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白糖搵粽子

 

端午记得来银都吃白糖搵粽子!...





古人称农历五月为“㡍月”。皋,湿气也。湿气一来,江南一带便蒸腾而炎热了。此时节,河间的菖蒲长得最为粗壮,野外的艾草早已齐腰,当年的新生毛竹一枝枝拔地而起,带有褐色绒毛的毛竹壳,己悄然落于竹林下,门前挂起菖蒲艾叶两把“佩剑”之后,于宁波人而言,此时是裹粽子的最佳时令了。



捡起笋壳,裹起粽子。深山中毛笋的壳,晒干后存起来,端午前后拿来包粽子,仿佛是宁波人的专利。淡黄色的毛笋壳上有深褐色的斑点,有豹皮斑纹的野性之美。宁波老太们用笋壳包碱水粽,紧实而泛一点黄绿色,吃起来别有风味。

端午佳节,中国人纪念屈原而吃粽子的习俗流传至今。江浙一带的粽子历来各有千秋:嘉兴的“五芳斋”、湖州的“诸老大”、衢州一带的“辣粽",各具地方特色,声名远播;去过厦门旅游的人,则大多品尝过著名的“烧肉粽”。但对宁波人而言,相比市面上馅料五花八门、一口咬下去油腻腻的粽子,许多人心里惦记的,还是那清清爽爽的碱水粽,白糖“搵搵”的滋味,是永远不可替代的。

宁波古谚云:“四月种田下秧籽,五月白糖揾粽子。”赶在端午节前,许多老太太会早早地去市集买回糯米和豇豆,不忘捎带一捆干笋壳,家家户户筹备裹端午粽子。若天气晴朗,老墙门里的巧妇们会搬出一个个米箩,摆在天井里,左邻右舍围拢来,互相帮忙一起裹。

那些平日里因鸡毛蒜皮积下间隙,邻里间已有好一阵子互不往来的,或因一起裹一回端午粽子,抑或亲自上门送去一串自家包的碱水粽,往日的隔阂也就一笑而过,又扯起“石骨铁硬”的大嗓门,彼此唠着家长里短......

传统滋味浓郁的宁波碱水粽,大概分白粽和豇豆粽两种。拿毛笋壳包粽子,是地道的宁波做派,在别处是见不到的。毛竹成长的过程中层层脱落的壳,内面光滑呈白色,外面是稍带绒毛的黄褐色,俗称“箬壳”,买来的箬壳已经过处理,待到用时,拿到水里泡软捊平即可。上好的糯米淘净后,用清水浸过夜后沥干备用。

在包制碱水粽过程中,碱水扮演的角色尤为突出。清人童岳荐在《调鼎集》中记载:“凡煮粽,锅内入稻草灰或石灰少许,易熟......”浙东一带也遵循这样的古法,后逐渐演变为用稻草灰水浸泡糯米,即将稻草洗净晒干后烧成灰烬,倒在纱布上,用滚烫的热水中,沥下的汁水即是最原始的“碱水”。

如今却是直接在糯米中掺入食用碱。添多添少全凭经验,然而多一份,煮出的粽子则色褐如冻,碱味腥涩把入口;少一分,则色淡味寡如散沙,丢了色香味。须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碱水粽才会晶莹剔透、琥珀金黄、坚挺稠漓。若凑近去深闻,会有一股幽幽的清香,沁人心脾。

我尚在年幼时,看过老墙门里的左邻右舍裹粽子,而今回忆起来,就是一轴浓郁的市井风情画。宁波老太们双手将箬壳轻轻一扭,箬壳即呈漏斗状,舀一勺泛黄的糯米倒入箬壳,混入几粒涨好的豇豆,轻轻压实糯米,将半截箬壳一横折,拿绳头打个活结,筐里就多了一只棱角分明的粽子。待筐里的粽子堆得似小山时,就可以准备柴火,烧旺灶头煮粽子了。

以前的老墙门里都有灶跟间,那传统的大土灶,用来煮粽子是做合适不过的。镬内添水没过粽子,把镬盖盖严实后,用木柴大火滚沸个把钟头,再用小火“焐”三四个钟头,最后利用灶膛的余热把粽子“焖”过一整夜。

待到第二天早晨捞出,剥开箬壳,粽子棕红泛亮,尖头似冻状。用棉线割开后,上一小蝶白砂糖,用筷子叉起粽子“搵一搵”白糖,咬上一口,“韧结结”的弹性十足,口感最“Q”,真正的色香味俱全。千余年来,这一只只棱角分明的碱水粽,充满着人间浓浓烟火味,即便是今日,在许多老宁波的心中,吃上一口浓郁的碱水粽,才算过了端午节。

端午节记得来银都,掌柜的有白糖搵粽子相送!

文章摘自《宁波老味道》 作者: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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