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之初:忆母校隆回三中

 

题记:在隆回三中的四年,是漫漫人生路的重要开始。真正地学习,从这里开始;走出高平,从这里起步。在这里的领悟,...



题记:在隆回三中的四年,是漫漫人生路的重要开始。真正地学习,从这里开始;走出高平,从这里起步。在这里的领悟,终生受用。

(一)
**对隆回三中的记忆,是从小学阶段开始的。我还没上初中,三姐即到三中学习了。我读初一时,三姐高中毕业,四姐初中毕业,全家就剩下我一个人读书。期间,专程去过三中。那时的印象有两个:三中的长廊和西门那一栋房子后面的那颗大桔子树。那长廊可保证所有教室的联通,可风雨无阻。可惜,在我进三中的第二年长廊不再有。

**初中是在大桥中学45班度过的,曾广炎老师做班主任。那时,也不知道能否考上高中,心目中的二中,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三中也是未曾想过。其实,那时考高中的意愿也不是太强烈,只知道顺其自然。

初中升高中考哪几门已忘记,只知道数理化三门功课分别为90、91、92分,印象是特别深刻的。当然更为深刻的是英语为24分,总分是486分。后来知道,这个总分已很高,如英语保持及格水平的话,早过二中的分数线了。

进三中是1985年9月,68班,袁健老师做班主任,校长是周立中老师。同年进三中的老师有一批,包括曾宪东老师、刘益江老师、周立义老师、廖国义老师等等,好象有7-8个吧?多年之后,曾老师当面对我说过,最佩服我的一点就是:我们同时进的隆回三中,但是我们的高级职称(副教授)却是一年上的。曾老师很骄傲地说:我也是很努力的人哦,职称也是上得很快的哦!

**这时候,记忆中有邹兰、袁丽华、刘湘如、罗岸成(后来参军了)等。他们是贵族阶层,成绩好,也活跃。我们富延这一块有刘旺平、刘建龙、刘让红,还有一位肖同学,是跑通宿的,与他们相距较远,算是边缘人。从内心里说,袁健老师的物理课也好,激情洋溢的宪东老师的数学也好,立义老师的化学也罢,其实天天在听,在学,但不知道学了些什么,找不到感觉,只知道好难。按高平话来说就是懵懵懂懂,担一担水桶,倒了一头,也不知道轻重。

有时候在想,诸多的人如我当初一样,天天在学,但却停留在课堂与书本之外,不是说没想法,没理想,而是根本就没摸清门道,无从下手。这样就想着,每一个阶段的入学教育是多么重要啊!若说其后的影响,那是当我上了大学讲台真正管专业教育之时,我与我的团队高度重视入学教育。这算是我对高中阶段的一点感悟。

**高一、高二是走读,是标准的兼职少年农民,与初中一致,是在从事着各种农活中兼职高中学习。也照样羡慕那些牛人,尤其是学习成绩很好的人。当然,区别在于初中时,羡慕的是成绩排名全校前20名的人,高一、高二,羡慕的是成绩排名前5的人。所以当儿子读初中能基本上保持在年级前50名时(50/1500),我是非常佩服,不断地点赞。这可实现了我在中学阶段长期的梦想。

二年级分文科与理科。至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选择了文科。对于文科班67班,我的记忆模糊,知道同学有聂笃全,那成绩好得没边,还有喻晓辉,刘本春等牛人,也是一流梯队的。那时,与聂笃明同学等“学渣”四人还拜个把子。只可惜,至今未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们身处何方。

对文科班印象最深,也最喜欢的课,就是听班主任王修邵老师的地理课。他信息量特别大,经常性穿插讲点课外的东西来吸引学生,颇有点天马行空的味道。多年之后,关于经济地理布局,等高线,季风形成等,印象极其深刻。两次高考,地理均在80分以上。后来,当我总结我的激情式上课风格时,我在想,这种风格怕是深受其影响了吧?


