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连山的油茶花果香_【文化前沿】

寒露一过，霜降将至，正是油茶的采摘时节，又让我想起家乡那一年四季常青、花果并茂的油茶树。恰巧应家乡老战友之邀...

寒露一过，霜降将至，正是油茶的采摘时节，又让我想起家乡那一年四季常青、花果并茂的油茶树。恰巧应家乡老战友之邀，相约同城的老战友，驱车到九连山区品味那绿色的油茶花果香……

汽车奔驰在“客家圣山”九连山腹地，路上蜿蜒曲折，道路奇特艰险，车到山厦村后，老战友阿王同车前行，路上老战友就给我们介绍起家乡的油茶来了。他说，油茶又叫茶子树、茶油树、白花茶等，属茶科茶属常绿科乔木植物，是南方亚热带地区高山及丘陵地带，特有的一种纯天然高级油料，也是世界四大木本油料之一。油茶在我国已有2300多年的栽培历史，主产区集中分布在我国的湖南、江西、广东、广西、浙江、福建、湖北、贵州等14个省（区、市），有普通油茶、小果油茶、红花油茶、八瓣油茶等15个主要品种。现代诗人周济夫先生的《生查子·路遇油茶树》中描述：“转毂正昏昏,蓦见珊珊树。临路二三株，素葩开成簇。晦迹野山间，耘植曾连亩。记否那时人，星眼倘垂顾？”

车行至油茶林区，那婆娑密匝的油茶树，翠绿摇缀，参差披拂，郁郁葱葱，宛如一张张绿色的绒毛毯，把大大小小的山头坡地蒙得严严实实。在盘山的油茶山的小路上，极目眺望远处那满山墨绿的油茶树，近处那一抹醉心的嫩绿和花果，袅娜飘荡着层层淡淡的翠雾，犹如一幅写实的水墨画卷，令人读来悏意欣然，美的享受。当我们站在半山腰油茶册的茶丛里，仿佛又如置身于一片茫茫的绿海之中。你看啊，那一片片油茶园地块，虽不是规整有序的排列，大小也不一，但其顺着宛延山势自然伸展，让人觉得也错落有致，加上那绿油油的油茶树枝叶点缀，就像一颗颗翡翠镶嵌在山间地头上，在阳光照耀和山风的吹拂下，苍翠欲滴，随风摇曳，阿娜多姿，漂亮极了。此时，我把双眼紧紧地聚焦后慢慢向远处追随而去，那无边无际的满山油茶树，犹如一片绿色的台阶，盘绕点缀在山洼坡地中。再近处静观那绿色的茶园里，一树树挂满枝头的油茶花果，一枚枚鲜嫩的油茶树叶带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尽情地舞蹈，仿佛让人看到蓬勃滋长的生命在跃动。偶尔抬头看那蓝天白云，点缀在天上，忽走忽停，再聆听着边山风不时送来的阵阵悦耳的鸟鸣声，早已把把我那久在城市生活的喧嚣和尘埃吹到了九霄云外。

突然，在我们前方的小山头里油茶丛中传来清脆嘹亮的客家山歌：“哎呀嘞…，山上白云悠悠过，九连山下绿婆娑；阿妹山腰摘茶果，哥在山头唱茶歌。”只听得这边的歌声一落，另一边和声即起：“哎呀嘞…，爱唱山歌只管来，拿条凳子坐下来；唱到鸡毛沉落海，唱到石头浮起来。”这边歌声刚落，那边歌声又起：“哎呀嘞…，爱唱山歌就来唱，唱到日头对月光；唱到麒麟对狮子，唱到金鸡对凤凰。”只一会儿那边“哎呀嘞…，阿哥唱得好山歌，好似鸭公叫在河；树上雀鸟听得响，跌落树下打哆嗦。”过了一会一边又响起了清脆嘹亮的歌声：“哎呀嘞…，妹是园中花一丛，阿哥好像一只蜂；花晤向阳蜂不来，蜂晤勤劳花晤红。” 这边的歌声刚落，另一边歌声又起：“哎呀嘞…，山对山来崖对崖，蜜蜂采花深山崖；蜜蜂本为采花死，山茶那个花来山茶花。”接着是一阵叽叽喳喳的嬉戏玩耍和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听着人们欢笑劳作，说笑声，打趣声，从这个山头传到那个山头，又从那个山头传到这个山头，这种在大自然怀抱的劳作中滋生的情趣和快乐，似山泉一般清纯，如山野中带露的茶花，绰约闪烁，令人迷醉，嘹亮的歌声在茶树林间回荡，仿佛整个山间都跟着和唱起来，真是让人听来既亲切又心旷神怡啊！

