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记 酒酿醉人
儿时喜欢的,长大后还能继续喜欢吗?好像这座城市正在把这种喜欢剥离。...
我心自有明月 2016.06.08 雷阵雨酒酿
小时候,母亲去桃花坞大街上的菜场买菜,会把我往路口的小摊上“一放”,要一碗藕粉圆子或者酒酿圆子,她就安心的去买东西了,而我一个人细模细样坐在那里吃。
一来二去,摊子的老板娘比较熟悉了,又喜欢我浓眉大眼非常乖的样子,总是会给我满满一大碗圆子吃,比别人的量足多了。
那时候,就很喜欢吃这样的“下午茶”,一小口一小口的,让我等候母亲买菜的时间里都是开心的印象。
相较于藕粉,可能还是更喜欢酒酿一点:后者比较清,没那么甜,又带一点酸溜溜,极其开胃可口。
书上说,酒酿是“蒸熟的江米(糯米)拌上酒酵发酵而成的甜米酒”,“在我国全国各地称呼不同又叫醪糟、酒娘、米酒、甜酒、甜米酒、糯米酒、江米酒、酒糟。”
还有英文翻译,据讲是sweet ferment rice。强调的居然甜。倒也挺有意思的。
不过细细想来,直接吃酒酿,确实是两大特性很明显,一是有酒味,二是甜。那酸溜溜的感觉,似乎只在用水稀释后煮圆子什么的吃时,才更突出。又或许,以前吃圆子,大人们总喜欢放上一两片橘子,更加“勾引”出了酸味吧,时间久了,难免混淆了我的记忆。
后来搬家了,再后来苏州打击街头小摊,那种几张长凳,一个煤炉就能运营的小吃摊都不见了。想找到儿时的滋味,成了一件难事——饭店里的酒酿圆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些个性,像流水线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就是不透,进不到心里。
当然,这很可能只是我的心理因素,实际不一定真有什么不同。
但我后来到底是很少吃酒酿圆子了。只是要是走在路上,看到有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后头用小小的陶瓷罐子装了两瓮酒酿叫卖,还是必定会忍不住上前称一些带回家。
就那样吃酒酿,其实也还好。可假如没吃完,放冰箱里冷冻着,等下一顿再吃,呵,那可就要当心了:酒酿会变得很“凶”,是很容易吃醉的。
十三四岁时,我就是有一次“恶狠狠”的一口气吃了差不多六七两搁置过、冰过的酒酿。一不小心,真醉了。躺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后,感慨自己酒量太差,当件笑话说与别人听,被大大的鄙夷了。
早几年逢到春暖花开的时节,街上有买酒酿的人,我看见了,定然会馋虫爬上来,叫嚣着要吃个痛快。尤其那段时间酒量突飞猛进,总会干脆得要上一斤!吃吧吃吧,吃一点自己喜欢的好东西,心情也会好的吧?后来自己买了车每天奔波,城市里查酒驾又严苛,基本已不喝酒。
酒酿吃多了,同样有酒精度,也不行。
慢慢地就习惯不吃了。
只偶尔在休息天的早上,下一碗小圆子时,放上那么一两勺提味,完全不过瘾。终于说不上喜欢还是无感了,甚至留在记忆里的那种好吃的感觉都淡了。这真是一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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