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的宋庄》:潘安艺术车站是怎样的停车场安石榴(第一章015-019节)

 

80年代的中国,90年代的宋庄,日常滋养,万物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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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15-0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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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言和目录

2、第一章01-02节

3、第一章03-05节

4、第一章06-09节

5、第一章010-014节

015 潘安艺术车站是怎样的停车场

其实“潘安艺术车站”更应该命名为“京广艺术车站”,那样指向性更为明显直接,但又会显得大而无当。唯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就是“京广”这个词对我构成了深刻的触动,不仅仅是因为我穿越京广线的两端从广州来到北京,不仅仅是因为京广所指代的两个地点对我生活和生命的撞入。京广线不仅衍生了“潘安艺术车站”,更重要的是促成了我观念的凝聚及延伸,在貌似简单却令我自鸣得意的观念装置“京广线”以及之前的诗歌《京广线》完成之后,我仍然觉得意犹未尽,又酝酿着写作小说《京广线》。《京广线》会是一篇什么样的小说?在写作完成之前,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潘安艺术车站”会是一个怎样的停车场,这一点又似乎无需确定!

沉湎在事物的指意中是有福的,它起码能够为我打开一条遐想的通道。获得正式命名后的潘安大院,已远非当初那个荒凉空旷的大院了,而更多增添了生活与艺术的声息。我之所以一再以大院来称呼这个院落,及是因为这里的确称得上辽阔,它其实还有个后院,只不过在我们到来时已有人租住,因而通往后院的门一直紧锁着。在我们入住不久,房东在一次闲谈中曾透露过租住后院的人会在两个月之后搬走,为此我曾动员后我半月而来的震寰先在前院借住,等后面的人撤离后再把后院租下来,这样前后院就可合二为一,那可真是一个庞大的“京广大院”。但震寰觉得后院的屋子窗户过大过多,另一边又靠着马路,不适宜封闭创作,遂到小堡北街租了另一个相对独立的院落。

后院的人如期搬走,房东过来让我去挪一些家具过来用,我搬了一套一长两短的木沙发、一个木制衣柜、一张书桌,还有一个平整的大木墩子及一面矮方桌。那个大木墩子实际上就是一截锯出的比脸盆口还要大的原木,如果配上几个小木墩子,自然就是一个绝佳的茶座。那面矮方桌原本就是为那个大土炕专门配备的,可以直接搁到炕上,围坐着吃饭聊天,而土炕无疑就是北方乡村人家冬天重要的活动场所,跟我从电影中得出的印象如出一辙,我原本还想着自行弄一张,冬天好将笔记本电脑搁在上面写作。潘安大院的老房子都没装暖气,唯一的取暖方式就是原始的烧炕,土炕当然也会是平素活动的所在,也恰好可让我实实在在地体验北方的冬日生活。

有意思的是后院还放置着一个标着“停车场”的牌子,据说是去年宋庄第一届艺术节时的停车指示牌,房东不知出于什么用意竟然将之拿回并一直留着,这次,不等我对这面牌子有所表示,他居然自行帮我拿了过来,也许,是我平日喜欢将一些废旧物用作装饰的癖好感染了他吧,这个小堡村的原住民,一个纯粹的北方农民,随着宋庄成为艺术家村以及与艺术家的长久接触,对艺术居然也有着敏感了。我将这面牌子放在“京广线”装置中象征潘安车站的入口,又在牌子底下搁了一段铁架床中连接上下铺的梯子,就像是一截标志式的小铁轨。意犹未尽,我又将那把房东留给我们使用的“丁”字铁镐压在牌子后面。再看上去,“潘安艺术车站”的意味跃然而出,它象征着道路、站点还有修筑、建设……

潘安大院最终成为象征的火车站,仿佛与我是一个约定,所有的装饰都自然而然地获得了搭配,从我的一念之间逐渐延伸向观念的深入、完成。我情不自禁地写下小说的开头:“没有人揣摸得到我的愿望是将京广线由南到北偷走,然后安置在北方一个隐秘的院子里。这个院子肯定容不下一列火车,甚至可能小得容不下一节车厢,却比一座被设作终点的城池更大,比一个仅供现实栖息的世界辽阔……”

