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牛诗歌 ┃房子品读【麦子】

 

麦子文/刘乐牛麦子从落土那刻起就没安生过与虫斗,与草斗,无雨的日子更须要把命,搭在黑暗的根上吮...

  麦    子

文/刘乐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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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从落土那刻起

就没安生过

与虫斗,与草斗,无雨的日子

更须要把命,搭在

黑暗的根上

吮吸泥土深处的那点湿



麦子知道,村庄扶着它

才能站起来

它不大的籽粒

少上几颗

塌下来的,就可能是帝王的江山



它为此不敢珍惜自己

努力想多结几颗

再饱一点,直到心血熬干

才肯停在风里,头顶光芒



麦子就是这么老实,但千万

别认为,会任意顺着谁

女人敢收割它

全是因为,懂得家中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


【品读】农民,中国大地上的麦子

 文/房子



麦子,在我国已有5000多年的种植历史,几乎与“粮食”同义。小麦是中国北方最主要的旱地作物,北方人民的主食,自古就是滋养性命的重要食物。《本草拾遗》中提到:“小麦面,补虚,实人肤体,厚肠胃,强气力。”

农业为百业之首,粮食为百物之尊。民以食为天,食以饱为贵。一部中国史,也是一部粮食史。

诗人笔下的麦子,无比的坚韧,高度的自觉,极度的奉献,特有的倔强。这已不是写麦子,而是写一辈子种麦子养麦子又被麦子所养的人。这世上,人在规定物,而最终却是物规定了人。很难说是庄稼人塑造了庄稼,还是庄稼塑造了庄稼人,但二者的秉性却越来越近似。农民,就是中国大地上的麦子。黄牛,麦子,农民,大地上最厚重的生灵。它们都是最朴厚的,最沉默的,最能忍受的。它们和大地一样,厚德载物。



“麦子就是这么老实,但千万/别认为,会任意顺着谁/女人敢收割它/全是因为,懂得家中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麦子的倔强是换妆了的厚重,但这种倔强是牛的倔强,理顺了牛毛,牛又是最温顺的。这里,诗的语言是轻松风趣的,但骨子里却是沉重辛酸的。农民是庄稼的主人,但在漫长的历史中,却从来不是命运的主人。

唯愿,以血汗养育麦子,进而养育历史养育王朝养育国民大众的农民,能得到被养育的历史、王朝和国民大众的基本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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