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历:太史公说孔子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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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老黄历,看看新日子
孔子世家赞
太史公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馀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

本文是《史记·孔子世家》中,司马迁对孔子的评价,其中充满了尊崇与敬畏。

作为一名史学家,司马迁看惯了古往今来兴衰无常之事,他对于历史自然是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认识。他在本文对每一个人提出了质问,“什么是永久的”?

答案就是,“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馀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因为这一点,孔子是永久的圣贤。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无数王侯将相淹没无踪,他们曾经风云一时,可千百年后谁又会记得他们呢?即使记得他们,无非就是一个名头而已,他们并没有给后世带来足够的影响。

在《左传·襄公二十四年》中,晋国的范宣子问鲁国大夫叔孙豹说:“古人说‘死而不朽’,讲的是什么呢?”叔孙豹说:“我听说,‘太上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这三样东西称之为三不朽,不会淹没在历史中。”

以此看来,孔子本人,虽然不曾著说立传,不曾权倾天下,不曾富可敌国,但他却做到了“三不朽”。他的学术思想一直流传下来,千百年来不但没有陨没,而且愈加兴盛。当时没有天下所归的荣耀尊贵,死后受到了世人的顶礼膜拜,世人都以他为师,这才是永远不朽的。

宋无名氏说:“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其实,文中所说的“荣”与“没”,司马迁在不同的文章中都有过论述,例如,他在《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中说:“始未尝不欲固其根本,而枝叶稍陵夷衰微也。余读高祖侯功臣,察其首封,所以失之者,曰:异哉所闻!”因此,仅靠前辈的余荫享受权势富贵的,必定是不能长久的,他们与孔子相较而言,没落也就是情理之中。况且,连孔子的学术思想,也有不适应时代的时候,又如何说外在的东西呢?

司马迁对我们每一个人的鞭挞,无论是富贵者,还是普通人,都应该仔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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