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林洲(原创):老家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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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年
在老家,过了腊八,就算进入年了。

杀年猪,是过年的第一件大事。辛辛苦苦劳作了一年,年猪成为人们年末岁首庆贺丰收满足胃口的寄托。杀年猪那天,要把亲朋好友、父老乡亲请来,摆上几桌,共同庆贺。杀猪菜永远少不了这几样:煮烂的坐墩肉、血花汤、萝卜和白菜炖肉、青菜苔,都极具地方风味。大家举杯畅饮,品尝菜园子里的时令菜,再冷的冬季也会一下子变得温暖、灿烂。一头年猪,足够吃上半年。一九八零年代以前是要精打细算对付到腊月的,除平时待客外,过忙月时必须有几块肉杠腿的(过忙时体力消耗大,补充一些油盐称为杠腿。)。在老家,喂年猪是不用饲料的,多是野菜、杂粮喂养,正宗的土猪肉,浓香无比。

年猪杀了,人们就会去除猪栏,也就是把垫猪栏用的脏稻草或麦草,以及猪粪等全部挑到麦田里,给麦子添加肥料,让来年更加增产丰收。

打“扬尘”,也叫“扫房”。腊月二十四过小年这天,家家户户都要打扫房子,将灰尘除尽,说是扫去晦气和不吉利,干干净净迎新年,清清爽爽过正月,也让新的一年气象一新,衣食富足无忧。



赶集,也是人们在春节前必须采购年节物品的重要活动。有的是给孩子买一身新衣、给老人添一双新鞋,有的是买一封吃年饭放的千字头炮竹、草纸和小孩儿玩的一些小鞭炮,还有的是买一些瓜果糖饼和食盐、酱醋茶叶及对联纸等等,主要是备齐给亲戚拜年时的礼物。

蒸糯米、炒米子,是为正月间拜年的客人准备的。先是将水泡的糯米放在木蒸子里蒸熟后,再倒在晒筐里晒干,用手把一团团糯米揉搓散开,再晒,最后将细沙或食盐与糯米放在一起炒,就炒成了米子,待客人来了,装上大半碗,加些白糖,用开水一泡,那香甜味不得不让你陶醉。

做一盘水豆腐也是传统。小时候,为了让春节期间既能吃上新鲜豆腐,还能吃上豆渣和豆渣粑、喝上豆腐脑(豆腐花)、品味霉豆腐(现在的腐乳),我总是忙前跑后,一会儿在母亲用石磨磨黄豆时,帮其喂磨(用勺子将水泡的黄豆放到磨芯子里),一会儿在做豆腐中,主动承担为锅灶添柴的任务。但这做豆腐的活,人们都不会选择在腊月三十这天,因为他们都知道“三十打豆腐——假忙”的话儿。



吃年饭,一般都是在三十的早晨,当然,也有弟兄多的从二十八就开始轮流吃。老家有个吃年饭抢早的习惯,只要晚上十二点一过就行,有那种早吃早发财的意思。吃年饭前,得先祭祖,在神柜上点盏煤油灯,再在大方桌上上六个或八个碗的菜,摆上椅子、碗筷,然后长辈念念有词,请祖先来吃年饭,最后在每一把椅子边倒一点事先泡好的浓茶、桌边放一支烟,请祖先们下席,就开始烧纸钱了,直到全部烧尽,大人就叫小孩们过来给祖先磕头,放炮竹。剩下的就是全家人坐在一起吃年饭了,这时,晚辈得给长辈敬酒,还得说些敬酒词儿,可千万不能问长辈们还“喝不喝”,以免出现口误。吃饭时,大人们总爱向小孩碗里夹一些猪赚头(猪舌头)或青菜,要求饭后喝一口水缸里的生水,说是来年有赚头、清洁、不生病。



再就是写对子、贴对联了。年饭后,人们习惯地拿着红纸和墨汁到湾子里找“书法家”写春联,被请的人乐呵呵的无半点怨言。对联写好了,就是等到傍晚鸡子上了笼、牛栏换罢新草、水缸里的水装满、灶门口的柴禾堆满了,家家户户就开始“打灯笼”贴对联。

守岁,是大年三十的最后一个环节。一般要围着火垅守到转钟十二点,家家户户都拿出最好的柴禾、最大的树兜子来烧,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三十的火、十五的灯”,寓意三十的火越旺,来年的猪更大。尤其是小孩们,早早地洗完澡,换上新衣服,拿着大人们给的压岁钱,围着火垅,数来数去,就盼望着天快些亮,好去挨家挨户给爷爷、奶奶、伯伯、叔叔、婶婶们拜年,既可得到更多的压岁钱,还能吃到一些好东西。



老家的年味太浓,主要是浓浓的乡情,使人永远不能释怀,并且无法复制。我想起此时此刻奔波在旅途的回乡大军,他们在找寻什么?可以肯定的不光是一碗米子茶、一钵血花汤,这也可能就是专家学者们津津乐道的农耕文化的魅力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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