潘安大院的收成
016 雨季中连绵的生长

北京似乎是没有雨季的,之前听人介绍说,这里一年难得下上几场雨水,一俟下雨,人们就会像迎来节日一样高兴。这对于在南方春夏时节历经淫雨和潮湿困扰的我来说,无异于一种新奇和轻松。南方雨季持续的雨水倒还罢了,早春的回潮气候则是我深恶痛绝的,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霉变的气息,让人整个身心都极不舒服。北京尽管有着与之对应鲜明的干燥,但适应之后便可处之自然,不会过多地影响到人的情绪。

然而在我初来宋庄的这个春夏时节,却遇上了北京罕见的雨季,连续数天的雷电雨水,使宋庄显得有些惊惊乍乍的,不知何种原因,小堡村西北面的旷野布满了高压电杆,密集的高压线在平素大风刮起时都能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响雷闪电时自然更使人心生惊恐。雷电就像是梭巡在上空的鬼神,随时散布着无名的惊吓,有时像云层里包裹的恶作剧一样骤然裂响,有时又像低空碾过的飞机一样蜿蜒而来,有时似是蓄势待发却又久久不发……有一次甚至在电光火石间响了一个很大的炸雷,尖锐贴近得使人不得不认为电击就落在近处,我甚至有些怀疑是否就击在自家院里那棵高大的香椿树上面!之前我还笃信干燥的北方没有雨季,没想到雨水竟也会下得如此瓢泼,只是不及南方连绵持久,雷电点到即止,雨水适时收束,仿佛一个巡行至此的时令戏班,应邀在每日入夜时分准时演奏。

雨水使我的劳作获得了省略,之前我每日黄昏均需给菜地和花草浇水,种下的植物越来越多,浇水就成了并不轻松的差事,即使我买回了长胶管引水喷灌,每次也得耗费时间。这些天拜连续的雨水所赐,可算是偷得闲逸,而雨水的灌溉显然又比人为的浇灌奏效得多,院子里那些生长的植物远远超出了我的描述,常常在一夜之间呈现奇异的生长,让我每天早上走出院子都会获得一份崭新的惊奇。最早埋入菜地的生姜在雨水连续的催生中终于冒出了地面,也许是不谙农事的我将之埋得过深,使它在地底经历了顽强的崛起;较早时撒播的丝瓜种子也有零星的几株破壳而出,而由于它的酝酿时间过于漫长,认定种植失败的我已经将地面重新翻整种上了几排通心菜,没想到丝瓜的幼苗就在通心菜畦的间隙中长了出来,倒有点像无心插柳了。

第一棵葫芦率先攀上了顶架,它之所以比同步生长的另一株爬得快,是因为丝毫不拐弯,完全就抓紧一棵细小的竹杆直直往上爬,而它一路分出的枝杈也开始向旁边伸展;另一株因为起先抓不住就近的大竹杆,滑倒、弯曲了几下,挣扎之后还是扶稳了,却显得弱了气势;还有一株葫芦原先奄奄一息,连日的雨水居然使它起死回生,终于开始往上爬了,但长势像是差了一个时节。几天来我不断地为葫芦的攀援作着指引,有时还会找来一截短棍就其长势接驳架子,葫芦仿佛与我心意相通,几乎是棍子一绑好,就将触须伸了过来,缠出一道道弹簧般优美的线圈。

在院子另一头还种着一片月季,我从苗圃买回时就是开花或者打苞了的,有红、黄、白、紫几种颜色,但移栽后只维持了几天就全部凋落。这个雨季同样给它们带来了福祉,我看到月季丛中又打出了不少新的花苞,有一朵已迫不及待地率先开放。应该说,现在它才是真正的开花了,开在我的种植和守望中!月季通常又被认为是玫瑰,四季常青,花期持久,即使在冬季也能开花,正因为它的这一特性,我蓄意种植了一大片,想着在万物凋零甚至白雪覆盖的冬日,还能在院落中看到绿色,或许还可看到几朵鲜艳的花在雪地里怒放。
南瓜