当我们循着歌声走进那片油茶园里，只见一群采摘油茶果的小伙和姑娘们个个背着茶篓，在茶树上手指如穿梭般的弹动，宛如一只只轻盈的蝴蝶在翠绿的茶树上翩翩飞舞，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老战友阿王对我说,这些采油茶小伙和姑娘们都是村时的年青人，过去都是出外打工，现在家乡发展了，个个都就近舍远了，虽然收入比不上外出打工，但在自己的家门口工作，少一点也踏实着呢！是啊，谁不爱自己的家乡呢！

看着那一片片花果累累的油茶林，不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听过那油茶树的传说故事和民俗习惯。说是很久以前，在山脚下住着一位年迈的老人，早年失去老伴，无儿无女，孤独一人，一年到头的生计就靠一片小小的油茶林的收成来维持生计。这一年，不知什么原因，以往满园结果的油茶只有一棵结了一个茶果，只是这茶果比往年的要大的多，而且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香韵。就这一个茶果，往后的生活如何过，老人很是着急和烦恼，整天愁眉苦脸的。一天，八仙中的张果老云游到此，突然闻到一股异香，便按下云头，循着香味寻找，发现原来是一个茶果在散发异香。张果老高兴极了，当下找到花果的主人，说：“你这花果好，我想用钱物来交换你这个茶果如何？”老人听后十分大方地说：“一个茶果有何好处？您老人家想要你就拿去吧，谈什么交换啊？”张果老不肯白要，说：“你的一滴汗水一分价呀，为何不要血汗钱呢？再说，这茶园乃是你养命之本，今年如此歉收，今后将如何度日啊！”老人却说：“看上天了，随其自然吧！”张果老听后，一边安慰老人。一边从身上取出10两银子留下，摘收了老人的茶果后继续四方云游。待回到天庭时，恰逢是玉帝寿筵，张果老便带上这奇异的大茶果，作为拜寿的信物献给了玉帝。玉帝见后，龙颜大怒：“大胆张果老，竟敢以此凡物戏弄我！”张果老不慌不忙，跪禀玉帝：“万岁请看！”只见张果老揭开茶果壳，茶油如泉水涌出。众仙见了，无不拍手称奇。御厨将此油拿去炒菜，顿时菜肴香飘凌霄，风传九重天。殿前太监拿去点灯，灯火通明，全无青烟。玉帝见了，高兴万分，当即询问：“此茶果何人所种？”张果老禀道：“这正是下界的凡人，一位孤独山夫老人。”玉帝当即传旨，敕封孤独老人为“油茶大仙”，并叫张果老前去敕封孤独老人。从此，老人的油茶树年年丰收，硕果飘香，过着美好的生活。这虽然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但人们对油茶独特的钟爱，也是上天对自然风物和人类的恩典惠泽了。看着那花果满枝的油茶树，不禁又让我想起小时候家乡那颇有风趣的风情民俗：在我们九连山区谁家娶媳妇办喜事，总要到山上采一束古柏树枝和花果并茂的油茶花果，插在花烛洞房的米斗里，花果越多越好。那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觉得古柏树翠绿欲滴，油茶花美丽纯洁，用它来陪衬娇羞的新娘子再好不过了。后来才听说，人们是取古柏万古长青、油茶果末落花又开这一吉祥征兆，来祈望子孙不绝，代代繁衍的。这虽然是旧俗了，但据说，油茶花开的多寡，却能预示年景的好坏。那一年油茶花弄得繁茂，油茶果结得多，那一年定然是五谷丰登呢。

