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大同

 

品读大同《礼记·礼遇》:“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

品读大同
 


《礼记·礼遇》:“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人人奉献,人人诚信,人人和睦,人人幸福,人人快乐,天下无贼,天下太平, 这就是大同社会。

恢宏的社会理想,质朴的生活愿景!“大同”一名既出,大同这方沃土和她承载的世代子民就自豪地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大同”,恐怕世上也只有大同人担得起这个响亮浪漫的名字吧。

因为大同有恒山。

“天地有五岳,恒岳居其北。岩峦叠万重,诡怪浩难测。”(贾岛《北岳庙》)

贾瘦岛这两句诗一点也不瘦,可谓笔力万钧,气象磅礴,它写出了恒山的精神,不,大同的精神。天地之北,其位尊矣;层峦万重,其形大矣;变幻莫测,其神深矣。北宋画家郭熙有言:“泰山如坐,嵩山如卧,华山如立,衡山如飞,而常山如行。”恒者,常也,久也,永也,永是前行,永是进取,这可谓恒山精神的真谛,大同精神的神髓。

恒山如屏,迎接的是塞外风沙的磨砺。

“朝入云中郡,北望单于台。胡秦何密迩,沙朔气雄哉!”(陈子昂《感遇》)

有狂风呼啸,有飞沙扑面,有兵戈冲突,更有屹立的恒山,有不屈的云中郡,有奔放的大同人。

大同之路何漫漫。

林胡、楼烦、匈奴、乌桓、突厥、契丹、女真、鲜卑,种种民族在历史的舞台上粉墨登场,争夺这一方水土,渴求这一片天空,有血雨腥风的厮杀,有恩爱情仇的演绎。

于是,在大同这块土地上,有过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千古壮举,有过秦帝国修筑长城的苦心积虑,有过汉高祖刘邦白登之围的仓皇狼狈,有过开凿云冈石窟的执着问天,有过拓跋宏南迁中原的雄才大略。

于是,唐人李长吉在大同有过这样的刻骨悲苦:“饥寒平城下,夜夜守明月。别剑无玉花,海风断鬓发。……惟愁裹尸归,不惜倒戈死。”(李贺《平城下》)

于是,明人于谦在大同有过这样的满眼凄凉:“目极烟沙草带霜,天寒岁暮景苍茫。”(于谦《云中书所见》)

于是,明人郭登在大同有过这样的中秋伤感:“千家落日伤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郭登《云中中秋感怀》)

于是,清人屈大均在大同有过这样的满耳凄清:“鸡鸣人起大同城,笳声凄凄出塞声。”(屈大均《早发大同作》)

历史的风烟渐渐远去,那些曾经纵横驰骋的民族或消失在历史的深处,或融合绵延于历史之中,在巍峨的恒山的庇护下,在美丽的阴山、燕山、太行山的怀抱里,大同又恢复了她本来的宁静与祥和。

而真正赋予大同以青春活力,让大同变得更加靓丽多姿的是我们这个时代,甚至就是这短短的三十年、十多年、七八年,大同进入了历史上最美好的发展期。

今天,人们再也不用苦吟“无端更渡桑干水,遥望并州是故乡”(贾岛《渡桑乾》)的诗句,人们高歌的是“试看莽原绝高处,大同世界信无疆”(贾玉宝《大同赋》)的豪迈,人们勃发的是“奋皇城古都之余烈,振大同崛起之长策”(耿彦波《大同赋》)的豪情。

壮哉,大同!

美哉,大同!

天下,大同!

2016.9.30


    关注 教学新思考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