017 吃野菜的幸福感受

我想我是越来越沉迷自己的院子了,每天都要花上一部分时间与院子里的植物交谈,那些随处生长的花草同样能唤起我倾注的热情。雨季最有力的助长物不是我种植的蔬果鲜花,而是绵延的杂草。原本废弃的旧式院落,经过修整的泥地,更能催化各类野草的长出,野生的植物更能寻找它生长的土壤。之前四毛曾叮嘱我,说入夏之后长出的野生植物,有好些是可以食用的,是名符其实的野菜,上个夏天,他曾尝试过一周多不去买菜而就食用野菜。这些天我看到院子里自行长出了不少植物,有些甚至油光滑亮,不禁遐想着那些可以吃。我已经分辨出了两种有用的杂草,并且确认了它们的名字,一种就是我打量良久的野苋菜,不仅可吃而且风味相当诱人,它是院子中长得最多最茂密的,一直吸引着我的食欲;另一种叫鸡冠花,可以像向日葵一样茁壮挺立,还可以长出如鸡冠状的红色小花。鸡冠花尽管是野生的,但无疑可以当作照料的风景,之前我已从野地里移了三株种在菜地边,现在已经长得根肥茎壮了,青翠的叶子有巴掌般大。还有三株我移到水龙头边,靠井台做了一个方形的花坛,花坛内原先还有三株向日葵,但都一一夭折了。有意思的是,院子里经我呵护成活的植物几乎都是三三之数,比如三棵葫芦、三棵茄子、三棵向日葵、两处的三棵鸡冠花,也许真应了道家的“三生万物”之说吧,牵强附会罢了!

野菜早就可吃了,但我因为缺乏认识,又没有煮食经验而不敢冒然动手,野菜为天赐之物,但美好之物也总是挟带着危险,总会有一些是有毒的,就如有香椿还会有臭椿,再比如葫芦,细嫩的葫芦其实就是上好的瓜果,但带苦味的葫芦却是有毒的,缺乏经验者轻易不能分辨。四毛之前曾答应前来指导,但他最近忙于筹备画展,迟迟见不着人影。看着野苋菜一天天长高,很多已呈长老之态,有些焦急,干脆拉了震寰各执一瓶酒直闯四毛画室,逮个正着,遂拉了他到我的院子中摘野菜,然后返回他那里去烹饪。四毛轻车熟路地摘着野菜,经他一指点,我们竟一下都能辨认出来,居然几乎整个院子都是,呵呵,好大的一片菜地啊!加工野菜也是简单明了,四毛仿贵州酸汤的做法做了一锅汤底,然后就像涮火锅一样将野菜涮着吃,味道简直使人荡气回肠!也许是第一次吃到野菜吧,在此时此地以及这样的方式,一切都新鲜而愉快,真不亚于一次幸福的美食体验!因为是初次品尝难免贪婪,况且野菜长得实在过多,我和震寰不顾四毛的劝阻各自拿盆子摘了一盆,虽然美味难以抑止,但终究是不管如何敞开肚皮来吃都吃不完,惹得其他人不免发出善意的嘲笑。

之前听说院子里会自然生出可吃的野菜时,我就展开过无端的遐想,想着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未开始采摘之前,我曾想着要举行一次“野菜会”,邀请一帮同道的朋友过来,在潘安大院中就地采摘,上演一出以品尝野菜为名的挂羊头卖狗肉式的诗酒盛会,该是何等的蔚为壮观。没想到此时竟按捺不住先食为快了,也罢,反正院子里的野菜多得吃不完,而且摘了再长,据说还可吃上好些日子,在这段时间前来的朋友,自然也是口福不浅的佳客。不光如此,我种下的通心菜眼看着也在分节间迸出了无数嫩芽,看来能够吃上也是指日可待了。对比起来,这些通心菜也可称得上是野菜罢,因为它更多的还是自然生长,除了浇水之外没有任何料理,至少堪称绿色环保无公害蔬菜,快哉!