(曾经的母校,已更名为高平中学  李业康摄)
**高一和第一个高二,我在做些什么呢?那时,从未做过考大学的梦,就想着高中毕业即可。那时的父亲已经带我做高级别的农活:犁田耙田一类,打农药一类(这个属于自学),还一起中途去“劫持”过化肥。父亲是要把我打造成农活的接班人了。其实,那时的技术性农活,已经远远超过了父亲。哥做泥水匠,也偶尔带着我做,并且迅速由副工向主工迈进,实际上我已经到了独自安装窗户和门的级别了。

因为家中父亲是大队干部,那时的《参考消息》、《湖南农业科技报》(大概是这个名字吧?)都寄我家。对《参考消息》的记忆就是报纸经常报道阿拉法特的事情,而我对后一份报纸更感兴趣。通过报纸上的广告,还邮购了两本书:《农村养鱼技术》、《柑桔栽培技术》,同时还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一本棉花栽培技术,去了解什么棉玲虫一类。与家中同伴刘唐武、袁松清等,天天考虑着农活,山中的野蘑菇、野板粟等要事,还在小池塘养鱼。同时,与四姐的两位同学刘让柳、刘小兵经常性外出捉泥鳅,采竹笋。不同的是,他们都没有上学了,都比我大3-4岁,我却在三中读书,做的事情却与他们无异。事实上,读书成了副业,主业变成了各种农活。

砍柴也好,双抢也罢,那是必备农活,到高一阶段,肩挑150斤以上的担子,那是健步如飞,高二时,打桔子树的农药,200斤的担子,也是常有的事。沉迷于山野之中,那是无忧无虑的时光,过得异常得充实。这与十年砍柴关于“双抢”的“痛苦”描述不可同年而语。多年之后的夫人,曾经多次抱怨父母,说我们家滥用童工,看看把个子压榨成什么样子啊?本来可以长得更高的啊!想想也是,那粗壮的大腿,不成比例的宽阔的双肩,估计是农活干多了,担子挑重了,而且初中2-3年级长身体的时候,在学校那是吃不饱啊。

偶尔的失落感是1986年左右,社会流行万元户这一名词,我在心底计算,一天要卖多少农产品才能赚足一万元啊?实在太难了!
(二)
**可以想见,如此下去的结果。1987年9月1号刚开学,我接学校通知,必须降班。文科六门功课,我就剩下地理一门及格,好象是65分,其他的功课,都见不得人。

我记得当初眼泪是哗哗地流啊!第一次为自身的前途而哭泣。我是在读的什么书啊!连高中都不能毕业了。然后我泪汪汪去求教导主任聂清泉老师,希望不要我降班,高中啊,就让我读过去算了。

这算是我第一次求人!

不行!多种理由也是不行。后来才知道,那时,已进入三年级的文科班只有一个班67班,很拥挤了,而且还有复读生要进来。而下一个年级,文科班很不流行,读的人很少。所以,伟大的聂教导主任一次性批发了6-7个降班指标,也就顺便把我这种边缘人批发下来了。

然后啊,我就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跟三姐说,要不我就再读一个二年级吧?然后我再委婉地跟母亲说,要不,再读一个二年级吧?我想,三姐是聪明人,也是三中毕业,知道我肯定是不得不降班了,母亲却是不知道的。这样的事情,当然也没好跟父亲说。他们说,那也好吧。我算是向家里汇报了学习了。

这一天,再次走多少次走过的上学的路,去三中。在路上啊,我就这么想,要好好学了,至少得拿到毕业证。实在是太对不起男子汉的称谓了,竟然连高中都毕不了业啊。


(见证母校的百年沧桑
李业康摄
 
(三)
然后再次回到学校,接受这个降班事实。

我知道,要从头开始了。然后就想着,干脆读理科吧,另起炉灶?然后再去求老师放行。

这是平生,至今也感觉到遗憾的事。我曾经间接地跟刘老师说过,要是他接收了我,可能会培养一位更优秀的弟子啊。现在想,要是那一刻,改读理科,路径会如何?是否会更好,是否会做出更好的成绩?我们贫寒子弟,走理科学术之路,似乎更能发挥事倍功半的效果。

多年之后,我才不断地明白,1987年的9月1日,是我人生最大的转折点。这一天,第一次为人生前途流泪,第一次明白一个大道理:当你做边缘人久了,没人会关注你了;同样,若你没有顺着趋势走,看起来顺理成章的事情,例如普通的一般性高中毕业证,那也是非常不容易得到的。

