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味道」和「海的味道」

深夜放毒，请见谅。一个闽南冷笑话：什么鱼最贵？谜底见文末。...






上周一周没发文章——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选择，放羊姑娘又经历了一次从南到北的颠簸旅途。原来归乡放羊的计划也会因为这次变故而发生一些变化，但是无论在哪，放养姑娘总有一颗向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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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翻大学三年积累下的笔记，希望能在其中找到自己思维形成过程中留下的痕迹。看到一段时间自己在做跟福州有关的城市营销策划。当时选择的包装对象是福州最具代表性的小吃：鱼丸。在创意的碎片中，我看到了这样一条：山的味道和海的味道。



（在福州本地十分出名的连江鱼丸）

这来源于日本儿童文学作家黑柳彻子的《窗边的小豆豆》。书中小豆豆进入的巴学园，有这样一个规定：每个孩子带到学校的便当都得包括一种山的味道和一种海的味道。如果有的孩子只带了「山的味道」，那么校长夫人就会从海味锅里捞出两个鱼丸子放进孩子的饭盒里。

「山的味道」和「海的味道」这两种简练的表达既能培养孩子对食物的辨识能力，还通过味道让孩子们建立起对自己成长的自然环境的认知。

因为福州是一个靠山又傍海的城市，所以许多福州小吃就取自山与海的食材，「锅边糊」就是一例。在一碗锅边中，芹菜和香菇体现山的清香；而蚬子汤和熟鱼干则衬托海的鲜甜。煮锅边最好用柴火，可以使大锅受热均匀，沿着锅倒下的米浆才更易蒸出顺滑的薄片。但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中，这第一个元素「柴」已经杳然，福州的传统早餐店中也仅剩一家还在坚持用柴火烧锅边。



（制作锅边糊的食材）

锅边的汤底用蚬子熬煮，蚬子少肉，不似其他海味肉质富有嚼头，用来煮汤简直既能提取海的鲜味，又不至辜负了这其貌不扬的家伙。熟鱼干作为佐料放进锅边，就像福州的「虾油」，是经过时间发酵而浓缩出的极致海味，也是家乡味道的独特标识。熟鱼干一般用「巴浪鱼」制成，在潮汕和闽南地区中食用较多。这种鱼较腥，在潮汕地区腌制成「鱼饭」，闽南地区会用酱油水久煮，使鱼的肉质坚实，滋味深长，咀嚼起来特别有劲，腌制成熟鱼干后佐粥也极好。



（巴浪鱼腌制的熟鱼干和虾油）

如今锅边糊已经成了福州的经典一味，锅边的食材配料丰俭由人，纵然是最简陋的路边早点摊，也会用紫菜来代替海味。就像巴学园里校长的做法，把紫菜和梅子干配饭当作一道山海味。福州人也用最廉价的海产和最寻常的山物创造出了独一无二的小吃，用朴素的生存逻辑来过一种有山有海的闲淡生活。



（2012年，现在已经搬离的朱紫坊早餐铺）

北上的列车，离开山飞速奔驰起来，冲进了北方辽阔的平原。

从此，山海成了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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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有个冷笑话，问的是什么鱼最贵？

答案是：巴浪鱼。因为闽南语歌中有一句“别人（ba lang）的性命框金又包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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