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过霾都之后,科幻女神郝景芳又将怎样改写中国历史

 

不会创意的作家不是好的宏观经济研究者。...






她在中学时代曾拿过新概念作文大赛的一等奖,却进入了清华大学物理系学习;她在天体物理中心就读之后,却又转而读了宏观经济学的博士;接着,她一边担任国家宏观经济研究学者,一边又发起新的公益项目“童行书院”。郝景芳,一个从“象牙塔”逐渐步入大众视线的名字,一个不断为自己设置新任务的“挑战者”,这一次要做的,是又一个前所未有的项目——以众创的方式完成对中国历史的互动叙事,用重写历史的方式书写 “历史”。





在《北京折叠》获“雨果奖”最佳中短篇小说奖之后,郝景芳曾这样评价自己的写作:“现实中还没有哪一种社会模式可以完美地解决人类的一切烦恼和各种不完善,某种意义上,我的写作尝试就是写出这种不完善。即使不存在完美的社会框架,但仍然可以期望人的进化。”



“我们都是时代和地域观念的产物,这些观念在我们之前诞生,施加在我们身上,让我们带有许多身不由己。”但是最终,“我的写作和信念,都是希望个体与个体之间达到更真诚的尊重。去除外在的条规藩篱,让不同语境的人看见彼此。”



至今为止,郝景芳已经创作了多部科幻题材的小说:《流浪玛厄斯》、《回到卡戎》、《流浪苍穹》、《星旅人》等,它们就像是郝景芳的“头脑试验场”,她在其中构造出不同的城市和国度,遵循各自不同的社会制度。在这些想象背后,是一种用天体物理和宏观经济学知识作为基础的学理性依凭,也是郝景芳对于现实社会的关注和探讨。

而这次,在《北京折叠》之后,郝景芳将与互动叙事平台“巧书”联手,探索一种新的“折叠”:



在这场与“巧书”互动叙事平台联手打造的“与郝景芳一起折叠历史”活动中,郝景芳再次打破常规,从历史的维度寄寓她一以贯之的思考。

以下是iWeekly就此次活动对郝景芳的采访。



Q=iWeekly
A=郝景芳




Q:这个活动在您和读者中间有一个“共创小组”,据说也是您召集的团队,是否可以简要介绍一下?

A:他们都是网上的写手,各自的风格不一样,写出来的支线风格也不太一样。但是他们在我的号召下回去重新看了《史记》,所以是基于这样的历史事实来进行创作的。但是故事最后是跟他们个人的兴趣相关的,一些小人物的事,可能有人写两军对垒,有人会像武侠风格,但是都会尊重历史人物的基本性格以及当时发生的事情。



Q:将互动叙事的起点设在“汉初两百年”而不是其他历史时刻,有什么特定的意义吗?

A:实际上秦汉是中国两千年统一王朝历史的开端,但是秦代的历史不太好写,特别是它往后的一些纷争。但是从汉朝刘邦开始,其实它决定了后代历史、政治、时代的很多大事都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所以它对于整个中国历史结构来说其意义都比较重要。



Q:那么我们对这段已经发生、成为既定事实的历史重新进行假想和重塑的意义又是什么呢?A:首先是我觉得好玩、有趣,像这样用互动叙事的方式假想历史是读者和作者都会感兴趣的,这是最重要的意义。其次我觉得,通过这个活动能够让大家对历史有更多的了解。现在戏说历史的东西有很多,但是人们对真正的历史的了解还不够,很多人对史书上有记载的往往了解的并不多。所以我们是通过颠覆历史的方式,给很多人一个重新了解历史的兴趣点,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最后是可以加强对历史的讨论。比如为什么我们的历史是按照这个样子发展的,有没有可能在当时以其他方式发展?有没有内部的逻辑在里面?历史是必然的还是只是一些偶然,或者说某一些政策决定有什么样的深远影响等等。我觉得这样的讨论能够增加大家的思辨精神。



Q:您觉得应该如何理解在这个互动叙事中被创造出来的历史和真实历史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书写历史方式是不是也受到了科幻小说的启发?

A:你可以理解为历史的平行宇宙,就是当时有五个平行宇宙,每个平行宇宙发展出一个故事,我们现实只是进入了其中一个平行宇宙而已。而科幻小说就跟历史一样,历史是一种可能性,科幻小说就是写了很多种可能性。我们现实生活可能就一种可能性,但科幻小说就写了很多不同的可能性,丰富了现实生活的可能性。

其实我此前也一直有要写古代历史的想法,但是也一直没想好。我是想写历史题材,但当时想到的不是现在这样的方式。我对中国历史的兴趣大概也有十多年了,看了很多相关的书籍。但是这次巧书的这种互动、众创的方式刚好能够跟我的兴趣结合起来。



Q:这是否意味着您写作方向的又一次转型?

A:其实这个活动跟我之前的写作风格没有关系;这次是集体写作,跟个人写作不一样也没关系;是历史题材,不是未来题材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做一件新的、好玩的事。我可以一边做这些有创意的活动,包括最近的公益项目“童行书院”,同时我也在着手创作新的小说,但是我的职业还是做宏观经济研究的,并不是职业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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