潘安大院之夏
018 植物和朋友打探着我的动静

连日来每天都要下一场大雨,伴随着雷声和闪电,仿佛是持续的演奏。院落一角的草堆发出了腐烂的气味,由于增加了种植的品种,我已将菜地及周围的野菜拔除,它们长得太快,妄想遮住我的菜苗,早就喧宾夺主了。我吃不了这么多的野菜,更不能允许它们妨碍我侍弄蔬菜的娱乐,因此毫不客气地采取主人的权利将之清除出列。拔出来的杂草和野菜堆放在一起,在院落一角竟成了一个高大的草堆,如同收割后的稻田中一个稻草垛,我想着等其干透后烧成灰,可以用作菜地的肥料,没想到在干旱和干燥的北方竟也会霉烂。

劳动已成为我每日的功课。从屋内到院子里稍事活动,顺便给菜地松了一遍土,连日的大雨不仅已将地面的松土打实,还镀了一层苔藓般的青黑色,仿佛有一段时间失去了照料。三棵茄子长得非常茁壮茂盛,靠下边的叶片甚至拖到了地面,于是我拿出剪刀将其剪除。在我有限的农事知识中,要使一棵诸如茄子这样的作物长得更高更旺,似乎就必须为其修剪靠根部的枝叶,如此简单的劳作,恰好能够应合我照料的热情及举止,不像翻地除草那样不免繁重且时间过长,往往使我感到劳累而失去兴味。

即使是初次种植茄子,但毫无疑问会获得好收成。泥土像我一样初次迎接作物的生长,尽情地倾注着内部的养份。我看到三棵茄子均结了许多深紫色的花蕾,高处的枝头上还绽开着数朵淡紫色的花,而中间的一棵已结了一个茄子,牢牢地嵌在枝节间,像是一个婴儿出世时就握紧的拳头。我喜欢茄子发亮的墨紫色,给人一种蕴藏着汁液和食欲的想像。我观察过附近市场上出售的茄子,跟我熟悉的南方长条状的茄子有所不同,它们大都圆滚滚的,像一个个饱满的石榴,与番茄有着同样之奥妙!

在我离群索居的生活中,不光有种植的植物每天打探我内心的动静,还有我以前相交的朋友,也在暗暗关注着我的动向。李峻岭在中午时突然打来电话,让我一时有些意外,但并不过多感到惊讶。尽管我长期滞居南方,来京后又蛰居远郊,不事交际,但总有一些在京的朋友得知消息而主动联系。李峻岭自然早非第一个,他原是我在深圳的好友乌沙少逸的同学,几年前到深圳出差,与我曾有过愉快的会唔。记得他以前在《财经时报》供职,我还跟也曾在那里做过记者的牛慧祥说起过,原来他早就调到了《人民日报》辖下的《国际金融报》,还升迁做了一个部门的领导。

之前大兴土木同时修建的厨房,却一直没有派上什么用场,我的厨具仅有一个电饭锅和一只电热炉子,我就用这两样简单的器具款待了一个又一个来访者,唯一能证实这里的烟火气息的是那些纵情饮酒的场景,院墙边像柴禾般垒起的酒瓶子可以证实。在更多的没有旁人的时刻,我依然尽情享受着生活的恩惠,例如这个傍晚我一个人坐在葫芦架下搭起的石台边吃饭,用电炉子烧了一锅汤底,居然还像涮火锅一样往炉子时添加着自种的蔬菜和野菜,一边还喝着一瓶啤酒,真是奢侈!


