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逃离的,正是你所拥有的。

 

最远的旅行,是从自己的身体到自己的心,是从一个人的心到另一个人的心。...





最远的旅行,是从自己的身体到自己的心,是从一个人的心到另一个人的心。我们常梦想追寻传说中的美丽景色,看得奖的电影、学会最流行的歌、模仿别人的穿着,我们对相对于我们自己显得遥远的事情了如指掌,却对自己真正的渴望选择逃离。也许追寻的过程、放弃的勇气、迷恋着永远无法完成的旅行、走在一段没有尽头了解自己的路上,从现在出发,勇敢地把自己交给未知的未来,这就是旅行的意义。——陈绮贞

【书】佩索阿《生活之奴》



我希望能够远走,逃离我的所知,逃离我的所有,逃离我的所爱。我想要出发,不是去飘渺幻境中的西印度,不是去远离其他南大陆的巨大海岛,我只是想去任何地方,不论是村庄或者荒原,只要不是在这里就行。我向往的只是不再见到这些人面,不再过这种没完没了的日子。我想做到的,是卸下我已成习惯的伪装,成为另一个我,以此得到喘息。我想要睡意临近之感,这种睡眠是生活的期许而不是生活的休息。靠着海边的一个木棚甚至崎岖山脉边缘的一个山洞,对于我来说都够了。不幸的是,我在这些事上从来都是事与愿违。

奴役是生活的唯一法律。我们所有人对自由怯懦的爱,是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我们的奴隶生活是如何与我们般配------因为一旦自由降临我们,我们全会将其当做一件太新鲜,太奇怪的东西避之不及。甚至,我刚刚表达了我对一个木棚或山洞的愿望,希望在那里解除一切事物的单调,也就是说解除我之为我的单调,我真正有胆量动身去那个木棚或山洞么?



单调一直存在于我的内心,我知道并且理解这一点,我是否因此就再也不能从中解脱?到哪里都是窒息,因为无论我在哪里都是我在哪里,当整个事情与空气无关而是肺出了毛病的时候,我的呼吸还能在什么地方得到改善?谁说我情不自禁地呼唤着纯净的太阳和空旷的田野,还有明亮的海洋和广阔的地平线,而不再会惦记我的床或者我的食品?不会再走下八段楼梯来到街上?不再会拐进街角的烟草店?不再会对身边闲得无事的理发匠问候早安?

我们周围的一切成为了我们的一部分,以它的血肉和生命的一切经验渗透着我们,就像巨大的蜘蛛之神布下的网,在我们轻摇于风中的地方,轻轻地缚住我们,用柔弱的陷阱诱惑我们,以便我们慢慢死去。

越是逃离,你便越是发现,你身上拖着这张网,因而,你无处可逃。

【影】詹姆斯•曼高德《移魂女郎》



这是一部关于疯子的影片,当然,这个疯子应该打个引号——他们是那些从现实中逃离的人,或者说,囚禁于自身幻想的人。

不按惯例生活就要另辟蹊径,不信仰上帝就得自己做主,可惜凡人多半空有勇气不够智慧,一不小心就会走上歧途,成为疯子。做疯子很容易,只要能自我欺骗就够了,而且在疯人院还有许多疯癫的人同你一样,相信出问题的是这个世界而不是自己,他们拒绝清醒,认为自己所相信的才是真相,世界很糟,他们更喜欢自己想象中的真实,所以他们会同你一起反叛这个世界。

因为是疯子,便可以懒懒地龟缩在自己的世界中拒绝对周遭的变化做出调适,便能够由着自己的性子生活而不被磨平棱角,便可以继续嘲笑世人的愚昧和疯狂,便能够始终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便可以认为自己是在控制命运而不是无力反击的失败者。人太需要相信自己对命运的控制权了,而看似自信的人不仅要控制自己的,甚至还要控制别人的生活才能有安全感。



所有的疯子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幻景。不论它多么荒诞都被执着地相信和捍卫,因为那是脆弱心灵抵抗伤害的唯一屏障,很多时候它是病患在自己无法立足的世界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有在打破对疯狂的迷恋,人才发现其实拼命麻痹自己以求逃离的东西并没有那么可怕。就像后来电视上绿野仙踪中Dorothy说的:“如果我能再次正视心底的渴望,就会发现我想要的一直就在我身边,如果不在,那说明我从来就没失去过它。”

也只有在彻底坦然接受这个世界的时候,疯子们才会平静地独白:疯狂并不是心灰意冷,或者咽下了一个黑暗的秘密。那只是你或我,把自我放大了。如果你曾经喜欢上说谎;如果你曾经希望自己永远是个孩子……(文/ 睡破脑壳)

【音】Peter Bradley Adams -The Longer I Run



我越是逃离 / 却越是靠近你 / 我越是背过脸 / 却越是看见你 / 我是一座孤岛 / 处在相思之水中 / 四面八方 / 隔绝我通向你 / 一千零一面镜子 / 转映着你的容颜 / 我从你开始 / 我在你结束 ——埃姆朗·萨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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