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oors Of Perception|众妙之门6

 

纯洁是所有宗教的基础。...





“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
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


——狄更斯

文/Aldous Huxley

译/陈苍多

简化校对/ppolyhedron




就理想而言,每个人都应该能够在一种纯粹宗教或应用宗教的形式中实现自我超越。但实际上,这种对于圆满状态的希望似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世界上是有(并且一定经常会有)很好的男信徒和很好的女信徒,对他们而言,很不幸,虔诚是不够的。已故的G.K.契斯特顿至少以抒情的方式写到虔诚,也写到饮酒,他可以成为这些信徒的一位很有说服力的代言人。

现代的教会,除了一些新教教派之外,都容忍酒精。但是,就算是最容忍的教会也没有努力把麻药引介进基督教之中,也没有把麻药使用于圣餐之中。虔诚的酒徒不得不在一个小房间中接受宗教,却在另一个小房间中接受宗教替代物。也许这是无法避免的,只有那些不看重礼节的宗教才可能将喝酒纳入圣餐之中。崇拜酒神是一件喧嚣又紊乱的事情,基督教的仪式甚至与宗教性的饮酒也是不兼容的。这一点并不会伤害到制酒的人,但对于基督教来说却很不好。无数的人越想自我超越,越会很乐于在教堂中发现它。但是,饥饿的羊仰起头,并没有吃饱。他们参与仪式,他们倾听布道,他们重复祷告,但他们的渴望并没有得到缓和。他们在失望之余转向酒,这样做至少有一段时间就某一方面而言是有用的。他们可能还是去教堂,但教堂只不过是布特勒( Butler )在《乌有乡》中所描述的音乐银行;他们可能还是承认上帝,但上帝只是口头层次上的上帝,是非一般意义的上帝。实际的崇拜对象是酒,唯一的宗教体验是在喝了第三杯鸡尾酒后那种不受拘束又容易惹事的陶醉感。

因此,我们看出,基督教与酒精并没有混杂在一起,也无法混杂在一起。基督教与麦司卡林似乎比较可以兼容。这一点已经由很多印第安人部落加以证明——从德州一直远到北部的威斯康星州的印第安人部落。在这些部落之中,有成群的印第安人与美国土著教会有所关联。美国土著教会是一个教派,其主要的仪式是一种早期基督教徒联谊宴会或爱的祝典。在这里,仙人掌素取代圣餐的面包与酒,这些美国土著把仙人掌素视为上帝赐给印第安人的特别礼物,认为它的作用等同于圣灵的运作。



J. S.史洛金教授是少数参与仙人掌素仪式的白人之一,他在谈到一起进行仪式的信徒时说,他们「确实没有变得失神或酒醉……他们不曾像喝醉酒或失神的人那样行为脱节或言语含糊……他们全都彼此显得很安静、有礼、体贴。我不曾在任何白人的礼拜堂中感受过这么强烈的宗教气息和礼节表现。」我们也许会问道:这些虔诚又守规矩的仙人掌素教徒体验到了什么?并不是温和的美德感觉,不是普通信徒在礼拜天上教堂的沉闷九十分钟内所经历的那种美德感,甚至也不是虔诚教徒在想到造物主和救世主、审判者和圣灵时所被激发出的那种强烈感。对这些美国土著而言,宗教的体验是更自然直接又具启蒙作用的,不是表面、自觉的心智所产生出来的粗糙东西。根据史洛金博土所收集到的报告,有时他们会看到幻象,也许是基督本身;有时他们会听到伟大圣灵的声音;有时他们会意识到上帝的存在,也意识到一些个人缺点的存在——如果他们要完成上帝的旨意就必须改正这些个人缺点。以这种化学的方式打开进入另一世界的门,其实际的结果似乎是完全良好的。史洛金博士报告说,通常的仙人掌素教徒整体而言比非仙人掌素教徒勤勉、节制(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滴酒不沾),也比非仙人掌素教徒和平。如果一棵树长出这种令人满意的果实,就不能随意被谴责为邪恶。

美国土著教会的印第安人在圣餐中使用仙人掌素,他们的行为就心理而言很健全,就历史而言很值得尊敬。在基督教最初的几个世纪之中,很多异教仪式与节庆可以说被施以浸礼,用以达到教会的目的。这些欢乐场合并不特别具有教化作用,但是它们却缓和了某种心理饥渴。较早期的传教士并没有试图去压制这些欢乐场合,反而接受它们的本然,也就是说,它们是以满足灵魂的方式表达基本的欲望。这些传教士也将这些欢乐场合纳进新宗教的结构之中。美国土著所做的事情基本上是类似的,他们实行一种异教习俗(顺便一提,这种习俗比取自欧洲异教的大部分粗野狂欢和哑剧更有提升和启发作用),赋予它一种基督教的意义。

