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高中

致少年时代丨沈大元

高二的时候，看初二的小情侣吵架来着，觉得有趣，小小年纪懂什么是感情。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的表情一定像是个老封建。感情这种东西，出生就懂，只是看是不是意识到了。...

林夕说，爱少年时代，放肆而无害。

我的高中从哪方面来讲都不算好，因为整个初中我都过的浑浑噩噩，所以中考给了我狠狠的一个耳光。我半是不情愿半是好奇的进入那所高中，没想到那三年却是我生命里最快乐的三年学生生涯。

原来学校的地址在体育场路1号，体育场路和环城东路的三岔路口这里，但是位置有些尴尬，04年到07年，估计是的士司机外地的太多，打的的时候很多司机不知道这个地址在哪里。但是现在我不知道它搬到哪里去了，是城北，只知道个大概方位，没有具体位置，也没有什么动力去找。原来的那个位置，没有了原先的教学楼，有幢陌生的建筑物，我有时经过会看一眼，但总觉得不是滋味。

整个高中都我过得很轻松，没有那种重点高中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升学压力，同学相处的也很融洽，只是班主任老师真的不是太喜欢。但我依然开心的上下学，课堂上放肆的大聊天，吃零食，和数个人发短信，现在想起来，其实也不是老师的错，当年自己的行为有些太夸张。

从小我就不喜欢数学，坦白来说是不喜欢数学老师，因为数学老师不喜欢数学，或者因为数学不喜欢数学老师，正反命题都成立。但每次大小考，虽说数学总要拉很多分，但年级排名还是会让去开家长会的爸爸不丢脸。那时我常被请去老师办公室喝茶，说些大小道理，也都不痛不痒，因为小时候认为只要老师没讲把你家长叫来，那就没事。

文科是个神秘的存在，因为数学不好，理化生也一塌糊涂，我毫不纠结就选择了文科。尽管文科真的不好找工作。文科班的女生多多少少都有些洁癖，走过理科班门前的时候总会因为皱起眉头，他们用外表五颜六色的黑色中性笔写各种各样的纸条，下课的时候成群结队的上厕所，午饭后一撮一撮的谈论感情，然后集体伤感，再集体义愤填膺。文科班的男生有吃不完的零食，以及隔壁理科班男生的贿赂，万红从中一点绿除了运动会的时候输得很惨之外也没有什么缺点。

高中的校园很小，小到散步都嫌小，却又六个年级。高二的时候，看初二的小情侣吵架来着，觉得有趣，小小年纪懂什么是感情。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的表情一定像是个老封建。感情这种东西，出生就懂，只是看是不是意识到了。那时候谈恋爱，认真也好，玩玩也罢，统一被定性为早恋，早恋是十恶不赦的事，早恋的害处，家长老师随便想想都能举出了五六点。但是不管怎么遏制，这花还是像被春风吹过那样，在校园里开了起来。老师抓，家长堵，恋情总是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大多数也会以分手告终，但是至少爱的直接，恨的真切，至少你情我愿，没那么多利益堆砌。只是有一个现象值得寻思，那时候似乎一个人恋爱，就会连带几个人恋爱；同样的，一个人失恋，也会有几个人跟着失恋。这件事，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当时带着手机是一件时髦的事，也是一件必要的事。每个人都自以为很高明的把手放在课桌里面发短信，自我催眠老师看不见。那时候，好像短信永远都回不完，有时候“好的”两个字都是一条短信了。我记得那时候我妈问我，你到底包了多少条短信，1000条还是1500条我也不记得了。现在有了微信已不太会有人使用短信了，我有时有些怀念，大概是因为那逐字逐句没办法发语音的情真意切吧。

还联系的高中同学不算多，我讨厌虚假矫情的寒暄和问候，那些还出现在朋友圈的是真心能讲上话的。关系特别好的也不太见面，倒是常常聊天，抱怨工作和生活，互相传播负能量。次数太频繁，我也不记得周期了。我记得她说过，高中的时候虽然很穷，但是很开心。跟现在比，真的算穷，零用钱少，除了饭钱剩下的真的没多少，但还是会大家凑份子去当时最时髦的KTV唱歌，去买当时很喜欢现在看来很诡异的衣服，走很多路去吃当时觉得有些奢侈的肯德基。的确，那时很开心，几个人分食薯条都觉得满足。因为那时的精神是丰盈，就算物质有些匮乏也容易满足。

原来早餐喜欢吃饭团，梅干菜油条加白糖，很多人不理解的吃法却深得我心，缺乏睡眠的高三，也不是因为熬夜苦读什么的，只是当时一个人发呆也能超过十二点，一口甜咸夹杂进入口腔，感觉整个大脑都开始运转起来。现在的早饭我也没有什么固定的食物，只是饭团的摊位太远，我不想走过去，老板也换了个人，我想也不是原来的味道了吧。

夜班下班，我坐着地铁从临平回来，途经高架站，没有太阳，阴阴的云，我眼睛还是习惯性的眯了一下。到了一定年纪，真的会喜欢回忆，特别是回忆那些想起来嘴角还是会带笑的日子，不用分享，有的事情说出来并没有那么美好，但只有自己知道有多美妙。

致少年时代，一砖一瓦都是精彩。

致少年时代，装病逃课都觉得可爱。

沈大元：生于杭州，求学杭州，现居杭州。地铁战线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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