男人要醒悟,而这种醒悟,有时候需要外力的作用。
(四)
**从此开始了我隆回三中的新生活。

72班,人很少,大概40多个吧?同学有多人,同时“批发”下来的除我之外,有袁林松、刘建龙、刘正桃等,此外,记得有袁名乐(后来改为袁楠),邹金华,刘淑芳,周武英,胡美英,魏春香,杨慈珍,聂琼,罗雁琼,阳锡交,李勇,王闻军,肖长圣等等同学。

我重新开始读书的起点,就是把四姐原读初中的资料全部搬了出来。最宝贵的资料就是四姐原来读初中时用过的《中学生学习手册》,象新华字典的那种。我的英语、数学的重新学习,就是从这里开始的。通过这本手册,开启了英语的启蒙教育。

我后来才知道,一旦入道,我长期以来累积的优势逐步得以发挥。比如说从初三开始接触《读者文摘》,高一开始四份经常性购买和阅读的杂志,《小说月报》、《辽宁青年》、《少年文艺》等,而《读者文摘》几乎是期期必备。记得在高一时,我还买过一本《美学原理》,对这本书有两个记忆:一是休谟所说的:“美不是事务本身的一种属性,它只存在于观赏者的心里…..”。这让我学会了错位思考。另一个记忆是该书上关于黛玉与焦大之间爱情的可能性描述,大意是黛玉是不可能爱上焦大的,就是跨界爱情的困难。高一时,还读过一本很破旧的杂志上的小说,目录和标题已经是没有的了,文章中描述北极光极美,主人公是陆岑岑,一直记得文章中的诗句“我要唱的歌,直到今天还没有唱出,我每天都在乐器上调理弦索”。多年之后才知道这是张抗抗的作品,这个诗句的作者是泰戈尔。

想想,农业技术的学习培养了我的自学能力,众多杂志开拓了我的视野,广阔的田野提升了我的灵气。学了这么多“无用”的东西啊,“无用”最是有趣,“无用”最是有用啊!我的潜能开始激发。也感谢哥与四位姐们,他们的努力使整个家境步入高地,经常性给我足够的富余资金,不但可以买很多的书(杂志),也从此再不象初中三年级在校寄宿时,要经常性面对饥饿。

72班第一学期期中考试,我的成绩大概进入了全班前5位了吧?班主任周乐仁老师找我谈话,要我做体育委员。然后,期中考试之后,我开始寄宿,属于一周回两次家,拿菜到学校寄餐的那种。那时,已经有了高平第一家租书店,由刘立功老板开设。我几乎以每周2本小说的速度在租书速读。琼瑶小说读了不少,爱情的梦境也接触了不少,可惜后来总是不及格。多年之后,才明白受琼瑶之“毒害”可不少,原来那如诗如画的情境,死去活来的境界,在现实中那是文青们经过了多少次PS后的结果啊!
 

(母校门口,广阔的田野  
李业康摄
**从此,我不断地琢磨着功课,尤其是数学与英语,对数学的感觉越来越好,函数变形,分解与合并,越来越得心应手。第一个学期期末考试时,除了语文和英语不是文科班第一之外,其他都是了。最有意思的是一个单科奖状,上书地理、历史、政治并列荣获全年级第一名,学校那是多省成本啊。

不过路还很长,英语的短板仍然很突出。因为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同为降班的刘正桃同学告诉我说,你英语是51分。我说,不会吧?英语能上50分?那时,英语老师是范再文老师。在此之前,我的英语基本上是不会有40分以上记录的,通常在30分以下,而且得分主要来自于选择题和判断题。实际上在此之前我英语的最辉煌成绩是初中一年一期期中考试,得了65分,这是唯一一次的及格。此后应该是没有了30分以上的记录,最低记得是初二时得了9分。再次的英语及格,却是5年后的事情了。

**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啊!农活还是经常性做的,但逐步成为副业,而且经常性叫这些个寄宿的同学去帮忙,例如王闻军同学,肖长圣同学等。而读书则成为主业。夏天经常性在家中小水库中游泳,2小时呆着不上岸,是小菜。而力量之强,在全校运动会中基本上保持标枪第二名的好成绩。这种时候,也开始梦想着要考大学了。偶尔与上一级的学霸袁家政打听点高考的事情,对上上一届那种考上华中师范大学的学长是景仰得很,觉得那是天堂,我们到不了的地方。在学校也找到了一定的存在感,到了新的二年级的第二学期,英语也不再是短板。不过这时候,心目中最大的理想,就是考上邵阳师专就好了,湖南师范学院(现在的湖南师大),只能梦,至于那个时候的湖南大学,也在天堂那边吧?

