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就怕吃货有文化

 

这是个吃货当道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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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云:民以食为天,纵观中国的历史,不管是伦理纲常还是制度科技都可能产生倒退或者停滞,唯独有关于吃的事却是不断的在推陈出新、花样频出。

所以,“爱吃”是镌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特性。即使是那些心怀天下、自命清高的文人雅士,也依然不能抵挡美食的魅力,而其中最典型的就要数苏轼了。

苏轼是年少成名的典型,20岁便得到文坛领袖欧阳修赏识名满京城,24岁应中制科考试,人称“百年第一”,可以说他在43岁之前的人生是顺风顺水。

可等到乌台诗案之后,人生路上的坎坷接踵而至,两起两落。好在苏轼生性豁达,只要有文章美食作伴,便依然可以自得其乐。而他的诗词文章与奇闻异事也多出于这坎坷的后半生。



乌台诗案后苏轼被贬的第一站是黄州,成了一个小小的团练副使。官职小了,收入自然就少,对生活水平肯定是会有影响的。

但苏轼并未因此而困扰,因为他发现黄州此地多猪,而宋代人又多以羊肉为主要肉食,所以猪肉价钱极低。

这就让苏东坡先生逮到了机会,一天到晚猪肉吃个不停,还专门写了诗来炫耀:

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富者不肯吃,穷者不解煮。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每日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丝毫看不出被贬的阴郁,完全是一派幸福的嘴脸,而其中的“慢著火,少著水”也成为了后世东坡肉烹调的关键。



在黄州除了吃猪肉,文章功夫他也没落下,他的名篇前后《赤壁赋》也出自于这个时期。而当苏轼文学的心与谈吃的肉体共同作用时,便诞生了“求食诗”这一主题的诗作。

话说苏轼当时在黄州曾在吃到过一种名为:“为甚酥”的点心,因为味道很好便记在了心上。有一天突然对这种点心起了念想,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去要,做了一首诗给做点心的人送了过去:

野饮花间百物无,腰间惟系一葫芦。己倾潘子错着水,更觅君家为甚酥。

能把讨要吃食写的这么文艺的,出了东坡居士外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吧。



苏轼的后半生可以这样形容,不是被贬就是在回京准备被贬的路上,而且是越贬越远。

第二次被贬黜时把他发配到了岭南的惠州,他依然不改自己的吃货本色,这次他吃荔枝又上瘾了:“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可能是在岭南他依然不消停吧,下一次大宋朝廷直接就将他扔到了当时还是不毛之地的海南儋州。可在儋州,他又发现好吃的了,这次是牡蛎。

他还煞有介事的写信给儿子苏过说:“你千万别把儋州牡蛎好吃这事告诉朝廷里那些人啊,我怕他们知道了会都跑海南来,那样我就没得吃了呀!”

喂?人家稀罕被贬到海南吗!



即使是第一次复起回京的路上他也是闲不住的,在路上,他曾因病在常州居住过一些时日,听闻一位士大夫家中所做的河豚很出名,便非要去尝一尝。

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河豚虽然肉质鲜美但有剧毒,制作中稍有不慎就能令食者立死当场,无药可救。但众老饕依然对此趋之若鹜,苏轼之前的梅尧臣曾写过:“皆言美无度,谁谓死如麻”说的就是拼死吃河豚。

苏轼作为资深老饕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而那士大夫也很佩服苏轼,决心露一手。等到精心制作的河豚上了桌,士大夫便偷偷躲到了屏风后面,想听听苏轼的评价。可这一来二去却只听到碗筷之声,全不闻苏轼一语。等到苏轼吃完,这位士大夫再也按捺不住了,非要苏轼说说感想,而苏轼只留下四个字:“值得一死!”

也许是这次的河豚给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等他回京之后欣赏名僧惠崇的画作《春江晚景》时还情不自禁的在画上题诗: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萎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看来他对这河豚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命运有时就是这么的巧妙。苏轼后来在第二次复起路上过世,家国抱负未能实现。可他逝世的地方恰好就是常州,也算是完成了他在这里“值得一死”的心愿。

不知苏轼死前有没有能再次品尝到那鲜美的河豚,如是那样应是死而无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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