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城文苑:我的2亩3分地。

 

我的2亩3分地秦婉茹从小在土地上长大,移栽到城市二十多年,我仍对曾经的那片土地有着一种本能的向往。我觉得...



我的2亩3分地
  秦婉茹


从小在土地上长大,移栽到城市二十多年,我仍对曾经的那片土地有着一种本能的向往。我觉得,每片土地都有它独特的气味和味道的,这气味已经渗透在我的一呼一吸、一餐一饭中,只有生长在那儿的人才能闻得到,怎么描述它呢,有点困难,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是一种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朴素,更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踏实。
还真有一块土地属于我,老家至今仍有我2亩3分的承包地。考学出来那一年,正赶上新一轮的土地承包权的分配,当时我的户口刚刚迁至学校,原本是一个吃皇粮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再承包土地了,可是不知道是由于信息的不流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竟也和父母一样,有了自己的承包地。

虽然有了这2亩3分地,我这个地主却没有真正的在这块土地上劳作过,全家的十几亩地均由父母耕种着,土地的收成,都换成了全家老少七口人的生活,当然啦,其中还有我的学费。远在外地求学的我只是看着日历猜测着家乡的节气,偶尔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庄稼的长势。
工作以后,更少有机会回家,但我对泥土的清香有着固执的眷恋,味蕾依然以家乡的饭菜作为标准,度量着城市与农村的距离,倘若长时间不回老家,就会生一种叫思乡的病。这病迁年不愈,近日又有明显加重的趋势,国庆长假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老家,去那片土地治病。
父母早已搬到小镇上的学校,我回去后,央着母亲陪我回趟村里,看看我的那块地。已过中秋,按照时令,正是秋忙的时节,田野里大型收割机在地里来回地轰鸣着,粮食在地头就被收购,只消一天,一季的收成就会凝结成或薄或厚的一沓钱装进腰包。这样被简化了的过程虽是省了乡亲们劳作的辛苦,可是比起以前秋忙时田野里热闹的景象,我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

我不死心,依然挽着母亲在田里转悠,地头大树下有一小片因营养不良而被舍弃的玉米和大豆,被我捡了漏,玉米棒虽仅有两根指头粗,青豆也小了点,可都是挺嫩的;隔壁田里种着几垄红薯更旺长着,有的撑破土地露出红褐色的脊背,我毫不费劲就给扒拉出来了;菜园子里有一位嫂子正在摘菜,一架扁豆正结的重重叠叠,我毫不客气地摘了一大把,还连带几个红辣椒。

母亲懂我,说家里的老房子就在那空闲着,茶米油盐都有,中午饭就在家里凑合吧。这就是我想要的治病的良方。芝麻秸杆做的燃料在灶膛内哔哔剥剥,木头锅盖也盖不住的热气腾腾,玉米、红薯的清香味弥散在整个厨房,整个小院,我贪婪地呼吸着。至此,我的病已好了一大半。
伟大的诗人艾青先生曾作诗:假如我是一只鸟……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泥土里。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和伟大诗人艾青一样,我对脚下的这片土地同样爱得深沉,爱得浓烈。

前段时间新闻里说,美国耶鲁大学里不少中国留学生的父母在学校社区内开荒种菜。我认为,他们是在地球的另一面的异国他乡自我治愈着思乡病,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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