诗人在宋庄
019 无事题诗,闲来瞎逛

对院子愈来愈生出的眷恋似乎使我有得意忘形了,其实就不过是一个旧院子,而且简陋得有些寒酸,说到底还是一种乡村穷人的活法。或许是被城市生活困扰得太久了,这样一种自然和放松的状态,让我感到无比的自由畅快。我一直渴望去过一种简单的生活,相信不少人也有过我这样的想法,但社会和环境的变化使人们对简单的理解越来越复杂,事实上能够让人简单处之的地方也越来越少,因而我们总是处在纷繁之中身不由己,徒然喊着“诗意地栖居”,而诗意却越来越被消磨殆尽。

晨起无事,随手在纸上写了一首仿古意诗《题潘安大院》:“潘安颜何处,宋玉尚貌乎?南北半席地,天地一穹庐。”觉得似可炫耀一下,于是用手机短信发给震寰,他很快和了一首:“潘安女子貌,宋玉亦粉模。梁园住佳客,天地一酒徒。”“潘安”和“宋玉”均是取巧式的借助及虚指了,不能不说有些刻意,但后两句却是我心胸的写照,格调还算高雅,颇见气度。而震寰和诗所指的“梁园”自然是“梁园虽好,非是久恋之家”之“梁园”,也说出了这里不过是“梁园”而已。之前我还写过另一首题潘安大院的诗,同样引用了“梁园”之喻:“顽石奉清茶,人生无参差。最是懵懂客,梁园数桑麻。”我一开始就是将潘安大院当作“梁园”的,但这并不妨碍我素淡自若、寓情桑麻的品性,在我看来,彼在也就是此在,并无参差可言。

寓居“梁园”的生活有着此时的自在以及精神的自足,这一点是殊为重要的,虽然我无法说出自己未来的去向,甚至局限到不知如何解决接下来的经济,但拥有此时的自在和自足,未来又有什么不可以迎刃而解的呢?很多时候,在我们着意为自己的人生作出安排的时候,已不知不觉堕入了一个生活的圈套,并且浑然不觉地顺着这个圈套备受束缚而行。

院子里的野菜摘了再长,足够吃了再吃,我连续吃上几天,竟然毫不生厌。除野苋菜外,我又认准了另外的一种,叫不上名字,问询之余也无人可知,获得的证实仅仅是确可食用。也罢,野生之物,也许本就无须指认,适时即景可也,大不必计较作何称谓。这种野菜并不像野苋菜那样遍地生长,并且多藏匿在草丛中,不留心难以找到,然而显然更为美味,吃起来有些滑腻,明显的汁液丰富。遗憾的是野菜总无法比那些无端的杂草长得茂盛,这与种植之物往往比野生之物难以成长是同样的道理,考虑到能吃到秋天,不能让杂草平白遮蔽了,我有意像呵护种植的蔬菜一样对野菜加以照料,恰好震寰过来,也言可惜,于是一同埋头除草,将院落一角的一大片杂草拔除,保留野菜,如同又开辟出一片已繁植入收的菜圃。

晚饭后几人一同到小堡广场散步,竟像走在熟悉的村镇一样不时遇上熟人。片山和刘桐夫妇在外回来遇上,停下来略作寒喧,顺便拿了一本画册给我,是他们前些天被取消的展览的印刷品,我才知道这个展览叫“人间烟火”,本是宋庄艺术合作社推出的一个连续性的展览,只是这一次因为某些作品内容显得敏感而未能如愿展出。虽然我是宋庄艺术家村的初来者,但之前已有过对这一群体的关注,在上一年我于贵阳参与策展的一个展览上,就有片山、刘桐等几位宋庄画家的作品参展,只是其时与他们尚未有过会面。

女画家陈活活和她的女儿领着被称之为“斗牛士”的小狗在街边闲坐,见我们无事瞎逛,便邀请我们去看她的画。不少画家的人像作品大抵都有自己的影子,或者干脆就是自己,女画家尤其明显。陈活活从学画起画了不少形态各异的自画像,现在又画了很多自己女儿的肖像,并喜欢在肖像的背景中加上家乡广西北海的乡村场景,色调温暖妩媚,画面泛着较强的情绪气息,画中少女充满青涩和憧憬,显得纯静而又略加忧郁。


安石榴,诗人,中国70后诗歌运动主要发起人之一。

1972年生于广西藤县石榴村,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写作。

先后变换过工人、主管、记者、编辑、广告策划、影视撰稿人等角色,曾于两广、西南、西北、东北、北京、深圳、桂林等地的城乡游走居留,现居广州。

著有诗文集《不安》、《我的深圳地理》、《泡》、《钟表的成长之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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