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游记番外篇  再滋润的人生,也抵不过一碗秃黄油拌饭

 

那一口醉生梦死的【秃黄油】...







味道美食的番外篇,将叙述哪些好吃,但是由于口感、保质期等原因,我无法快递给大家的美食。只能哪天有机会你自己亲自去啦。



在大规模人工养殖之前,螃蟹早被古时候的老饕们绑架到了逼格极高的位置上。吃货们,尤其是苏州的吃货们,知道什么时候吃,怎么吃,以及怎么好吃。



三十五岁的张大哥是苏州太湖土著,圈子里都叫他“大嘴”,真名倒少有人叫了。是个吃货,是为了吃口好的,和父亲一起做了二十二年传统太湖船菜的吃货。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巧在渔民手里收了一篓好蟹,划着船赶回来。“好东西啊,二两左右,都是团脐,清爽得来,做秃黄油么,最赞了!”



秃黄油是一道菜的名字,发生在苏州得月楼里。得月楼是一座明朝的馆子,吃喝玩乐,逍遥在四百年前。秃黄油并不是得月楼始终能吃到的菜,在相当长的时期里,就像《美食家》的描写,人们只能望名解馋。



秃黄油,是苏州的方言,秃是“只有”或“独有”的意思;黄油,即高纯度的蟹粉,不允许有一丝蟹肉存在里面,因而不同于夹杂了蟹肉的蟹粉。也不知谁弄出这么怪诞的名字来,优点是印象深刻,一下子就记住了。



秃黄油本来是一种“存蟹防饥”之法,即得以在蟹季过后仍能享用到反季节的蟹味,而猪油的作用,则是在没有冰箱的时代起到隔绝和密闭的作用,当然,与普通的植物油比起来,猪油能把蟹黄和蟹膏的美味推到极致,更能勾出蟹黄与蟹膏独有的那份鲜味!



秃黄油之精贵,便是其材料的难得,只有每年的交配季节,两年以上之成蟹才会孕育蟹膏和蟹黄。“老底子就是这么水煮了吃的,几百年了就这个吃法,没什么道理的,就是鲜。”大嘴说。



所选之蟹,必是有公有母,且有一定的比例搭配组合而成。

我:这我知道。公蟹要壮!母蟹要肥!肩宽背阔屁股翘!

阿西白了一眼说:你找鸭吗?

我:。。。。。。。

说话间,炉灶已经备妥了,蟹和清水一起入锅子,盖上锅盖。“水开以后,煮七分钟就可以了。”“大嘴”打开了手机上的计时功能,“你看呐,我一直就是设置在七分钟的,这么大小的蟹,七分钟足够了,再煮下去就不鲜了。”



刚刚还在锅里悉悉索索爬动的螃蟹,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大嘴”赶紧招呼几个阿姨把圆台面准备好,待蟹一出锅,就要赶紧出蟹黄、蟹膏、蟹粉,这样得到的蟹膏,又糯又腻,蟹粉则有丝丝鲜甜味。



一勺有黏度,腥腻得当的秃黄油不仅仅是炒一下这么简单,那块雪白的猪油就大有奥义了。“猪么当然是自家养的,养两百六十天左右,纯谷物喂出来的,一点饲料不用。你去看咯,膘厚的,肥嘟嘟的,才是好猪肉呢,很多人都不会吃肉的,都觉得瘦肉多的好,其实是真不懂啊。”



“大嘴”在锅里加了一大勺猪油,文火化开,倒入蟹黄,只加一点点盐和生姜,轻轻翻炒。秃黄油其实做起来并不复杂,食材倒是关键,“喂玉米的北方蟹跟吃螺丝小鱼的太湖蟹,做出来的秃黄油,口感阿能一样的啦?”



高品质的食材来之不易,这一锅秃黄油剥掉了三十多只螃蟹,“大嘴”也不敢分心,生怕一不当心,废了一锅好东西。待清澈的猪油也侵染上蟹黄的霸气色彩之后,秃黄油这才算是得了。



这时候,需要一小碗热气腾腾、清清爽爽的白米饭,舀上一勺刚做好的,油汪汪金晃晃的秃黄油。勺子轻轻地碾压上去,那一小块一小块的蟹黄即刻粉糯糯地化开去,跟米粒纠缠在一起…然后就用勺子粗暴地拌起来,不需要章法,那碗米饭顷刻间成了满满的黄金。



大腥大腻之物,最宜至清至寡之材,好比春笋之于咸肉,秃黄油之于嫩豆腐,这种食材上的分割、调和、互补、融合,是中国传统美食一种极高的境界。

不能再说了,我刚才看见阿西已经拿着一个大勺子出去了!大事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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