多年之后,拥有过湖南大学一张工作卡,有湖南师范大学一张床,算是对小时候梦想的弥补?

**到第二个二年级的第二学期时,教导主任,严肃的聂清泉老师开始重视我了,不知道哪根神经,竟然让我开始到全校大操场台子上去领操,做第六套广播体操,还包括施口令,面对近700-800人。我好象也没胆怯过,是不是看我做操很到位,很认真?大声施口令的经历很奇特,这对我后来的心态调整很有帮助。许多后,只要我站在讲台,我就找到了激情,找到了自信。有时候我也在想,是否是生为讲台?

多少年后,隔壁班70班现在湖南大学做教授的袁朝晖博士说在高中时对我印象特别深刻。据他说,整个周边只有我做操最为认真。他说那时就认为我今后会很有出息。现在想,他也不简单啊,就凭着做操来判断一个人的出息。我也在想,说不定我就是整个操场中做操最为认真的一个,不是之一。2013年左右开始,单位七楼办公室的一群美女们,兴起了上午10点定期做操的热潮,刚开始,我的肩周炎异常严重,右手竟然不能反摸背,而且两手从头上拍巴掌时,也很痛。就是这个定期做操,竟然治好了我的肩周炎。她们说,我做操,那是非常的到位和标准,算是最为认真的一个?这算是高中时代保存下来的好财富了。
 

(熟悉的校园,李业康摄)
**高三时班翟忠政老师接班主任手,他弟弟忠波也在同一个班。那一年暑假,开始补课,管制还比较松,我与同学一道经常去看电视剧“星星知我心”。后来翟老师为此专门找我谈了一次话。从此开始我即放下了各种瓶瓶罐罐。也感谢教导主任聂清泉老师的高度重视,那时他很是严厉。池塘太小,我等泥鳅也有了被足够重视的空间啊。当然,虽然我依然觉得自己还很低,事实上如此,但毕竟已经是唯一的文科班最高水平了。三年级第一学期,还被评为地区三好学生,实际上是学校把唯一一个地区三好学生的名额给了我。据说,高考时能加10分?

那时,我也没有什么参考书,主要是课本。记得,教科书上的每一道数学题,我都可以背下来,而地理则与生俱来得好。若说短板,怕就是语文了。比如说,拼音的分数,我是基本上得不到的,阅读理解也有大问题。而英语,通过《读者文摘》接触了太多的信息,那时的阅读理解的题材,大多在《读者文摘》中出现过,故已经变得比较轻松。

专注,认真,悟性,勤奋,坚持,成功道路大抵如此?同时,要经得住诱惑,耐得住寂寞啊,尤其是要经受得住情愫的考验啊。
(五)
**其实,路还很漫长呢。1989年高考,特殊的时刻,外面的风声雨声,一直以为与我自己没太大关系。总分460分,全年级(实际上也是全班)第二,王闻军同学全班第一,463分。当年中专分数线最低是475分。也就是说,文科班全军覆没,理科班也只上了一位复读生。这一年,离高考分数线还相差15分。

这一个假期,回到家双抢,哥与姐基本上经常性外出做生意了——卖包,主要的劳动力是我。我一个人扛打谷机,一个人拖,第一次领略了夏天可以不洗澡倒头就睡的状态,也第一次理解了大人为什么吃饭时希望小孩盛饭。这个假期,到了8月初,进入了抵抗力差的时期,身上毒气好象不少,生疮都有好几个。人在低潮时,病毒是很容易滋生的。

8月中旬,决定要复读。人生总是这样,上帝关闭一扇门,总会打开一扇窗。祸兮,福之所倚也。若1989年的招生,如1988年和1991年一样的宽松,我也许就上了当年的分数线了,中专或邵阳师专,最多如此罢?人生未来的许多轨迹,就要改写了。