阿王边走边说，油茶是一种常绿、长寿树种，一次种植，收获期长达百年以上。一般栽后8-10年郁闭成林，既可增加独特的油源，又可提高森林覆盖率。它不但有美化环境、保持水土、涵养水源、调节气候的生态功能，同时，它又是一个抗污染能力强的树种，对二氧化硫抗性强，抗氢和吸氯能力也很强。树冠圆整，树姿优美，枝繁叶茂，至冬不凋。九连山的油茶由于生长在远离城市的九连山区，没有污染，极少病虫害，是“绿色无公害茶油呢！

当我们来到油茶林的油茶树绿荫下，地面上铺满了一层过往的落花枯叶，好奇的我独自循着一条小径走去，来到一棵树杈交错的油茶树旁，仔细一瞧，这油茶树足有二人多高，花果弄得十分繁茂。低头钻进茶树丛，就像是元宵夜徜徉在灯市之中，前后左右俯仰四顾，都是小红灯笼式油茶果。我早就知道，油茶树是花果并生枝头的，十分壮观，今天看去，果真如此。这满树密密匝匝的花果，真像是一个兄弟姐妹比肩的大家庭，它们都在从花到果的生长过程中呈现出千姿百态的微妙变化之中。是啊，这正在开放的花朵，就要成熟的果实，多像一群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孩童啊！突然一阵山风吹来，把树上的花朵吹落飘洒在地上，我为之惋惜，又为之感叹，却让我想起了诗人龚定庵的“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诗句，也许这正是如人们常说的：树儿开花结果，殊不知，花落了，果实才能更成熟吧！又是一阵山风吹来，好几片雪白的花瓣飘洒下来，正是“落花辞树虽无语，别倩黄鹂告诉春”，那多情的落花委托黄鹂向秋天嘱咐什么呢？问我，当然我不是很清楚，或许是请你明年再到枝头上看吧！当又是满树的繁花硕果时，那就是给你的答案啰！

从油茶树林里出来，阿王还说，油茶树是每年的10月至11月开花。10月中旬是花期最旺的时候，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挂满枝头，远远望去整个油茶树园犹如一块巨大的翡翠镶嵌着颗颗白玉，正如《梅岭十二月采花》歌曰：“九月菊花黄似锦，十月茶花小阳春。”清晨的油茶树叶，花朵露珠莹莹，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的别致清新。记得小时候，我们小孩子就经常玩耍攀爬油茶树，观赏采过油茶花、摘油过茶果，还饱尝过那特有的茶泡、茶耳朵呢！孩提的时候，我们一群小孩子口里经常唱着“油茶树，开白花，风霜雨雪都不怕。花蜜甜，茶果大，榨来茶油过新年。茶油香，浮糍粑，吃在嘴里笑哈哈”……这一首首歌谣和小伙伴们常常穿梭在长满油茶树的红土地上，一到春天，油茶树长出新枝嫩叶的同时，滋长出许多奇特的茶泡、茶耳来。茶泡开始长得像毛桃子似的，或红或绿，待长得像小拳头大的时候，脱去一层涩皮，便光洁如玉。茶耳朵，它的外形象一片厚叶，酷似翡翠做的工艺品。茶泡薄肉，内空有瓤，茶耳朵，肉厚似大耳朵，让人食之清甜可口，有一股浓郁山野果香的清韵。小孩子上山砍柴或放牛时，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寻觅那茶树上的茶泡、茶耳朵，这是油茶树给予山里人的一道额外馈赠啊！秋冬时节，油茶树开花时,我们这些童年的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地钻进油茶树林中采花蜜，就像蜜蜂采蜜般高兴地“忙碌”着，采的可是纯天然的鲜茶花蜜。且不用带收集器具，直接“采”进嘴里。那时候没有现在的塑料吸管。就在山上就地取材，拨一株“山芒”截其物茎，就是一根完整的吸管)对准油茶花蕊中间花蜜集中的地方，轻轻的一吸，股股芳甜直入心底，那滋味可真叫比喝了蜂蜜还要甜呢！

