西。

——题记

288年前，一个沿袭800多年的土司王朝被"改土归流"了。这个土司王朝的治所就在湖南省永顺县灵溪镇老司城，又名福石城。如今，这个治所是何等模样，还有哪些物质化的遗迹让人驻足?特别是，这个治所与湖北恩施唐崖土司、贵州遵义海龙屯土司联合于去年七月被列入联合国文化遗产名录，它所散发的神秘光芒就更加炫目。4月30日，随行张家界户外联盟星光大道100余人，从张家界城区驱车两小时抵达老司城，亲身捕捉了土司王朝的"吉光片羽"。

风水宝地:山旮旮里的"军事城堡"

老司城距离永顺县城有四十里路，位于猛洞河上游司河畔。要进入老司城，走旱路，须经过六公里的狭长地带，这地带宽百米，两边是连绵如碉堡的山峰。放眼观看，有些像八达岭长城的墙跺。只要在山顶埋伏，放下滚石，无需冲锋，狭长地带的入侵者将无生还。土司选择此处为老司城入处，其军事用心昭然。

善于借山势增强自身军事实力，也许是土司将治所搬到老司城后，能够继续沿袭近六百年的重要原因。在那个自给自足的农耕年代，封闭本身不是坏事，而是世外桃源。25个土司在老司城沿袭贵族权力，强悍的军事风水意识，是他们淌在血液里的基因。

现在，这条狭长地带已经有公路，尽管如此，山势的威猛煞气依然直插云霄。

砾石大用:依山傍水的土司王宫遗址

老司城有山之巨大屏障，更有傍依司河的得天独厚。土司王宫坐落在司河畔，最近处距河床不过数丈。但王宫已经不见地面建筑物，因为木质建筑经历百年风吹雨打而不存，只有梯田般的建筑物地基让人联想当年王宫依山层层而建的威严气势。建筑物地基之间有往山顶延伸的道路，这道路由河卵石即砾石铺就。河卵石大小一般，可见当年铺就时，是经过精心挑拣的。除了路，还有墙，甚至还有下水道，都是河卵石铺成。河卵石在土司王宫建造中，从地基看，似乎必不可少。

从层层往上的道路往上仰视，颇有些故宫里进金銮殿的感觉。当年，第十一代土司彭福石这样建宫，心底里对权力巅峰的坚守，尽管没有地面建筑物的陪衬，也能强烈感受到。公元十世纪初，第一代土司彭瑊帮自己的养子即第二代土司彭士愁从江西搬兵报古溪州老蛮头吴著冲杀生父之仇，在一千多年前用爱恨情仇奠定了彭氏基业，此后历代土司受到皇帝认可，对其贵族地位大多采取维持策略，使当时中央集权下的土司辖区成了"一国两制"和少数民族自治的历史标本。虽然，末代土司彭肇槐在18世纪初不敌清朝雍正大帝的“改土归流”而搬离老司城，并最终得银万两迁回江西故地，但老司城的王宫遗址地基，依然处处透着王者对至高权力的尊崇。

司河两畔:土司王宫的"流水人家"

老司城的地理位置，在今人看来，是穷山恶水的地方。但在土司王朝时代，老司城是"好山好水""。在司河两畔，是土司活动的地方，有桥链接，也有码头水运。流水人家，在老司城是主景。清代彭施铎在《竹枝词》中描写老司城尽显繁华:"福石城中锦作窝，土王宫畔水生波。红灯万盞千人叠，一片缠绵摆手歌。"现在的老司城无法再现那时的辉煌，但从司河两畔的地势看，彭施铎笔下的画面属于写实。虽然司河两畔，也有峭壁，但峭壁并不多，在峭壁上还有缓坡，适合人居。老司城的祖师殿，就在峭壁上的缓坡上修建，依山层叠，其气势与张家界土家风情园相比，更加原生态和弥漫文化气息。

老司城的交通，在土司时代也许更多的依赖水运，所以老司城在当时也算交通便利，并不是"天高皇帝远"。第26代土司彭翼南奉皇命带数千土兵千里奔袭福建沿海倭寇并大胜，就显示出老司城虽处司河畔，却与大海相连，能知天下事，更能做天下事。如今，还有翼南牌坊傲立，显示土王功德。

老司城还有很多秘密需要挖掘。从老司城已经开掘的遗迹看，这里藏着太多土司文明。正是因为这点，老司城成为"中国土司"的核心代表，其未开掘的土司文明如玛雅文明一样，正从司河两畔走向世界。

当日15时，从老司城返程，迈友感到时间紧张，因为每处遗迹都裸露着土司文明沿袭八百年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