虽然服用仙人掌素的习惯,以及以此为基础的宗教,只是最近才引进北美,但它们却已经变成印第安人争取精神独立的权利象征。有些印第安人对白人的高高在上所采取的反应是:他们把自己变得美国化;有些印第安人的反应则是:退隐到传统的印第安人主义之中。但是,还有一些印第安人则努力要去善加利用两个世界,善加利用所有的世界——最佳的印第安人主义,最佳的基督教,以及那些超越体验另一世界的最佳者,灵魂知道自身是无限的,具有神圣的性质。因此,美国土著教会就这样产生了。在这个教会之中,灵魂的两大欲望——独立与自主的欲望,以及自我超越的欲望——与第三种欲望融合在一起,那就是,去崇拜,去将上帝对待人类的方式合理化,借着一致的神学去说明宇宙。



看啊,可怜的印第安人,他们心智粗野,身体的前面遮蔽了,后面却裸露着。但事实上却是我们——富有并受到高度教育的白人,后面裸露着。我们以某种哲学——基督教、马克斯主义、弗洛伊德物理主义,去遮蔽前面的裸露,但是后面却任所有的风雨吹打。另一方面而言,可怜的印第安人很机智地懂得保护自己的后面,用「超越的经验」这条腰布来补充科学真片无花果叶。

我不会那么愚蠢,认为服用麦司卡林或任何其他药物之后所出现的情况,就等于体现人类生活的目的与最终目标:「启发」与「有福的灵魂」。我所暗示的是,服用麦司卡林的体验是天主教神学家所谓的一种无酬的恩宠,非拯救所必要,但如果加以利用,则可能有所帮助,并且要以感谢的心情接受。脱离平常知觉的窠臼,在几个永恒的时辰中看到外在与内在的世界,而外在与内在的世界不是那些专注于生存的动物或那些专注于字语与观念的人类所看到的世界,而是自由心智以直接和绝对的方式所理解的世界——这一切对于每个人,尤其是对于有智力的人,是一种无法估价的体验。

就定义而言,有智力的人认为字语基本上是有益的——借用歌德的话。他们认为,我们用眼睛所知觉到的东西,对我们而言是陌生的,不一定会让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然而,虽然歌德自己是一个有智力的人,也是语言的卓越大师之一,但他并不一直同意自己对于字语的评价。他在中年时写道,“我们谈得太多了。我们应该少谈话,多画画。我个人很想完全放弃言语,像有机的大自然一样,把自己必须说的一切用素描来传达。那棵无花果树,这只小蛇,在我的窗棂上等待未来的那个蚕茧,所有这一切都是重要的讯号。如果一个人能够适当地辨读其意义,不久就可以完全不要书写或言谈的字语。我越思考,就越觉得言语很无效,很平凡,甚至很矫饰。对照之下,当你与大自然面对面,专心站立在一座不毛的山脊前,或站立在古老小山的荒芜中,大自然的引力及其沉默会多么惊动你啊。”

我们永远不能没有语言以及其他符号体系,因为我们是藉由它们,只藉由它们,才超越动物达到人类的层次。但是,我们容易成为这些体系的受益者,也容易成为其受害者。我们必须学会如何有效地使用字语,但是我们也必须同时维护、强化我们的能力,以便能够直视这个世界,而不是经由半透明的概念媒介。因为这种半透明的概念媒介会扭曲每种既定的事实,使之很像一种一般性的标记或说明性的抽象观念。

——To Be Continued
Meet The Artists
HAKAN HISIM – 蛇纹石的崇拜


HakanHısım的艺术深深地受到“非普通存在状态”的影响。深奥的意象在他的作品中是一个不断重复的模式。

他的艺术展示了对自然世界的敬畏,以及外星人和神秘体验。他经常使用大胆的颜色方案来强调微观和宏观、熟悉的和外星人之间的对比。努力地表达启蒙、超越和类似的神秘主义主题,并采用数字媒介创造他的艺术。

他认为数字化的创作,用光和电绘画的行为可能是目前最纯粹的绘画形式。消除自身的物理限制,油漆、颜料和帆布,推崇一些实验进行自由创作,并推动艺术家进入独特的创造性领域。不受限于静态图像,他还创造了动态绘画。他为这些是动画的艺术作品,灌输了动态、“逼真”的质量。

他的作品发表在“Alchemistas - Beyond the Veil”和“The Forbidden Fruit”上。

他的艺术也在Alchemistas Visionary艺术应用程序里。HakanHısım也是Pixel Parellax的联合创始人,专攻投影映射,视频制作和现场视频演出。他同时也是BMSS唱片、Conclave唱片和Transcendence唱片的厂牌VJ和艺术设计。




你可以在今年4月份的灵族音乐节上
欣赏到HAKAN HISIM的作品
˙·●۞●ॐ 灵族:重生 ॐ●۞ ●•˙
中国首屈一指的Psytrance文化与生活的节日
将在这个四月第四次“召唤”我们相聚于此
艺术与音乐将蔓延在一场为期三天的冒险中
就在位于昆明近郊,跨度2万5千平方米
如诗如画般的大自然田园风光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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