车缓驶在下山的路上，阿王就油茶的好处娓娓道来，说油茶榨出来的茶油是优质高级食用油，以油酸和亚油酸为主的不饱和脂肪酸含量占90%以上，茶油易于人体吸收、消化，不含人体难以吸收的芥酸和山俞酸，也不含会引起人体血压增高，而导致血管硬化的胆固醇。茶油耐贮藏，不易酸败，不会产生引起人体致癌的黄曲霉素。茶油色美味香，是烹制食品、加工罐头、制造人造奶油的最好油料。茶油除食用外，还是凡士林、生发油、机械润滑油以及医药上制作青、链霉素油剂的原料。油茶自古秒有文人墨客而歌颂，据说唐代著名诗人李商隐食后，曾为油茶赋“芳香滋补味津津，一瓯冲出安昌春”的诗句。清代雍正皇帝到武陟视察黄河险工，知县吴世碌以油茶进奉，雍正食之大喜，称赞“怀庆油茶润如酥，山珍海味难媲美”。《中国中医药大辞典》指出，油茶不仅营养丰富，且具有主要的疾病预防价值，增强血管弹性和韧性，延缓动脉粥样硬化，增强胃肠吸收功能，促进内分泌腺体激素分泌，防治神经功能下降，提高人体免疫力。我国明朝医药学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提到了茶油的食疗作用。《农息居饮食谱》记载：“茶油可润燥、清热、息风和利头目……。”在《天工开物》中，宋应星称赞其“油味甚美”，独享“东方橄榄油”的美誉，所以，油茶与油棕、油橄榄和椰子并称为世界四大木本食用油料植物，深受人们的欢迎。

当我们的车来到山村时，只见禾坪里已晒着许多红绿色的油茶果，就像一张张彩色的地毯铺在上面，让我有点诧异好奇。正想问个究竟，车已到了油茶生产基地办公楼门前。上楼进入接待厅刚坐下，手脚麻利的阿王当成了主人，一边沏茶一边又讲起油茶果来，他说，油茶果从山上采摘回来后。冬至正是榨油的好时季。这时，各家各户选挑了油茶籽到榨油坊去。过去榨油都是土榨的，传统土榨茶油是将油茶籽经烘干、研碎、蒸炒等工艺过程，利用动力作用将油茶果中的茶油挤压出来，经简单的过滤工序处理而获得。其工序是采用老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榨油方法，基本步骤是：第一步，晒（炒）茶籽：将茶籽中的水分晒（焙）干；第二步、碾茶籽：采用水车运转带动石磨碾子，把油茶籽碾成粉末；第三步、蒸茶籽粕：将茶籽粕蒸熟，提高出油率；第四步、打茶饼：地上放一圆形铁箍，用稻草垫底后，将蒸熟的油茶粉填入铁箍，用手拍打后做成一个饼，人称“茶饼”；第五步、上榨：将茶饼放进榨油机中，一次可填装茶饼十来二十个；第六步，榨油：靠人力推动撞石（或撞杆）撞击砧杆，就像撞钟那样。砧杆压在茶饼上。撞击上层的砧杆时，下层变松；撞击下层的砧杆时上层变松。通过挤压茶饼让油流出“毛茶油”；第七步、过滤：将毛茶油静置，让茶油中的水分和杂质自然沉淀到底部，再过滤掉这些水分和杂质，就得到了正式的产品纯山茶油。据说我国南方山区人民从传统手工油坊沿革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然而它的工艺流程几乎没有大的变化，正因为淳朴的山村人，一开始就将这种生产方式营造成了一种充满了人情味的农事和民俗，尽管多快好省的机榨油早已进入各地区，省时又省力，仍有一些地区农村难舍手工油坊意蕴的山村人，却一直不愿将那根粗硕的榨油木淘汰出局，仍然可听到那“嘭嘭”的榨油声，但这种传统做法现已很难看到了。