**1989年9月,与周柳同学一起到隆回兴中复读。复读一年,总计花费了大约900元钱,1990年7月,第二次高考,预估分460分,日光老弟则给我估分470分,我的估分其实很准确,对所有考试过的试题,包括我做的答案,记忆得异常清楚,除了作文把握不准。只是,没有任何上大学的信心了,因为按上年度的分数线,还至少差了5分。我竟然全然没有想到,我自己是文科班的最佳选手啊。我很沮丧,也算是第一次感觉“双抢”的累。内心已经难以再做农民了,而前路又是那么漫长无边。


(校史,学子们的长路之初)
最后得分469分。较上年度新增9分,刚好100元加一分啊,这已是所在复读学校文科最高分了。那时的我,总觉得别人都比自己行,唯独没有考虑到,全然未知自己已经达到了一个空气比较稀薄的高度了。工作多年之后,这种认识都没有改变,这对我的发展形成了不少的负面影响。后来慢慢树立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的理念,才有所改观。

当年隆回文科总计四个上重点分数线,有三位现在均认识的同伴是469分,也就是说,并列隆回第二位。这一年,重点分数线是466分,我数学105分(语文数学总分120,其他均为百分制),英语82分,地理88分,政治与历史忘记了。语文是短板。多年后一位朋友笑我,高考时语文肯定没及格。我说是的,70分,比上年度多了10分,不过离及格只差2分了哦。
(六)
那一天,堂兄来田边传话,我还正在打谷机上。他说,我上了高考分数线了,大抵是邵阳师专的水平。

我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很平静地接受这样的事实。然后就从打谷机上下来,回家准备去县城。父亲说,是真的么?好象也没有太多的惊喜。

全家从未想过我家会有大学生的产生,对大学生这个概念都没有。只知道,大概属于跳农门的那种。周边的人,太熟悉我农民的身份,也不认为我读什么大学会与他们有何不同。3年前,堂姐还曾对我说,我的原来一位初中同学袁映柳,听说我都读了博士了,表示出极大的惊讶!啊,这是真的?

只是,后来慢慢知道,这是另一个转折点。从此开始,一个懵懂农村青少年,开启了进入城市成为城市边缘人的历程。按我哥的说法,一块浑身沾满泥土的璞玉,其实已经开始入了雕刻家的法眼,只不过多数人也包括自己还认为就是一堆泥巴而矣。人生轨迹的重新改变,是多么的不容易!又是多么地平淡!

按友人的说法就是,属于屌丝逆袭了。这一切却是从1987年9月1日降班开始。
(七)
多少年之后,一路前行,一路努力,从此读本科、读硕士,读博士,做博士后。一路地走将下去,一直觉得自己的起点很低,所以要努力。而天生的勤劳的品质,一直伴着自己努力前行,也忽视了许多的风景。友说,我是花费了别人2-3倍的努力,才获得现有的地位啊,那是多么辛酸的路。不如此又如何?至少,这一过程是快乐的。我等出身贫寒,无以倚靠,很多时候,确实只能做些可怕的事情。出身贫寒,情商不高的人的勤奋与坚持是很可怕的。这是不足,也是优点,关键是,几人能坚持、坚守?

老弟日光也曾经给我说过,隆回青年才俊们在组织一个对当地学子的励志教育巡讲报告会,我可能是最佳的报告人选。我笑了笑,也许吧?路还长着呢。
 

(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而今,原来的三中已经撤销,三中也在记忆当中了。人到中年,在这样的时候,受师弟的委托,要写一个高中母校的回忆录,也算对内心的一个交待,一份责任。

一直在现实与梦想之间徘徊,寻找梦中的故乡。2012-2013年在密歇根大学,经常性参与教会活动,与儿子讨论超人、蜘蛛侠的故事,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电影中一句台词:“能量越大,责任也越大”。而我,却每每感觉到的是,能量与能力,总是达不到社会与亲友的期望值,所以每每深感遗憾。

我等出身贫寒,勤劳是天性,坚持是根本,一路前行,慢慢地进入了城市的边缘。但是,慢慢地我们许多人发展停滞了,这也许包括现在和未来的我或你。

这样的时候,问你,问我:人生有许多转折点,我们把握好了没有?人生的起点固然重要,但过程更为重要,出身非名门者,如我,如你,这样的时候,如何再一次实现人生的转型升级?

愿我们一路前行,用更多的时光去仰望星空,面向未来,在心安处、快乐中寻找真正的精神自由。

(20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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