到中午，我们随阿王来到了当地的一个土特产品加工经营小区，这里有土特产加工厂、经营土特产店铺、还有客家小食店……，一间“客家美食店”铺号的小店特别醒目，一下子就映入了我的眼帘，小店的大堂里摆着四张八仙桌，我们选择了一张桌子坐下，午餐就要在这品尝客家餐食。我知道，在山里虽然很难吃到生猛海鲜，却能吃上应时的野味山珍，家禽家畜，还有茶油炸糍粑、铁钓粄，炸油粿、煎黄粄，还有在香葱茶油白切鸡……，可谓是五花八门，让人尽饱口福。是啊，茶油可是个好东西，有了茶油，山里人就像魔术般地变化出种种好吃的美味佳肴来，浓郁的茶油香弥漫着静谧的时空，也将引得满屋子人生津，垂涎滴，更难免有些特别嘴馋的人，贪婪地刚从滚烫的油锅里捞起的小食，便放进嘴里，烫得张口哇哇大叫而跳将起来，引得众人笑煞不已。

下午时分，告辞了老战友，在回城的路上，因爬山和逛油茶林的颠簸，同行的个个都打起盹来了。我却一直清醒的很，仍然回味着老同学阿王对油茶的详尽介绍、故事传说和民俗风情，当我把所听到、看到、闻到，吃到的有关油茶的过程、传说故事和民俗风情，在脑子里一一进行了回味，梳理和聚集，让我对油茶肃然起敬，心中不免思绪联翩……

我赞美油茶树那温和独立的率真性格。它在山野中的与花果草木互相辉映，向天地展示着“生命之树常绿”的韵致，那一抹抹的翠绿点缀着大自然间的四季美景，如同站岗的哨兵那样，挺拔矗立在大自然里，默默地承受着风吹雨打，霜冻雪凛，年年月月，春秋冬夏，无怨无悔。在花开季节，却始终默默地在守望中给人于惊喜，枝间叶下花开晚秋，丹果累累，尽情展现自己姿色的春天。

我景仰那油茶树的人生操守的纯真品质。对大地母亲满腔深情，在大自然的怀抱里，秉性难夺，贫贱不移。不管是在荒山、野岭、田畦、石缝，还是在溪边、路旁，总是扎根在大地的土壤，紧紧地依偎在大地母亲的身边，到处都有你的踪迹。不论是在贫瘠肥沃的土壤，也不论干燥润湿山地，随处而长，满地而生，总是密密匝匝，团团簇簇，绵绵不息，挥洒山野地间，生根、开花、结果，默默无闻地装点大地，吐露芳香。

我敬畏油茶树那奋斗不息、奉献不止的精神。勇于牺牲，求人甚少,予人甚多, 为了人类,“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永不足息。春天它献给人们一片黛绿，绿得透明清澈，绿得闪闪发亮，绿得生气勃勃。夏天它献给人们一抹翠绿，给人遮阳挡雨，休闲歇息；秋天，它献给人们饱满的果实，让人们采摘压榨出茶油食用；冬日，当茶果熟落后，又花开枝头，结小果实，经春、夏的漫长洗礼，直到秋天成熟，开花、结果、生长、成熟，周而复始，毫不停息。就是榨油后的茶饼（渣）也是上好的洗发、农药、肥料，连那干枯的树枝残叶和花籽壳，也让人们拿去烧火、做饭，就是燃烧后的草木灰变成肥料撤向大地田间，以它那真真切切，厚厚实实、洁洁净净的一种民生植物，一直在民间的烟火中萦绕，永远在人们的日常生活里繁衍生息。

啊！九连山的油茶花开了，油茶果熟了，漫山遍野，象一串串珍珠玛瑙，点缀在山山岭岭。我在想啊，在浩瀚的大千世界，苍茫的大自然里，芸芸众生，是纯朴厚实的人们赋予油茶高贵的秉性和品格，还是纯朴厚实的人们从油茶身上得到了洗礼和启迪？！

今年，我们悠悠回乡观赏采摘油茶花果，家乡的油茶花白白的，甜甜的；家乡的油茶果红红，绿绿的；家乡的油茶油香香的，滑滑的，让我垂涎欲滴；九连山的景色，峻峻的，俏俏的，山清水秀，让我心旷神怡。你若要问，明年的这个时节，还回不回家乡？得到的回答是：定与今年一样，还观九连山的山清水秀景色，再品九连山的油茶花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